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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岩逍也不便明目张胆地把赵思尧拖下水,只是提出新城区的筹备工作准备得差不多了,往新城区的道路也铺得七七八八了,建议刺史大人邀请杭州富绅到实地考察,并进行竞价投地,表示正式启动新城区建设。而且为防止这些商人串通压价,营造抢地的氛围,需要进行隔离密封招标竞价。这样一来,众多商户为了结交刺史,能与刺史大人亲密接触,势必会亲自出马,按贝府众人对两府的了解,必定会是贝镇平贝定平兄弟带着唯一一根独苗贝志尚去参加这次竞价投地,何府必是何金生带着何宝山同去。这样一来,会阻拦亲事的人都被调离杭州,而刺史大人会亲自领着这一众商家实地考察一日,再投票竞价一日,等到第三日,开标之后,又会在众人见证之下,亲自划下各商户竞下的地块边界线。如此一来,两府的人调离了三日,这边第一日求亲,第二日回复允婚。等第三日两府的当家回城,迎接他们的,就是贝凝嫣允婚下嫁傅岩逍。但是这也不够保险,按那两家不要脸的程度,应该会要过来强迫贝凝嫣毁婚,强娶入府。所以,这个保媒的人,就必须是两家绝对不敢惹的人。
傅岩逍这日忙完公事,就要开始忙私事了。赵思尧手痒难耐,邀她对奕。这正中傅岩逍下怀。
待二人棋局过半,傅岩逍施施然地拈一块杏花糕吃了,喝了口上好龙井润喉,看着赵思尧伸手去拿茶杯喝茶,才不慌不忙地说“赵老大,我要订亲了。”
果不其然看到赵思尧一口茶一点都不浪费地喷了出来。早有准备的傅岩逍避开茶水攻击,用一副很嫌弃的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一点仪态全无。”
赵思尧苦着脸看一本正经用老子教训儿子的吻训导他的傅岩逍,非常无言。不想助长傅岩逍的气焰,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由问道,“是哪家小姐,可入岩逍的眼,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当然好奇了,之前只听说贺大可张罗着要给傅岩逍选门亲事,但傅岩逍一提起就一副想死的表情,让他看足笑话。现在傅岩逍居然不动声色地猛一下说自己就要订亲了,从一个对婚事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到淡然说起订亲,神色间又不见勉强,自然就好奇得要死,是哪家小姐这么大的魅力,居然拴住了他这个生□自由对成亲从无兴趣生性恶劣的知交好友。他在心底都不知道要替这家小姐欢喜还是担忧。不过既然傅岩逍定下决心要成亲,也会成为一名好丈夫的吧,毕竟她除了生性恶劣爱捉弄人看人笑话又记仇之外,也洁身自好得很,从不见混迹烟花地。
“贝家小姐。”傅岩逍淡淡道。在看到赵思尧像个白痴一样石化,也懒得取笑他,只是挑眉看着他这副傻样,等他回神。
“贝,贝家小姐,你说,你要,你要和贝家小姐订亲了?”赵思尧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才结结巴巴的挤出一句话来。
“嗯,你没有听错,我,傅岩逍,是要和贝家小姐订亲了。”傅岩逍略正了正神色,“上次我托你家护卫办的事,可有消息了?”
赵思尧仍在震惊中,半晌不回话。反而是赵思尧的贴身护卫看不下去了,躬身上前回道,“幸不辱使命,已找到三人,正在赶来的路上,有一个约莫三日后可到,另两个也会在半个月之内赶到。”
傅岩逍心神一松,心情大好地道了谢。赵思尧才回过神来。“你之前托我帮你找些身手好的人来,就是为了这桩婚事。”
傅岩逍点头。冷哼一声“贝何两府可是对这贝家的家财着紧得很,若是我们订了亲,自然会下手对付搅黄了婚事。”
“你,你可是真心对贝家小姐的?”赵思尧神情严肃地问。
傅岩逍噗地一下笑出声,“自然,难道赵公子以为我会是贪图贝家的家业?”语气间却满是傲意。
赵思尧松了口气,舒展开眉头。他自然是信得过傅岩逍,只不过是一下震惊失了神,才会突生疑惑。“你是担心两府的人向你下手?”
傅岩逍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闷闷地答:“我是怕他们对贝家小姐下手。”
赵思尧真正是眉开眼笑了。这下疑虑尽去,看来他这个傅老弟也终入情关了。看他费心安排这事,只是为了护得贝家小姐安全,又怎么会是贪图钱财所以要与贝府结亲。
“不过,此事还需赵老大你帮个忙。我在杭州知交不过一二人,贺大可在贝家商号做事,自然不够身份作这保媒人上门提亲,还请赵老大帮岩逍这个忙,到贝府替我提亲如何?”傅岩逍看赵思尧笑得开怀,心知正是时候开口。就老大不客气地开口要赵大公子替她办事了。
赵思尧看她郑重其事,却有了调笑的心情,“既然你与贝家小姐两情两悦,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你随便请个媒人,上门说亲提亲自然也就成事了。”
傅岩逍垂眼注视着棋局,似是全不在意地漫应,“总不能委屈了她。”
贝凝嫣身为杭州三巨富之一的独女,又是望门新寡的身份,若是随便请个媒人说亲提亲,自然是不好听的,日后闲言闲语势必说得难听,贝府独女匆忙下嫁自家商号的外来帮工,若没有个风光的保媒人,谁知道以后会传成什么样。说不准便会说是贝家小姐命硬本地富户无人敢娶,找不到好人家,迫不得已只好找了个不知底细的外来帮工,带着佑大家产委身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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