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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已经开始涉/政的我爱罗,她可以用更加现实的角度来说明,“哪怕把他当作你的助力、你的查克拉蓄水池也好——人柱力不是怪物,你自己要先相信这点。”
    不管鸣人表现地有多不在乎,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依旧认为着,体内封印着尾兽的自己就是个怪物。这种自卑自弃的情绪是牢牢缠绕根植在血骨中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祛除的,但如果不管,终有一天会将人吸食地只剩一副空囊。
    “话虽这么说啦,但是明白道理和做到是两回事。”她将落在脸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我爱罗从恶意无孔不入的童年挣扎长大,对人的情绪很敏锐,虽然目前还仅局限与好意和恶意的分别,对前者的分辨还无法十分细致,但他就是觉得,她想表达的是:你是那种明白了就可以做到的人。这种认知让他感到超出掌握的一种慌乱。他把这归咎于是被无偿信任的震撼。
    “至少你们是相互制约的,”我爱罗注意到她的眼皮微微垂下,长长的羽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总比单方面被控制、无力反抗的好。”
    后来的我爱罗回想起,那其实是她无声地拒绝别人进入她的世界。他渐渐发现临冬几乎从不说谎,她只是会巧妙地转移掉你的视线和关注点,避重就轻地揭过。
    “我以前很恨它……他。”我爱罗换了个说法,他第一次想到,“他应该也恨着我。”
    人柱力和尾兽,一个变成别人眼中的怪物,一个失去自由被当作一样武器锁在牢笼里。
    “得到了一尾名字的那个人,是怎么得到的呢?”她说,“尾兽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感觉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爱罗忽然想起,那段几个老头子无聊争执的后续——那个叫“分福”的上任人柱力,是他坚持要大家把一尾叫做守鹤,那个对糟糕的命运逆来顺受的僧人难得会有如此固执的时候。于是慢慢地,大家习惯了把“一尾”和“守鹤”等同起来。
    “我会去试着了解一下。”
    “诶?”他终于从她脸上看到了类似于惊讶的表情,眼睛微微瞪大,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卡顿了一下。
    他的指尖微动,很快又缩回掌心,怕它乱动于是牢牢地用力扣住了。
    简直就像被蛊惑了一样,我爱罗垂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差一点就失礼了。
    第12章 我爱罗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
    大概是因为一行人里只有临冬会主动地去找我爱罗说话——并不是用那种小心翼翼到近似警惕的态度,所以大家默契地形成了一种没有宣之于口的共识。分头行动的时候还没等身为队长的我爱罗分组下指令,他们下意识稍微拉开的距离,以及刚好留出临冬和我爱罗站在类似于对面的站位实际上是默认了在这种两两成组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会自动搭档成队,都导致了我爱罗在下决定的时候受到了影响。
    他本想将临冬分去救援组,不是不相信她的实力,而是他觉得她在取得陌生人的信任和好感这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只是她的刀已经出鞘半寸了。
    于是他将砂子凝成一个圆盘,浮在她的脚下,托住她,“要上了。”
    大蛇丸上辈子大概率跟砂隐村有着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不出意外可能跟木叶也有。
    两年前他刺杀四代风影袭击木叶导致砂隐村陷入目前如此尴尬而困难的局面,而现在,他建在风之国和火之国交界处的秘密研究所发生内部叛变,那些被关在电击牢笼中的人,不,那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黑色的咒纹爬满皮肤像是什么古老刑罚中的俘虏烙印,积压了多年的被当做小白鼠关起来做实验的怨气在重见天日的时候,因为瞬间吸食了过度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报复性疯涨起来。
    砂子像是从地面倒挂而上的瀑布,汹涌翻滚出浪花,居高临下,有着吞没一切的气势。
    所谓的有了软肋就会有破绽大概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比起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破坏,花费心思去拯救一个个弱小的人还要斟酌使用自己的力量以免波及无辜明显要困难无数倍。
    就像拥有着飞雷神之术的二代火影会为了掩护其他人离开而心知肚明地走进其余四村的联合绞首之术宁死不退、有着雷遁之铠的三代雷影会以一己之力单挑万名忍者守住战线最终力竭而死,坚守着防线一步不能退,不能让攻击越过身后一步、伤到一人本就是对自身战力最大的削弱。
    我爱罗看着面前异化成兽形勉强分辨出一点残留着原本五官痕迹的“人”,他们比生长了近百年的树木更高大,一大片一大片乌黑的阴影泱泱汤汤地涂黑了绿叶。
    在紧张的战势中,他在判断攻势、思考对错、计算查克拉还可以维持这道以砂为筑的高墙防线多久以给其他队友争取救援转移村民的机会之余,竟还能分出一点心思去想:我以前在他们眼里也是这样的吗——狰狞着獠牙,唾涎循着暗黄的齿尖滴下,眼神阴鸷,爬满蛛网纹路的血丝,饥渴地仿佛被关在地狱里千年万年的恶鬼,急需撕碎生啖掉新鲜的血肉来填饱肚子,好像那样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不过这样细小的念头没能在他的脑中停留多久,堪堪形成还未来得及仔细回忆和思考,很快被殊死搏斗的神经高度紧绷冲散了。
    “麻烦大了。”临冬退到他身边,眉头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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