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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傅岩逍又是回转,拿了几套贝凝嫣的替换衣裳,兴冲冲地说要替贝凝嫣更衣,以被咬了一口作为否定回答。不过她还是厚着脸皮爬上床去作了深情表白。但是,她实在是太不会选时间了,对着一个前一夜才因药力被逼着主动求欢,现在还光着身子兀自羞恼的女人深情告白,下场自然是惨淡的。被贝凝嫣扔了两个枕头作为结束。反正床上也只有两个枕头,要不是贝凝嫣要抓着被子遮掩身子,这被子肯定也会赏给她了。
这七日,每日睡前服下那一贴药,催发解春意的药力,傅岩逍自是高兴得很,因为每当这药力发作,贝凝嫣便会再难控制住自己,变得热情而敏感,只这贝凝嫣每天都被她折腾得第二日醒来便咬牙切齿地发誓日后定是要还以颜色。这不,这药力一日比一日淡了,贝凝嫣后面两日,却也是能咬牙挺住不求饶,你爱做不做,不做拉倒!反正这项运动傅岩逍比她热衷得多了,就不信你真能忍住!傅岩逍当然忍不住,如此佳人光裸着身体躺在她身下低低呻吟,就算硬是不肯主动求欢,但是身体比嘴巴诚实嘛,她就当佳人求了就行啦。
贝凝嫣身上的吻痕是旧的未消新的又添了上去,自从第一次自小服侍着的丫环见着了掩嘴偷笑后,她有心不让人服侍沐浴,只是每日傅岩逍必定是收不住手,直折腾得她第二天起来想要自己沐浴都困难,只好红着脸让丫环帮着。
只到了第八日,傅岩逍打着说怕余毒未清的旗号要重温旧梦,被贝凝嫣毫不犹豫地推出门去,“你自个儿随便收拾一间房住过去,这间归我和妍儿了!”冷冷说完,当着傅岩逍面便“砰”地将门关上。
傅岩逍摸摸鼻子,小小地反省了一下自己这几日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噬情之毒
贝凝嫣仍是持久冷战,坚决要把傅岩逍冷落到底了,只不过最近贝府里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相遇便凑在一起八卦,时不时交换一两个暧昧眼神,八卦的全是最近贝府里日日上演的烈女缠郎戏码。烈女,自然是贝凝嫣,这缠郎,非傅岩逍莫属,说是这傅岩逍惹恼了夫人,日日里不得进房,平日里见着也是没个好脸色。只是傅岩逍最近很是开心,也是日日里照缠不误,府里人只当这小夫妻打情骂俏当情趣,也是瞧着热闹不担心。只心里也是奇怪的,平日里夫人对傅岩逍是和颜悦色温婉体贴得很,傅岩逍还时时有着愁绪,这一阵日子里,夫人对她是从不辞以颜色,她倒是乐不可支。都摇头叹道说莫不是这主子有被虐的爱好?!怪不得前一段时间喜欢去那对客人总是冷冰冰的织艳姑娘那里,现在夫人也对她这般不客气,就日日准时回府从不耽搁。越想越是像,肯定就是这样的!
傅岩逍当然乐呵了,贝凝嫣虽是嘴里从不应她的表白,也不拒绝也不接受,只是行动上却是完全接受了的,终于一脚把那姓霍的从自家夫人心里踹开了,哪里能不高兴。只是她高兴归高兴,身子骨却是迅速衰弱了下来,原来只是以为那内伤可能因为那几日的“激烈运动”耽误了恢复,只道是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行了,但却是越来越糟糕,过了大半个月,仇岩终于是觉得不妥当,替她把了脉,这眉头是越皱越紧,不敢确定,叫了宋大夫过来,宋芝庭因着这两女成亲又演变成如今局面而正在气头上,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后来贝凝嫣也觉出不对来,亲自去请,求了许久才过府来把脉,只是他诊脉诊了很长时间,神色变幻,最后长叹一声,这下生气也是顾不上了,只是替着这两个孩子伤心,“这像是中毒了,但是什么毒,老夫也不好说。待观察几日再说吧。”
这一等,便是等到中秋,这中秋之日,贝凝嫣闹别扭也是闹了一个月消停了下来,心里又是疼惜着傅岩逍日见消瘦衰弱的身子,便是让她进了房。只傅岩逍又是胡闹,贝凝嫣本来也是半推半就的,只是情到浓时,傅岩逍喉头一甜,赶忙推开贝凝嫣,一口血便是吐在床前。吓得贝凝嫣也顾不上衣衫不整,慌忙起来掌了灯,幸好还记得傅岩逍女子之身不能被人撞破,替脸色苍白如纸的傅岩逍穿好了衣服,才开了门让人进来收拾,顺便叫了仇岩和宋芝庭过来看。
两人一脸严肃地轮流诊了脉,又是察看了方才吐出的那口黑血,交换了一下眼色,沉默了半晌,终究是宋芝庭开了口,“岩逍确实是中了毒,而且,这毒我们没有办法解,是噬情,噬情之毒,我也只是听人说过,从来未曾见过,想不到今日,会出现在岩逍身上。”说着已是不住的叹息。
贝凝嫣闻言,怔怔地回不神来,只是心里酸楚难忍,泪珠便是大滴大滴地无声滑落,傅岩逍忙是握住她的手,温言劝道,“不要哭,一定有办法的,总会找到办法的,相信我好不好?”
贝凝嫣这时哪还顾得礼教世俗,也顾不得还有人在旁,只扑进傅岩逍怀里哭了起来。傅岩逍摆手示意正在尴尬着的宋芝庭与仇岩出去,有什么事等她安抚好了贝凝嫣再说。
待得人都走了,并体贴地带上门后,傅岩逍低低地哄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贝凝嫣,“乖,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嗯,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况且,我只是中了毒,又还没死,你……”刚说到“死”字,贝凝嫣便是忙不迭地掩住她的口,哽咽着说“不许说!”
傅岩逍看着贝凝嫣如此担心着急,也是心里酸酸的,“好,好,我不说,不说,那你乖乖的不要哭了好不好?妍儿都没你这般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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