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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咬牙,“发作时间越来越短?他还会发作?”
司章珂一脸愉悦,“当然会。血霜蛊以人体的精血为食,刚开始是一天一次,接下来就是一天两次,再接下来就会是一个小时一次。”
“你针炙术再厉害,也救不了他。”
沈妄冷冷一笑,手掌按住桌面,缓缓起身,“你也知道我针炙术很厉害?”
司章珂一愣,“什么意思?”
沈妄脸上的表情一换,再度变成了从容不迫的闲适,“没什么意思,谢谢你告诉我蛊的名字,以及它的发作规律。”
司章珂瞬间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你故意跑过来,装出愤怒的模样,就是为了从嘴里知道这个?”
沈妄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这么闲,有空来探望你吗?”
许洋也嘲弄地看着司章珂。
司章珂愤怒到了极致,手腕上的手铐被他摇得晃晃作响,“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你还是救不了他。”
沈妄冷笑不语,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带着许洋离开了警局。
一出门,许洋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凝重,“沈少,现在怎么办?”
他不懂沈少特意跑来,演这出是什么意思。就算知道了老大体内的蛊虫叫血霜蛊和它的发作规律又怎么样,他们照样还是没有办法解毒。
沈妄唇角一弯,露出一抹淡笑,如同阳光般灿烂的令人不敢直视。
“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了让你们老大醒来的办法了。”
在傅深昏迷的这两天,他也没有闲着,而是疯狂地翻看医书,寻找治疗他的方法。
他会中药,自古医毒不分家,能治人的,自然也能解毒,就算对蛊暂时没有办法,也可以先使傅深清醒。
许洋大喜,“真的?”
问完,他才知道这句话有多余,沈少从来不说大话,他说能治,自然就能治。
想到这里,许洋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连忙拿出车钥匙,“那我们快回去。”
沈妄点头,绕到车的另一侧,打算上车。
正在这时,咯吱一声闷响,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他们面前。
司越寒心急如焚地从车上走下来,看到沈妄,厉眸顿时眯了起来。
“沈妄,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前天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被警察抓了起来,便连忙从国外赶了回来。
没想到一到警局,就看到了沈妄。
难道……父亲被抓,和沈妄有什么关系?
沈妄的手已经抓住了车门把手,听到司越寒的质问,漫不经心地抬起眼,唇角的笑意染了冰冷。
“我来这里关你什么事?司少有空,不如先去关心一下你的老父亲。”
司越寒眯起了眼,“我爸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沈妄没理司越寒,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吩咐许洋,“开车。”
司越寒盯着黑色的宾利车呼啸而去,恨恨地收回目光,抬脚进了警察局。
沈妄没有直接回医院,而是先去药铺买了一堆中药,因为要的比较多,跑了好几家,才把中药买齐。
回到医院后,他让程知弄了一只大锅回来,开始熬药。
熬了足足一浴缸后,他吩咐许洋和程知把傅深放进去。
和上次泡冷水不同,这一次的水非常热,几乎到了烫手的地步。
傅深一进去,皮肤就被烫得微微泛了红,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额头上也冒出了汗。
许洋担忧地道:“沈少,老大不会被烫坏吧?”
沈妄摇头,“不会。再让程知倒点热水进来。”
从司章珂的话中他推断出血霜蛊怕热,要想让傅深清醒,就得用热性的药物来逼它,逼得它不得不暂时蛰伏起来。
果然,在用药浴泡了四个小时后,傅深终于有了反应。
他手指微动,眼皮微颤,那双一直闭着的墨眸终于缓缓睁开。
似乎奇怪发生了什么,他眨了眨眼,表情疑惑,“妄妄,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他会光着身子躺在浴缸里?妄妄还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沈妄猛地松了一口气,不顾许洋和程知还在这里,一把搂住傅深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
傅深条件反射地扶住沈妄的腰,薄唇微张,迎接他的到来。
呼吸交缠。
唇舌相依。
空气里的温度瞬间升高,变得暧昧。
许洋和程知十分有眼色的背过身,眼里都升起羡慕。
哎,沈少和老大感情真好,搞得他好羡慕啊。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舌头都发了麻,沈妄才放开傅深,含笑的桃花眸望着他。
“你差点吓死我了。”
傅深的记忆回笼,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脸色阴冷了几分。
“出了什么事?”
他记得司章珂说奶奶对当年的事情一清二楚,为了傅家的利益选择了袖手旁观。
之后他的情绪就变得不太对劲,胸口像是蕴了一把火,再之后一股寒意袭来,他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是司章珂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沈妄示意傅深先起来,然后用浴袍裹住他,桃花眸寒了几分。
“他进了警局。”
他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对着傅深讲了一遍,包括他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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