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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幅独立完成的处女座,被霍令殊裁了照片大小,放进了钱包的相册,陆大小姐看见了表示很满意。
绥城那边多次提及让二人玩完了赶紧回去,陆希宁死缠烂打拖了足足一个多月,眼看还有十几天就开学,实在拖不下去,只能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
离开琼州的前一晚,陆希宁念叨自己还没看过海上日出。
“那还不是因为你起不来。”
陆希宁说要看日出说了一个多月,霍令殊也就提供叫醒服务提供了一个多月,无奈每天陆希宁都以“太早了,起不来”为借口,一日托日日拖,明天就走了这日出也没见着。
“哎,”陆希宁叹了口气,“这次见不着可能就永远见不着了。”
“明早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能保证自己起得来……”
“起得来起得来,一定起得来。”霍令殊还没说完陆希宁就开始立Flag,“如果我起不来,你拖也得把我拖起来。”
霍令殊保持沉默,这丫头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这一招她用过多少次了,有个鬼用。
陆希宁已经做好了牺牲凌晨美好的睡眠时间,但还是没看得成日出,因为一大清早姚家就来了人,陆希宁还没回过神,就跟着霍令殊以及邵思妍站在了姚家的客厅里。
姚夫人满面慈爱地迎上来,陆希宁心中雷达作响:不会是姚娅妤死灰复燃想缠着令殊姐姐不让她走吧!太可恶了,居然让长辈出面!姚夫人也真拉得下脸掺和小辈的事!
陆希宁往霍令殊前面挪了挪,挡在了她的身前,哪知姚夫人走到一半脚步一转冲着邵思妍去了。
“这位就是邵其真邵老的孙女吧,哎呦不愧是清流世家出身,看看这通身的书卷气,要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能沾到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姚夫人笑眯眯地拉着邵思妍的手,招呼她们一起坐下喝茶。
“听说几位下午就离开琼州了,怎么不多待一些日子?”姚夫人亲自将茶给三人奉上,搞得大家摸不着头脑。
陆希宁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霍令殊:这是什么情况?
霍令殊用眼神往邵思妍那边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姚夫人这态度我们俩应该就是顺带的,重点在你同桌哪儿。
两人暗地里做小动作,姚夫人一心扑在邵思妍身上,也就没看见。
林静淑离开前将女儿安排在了酒店,连佣人都没留下一个,姚夫人就明白陆家的意思,是不希望这个小女儿掺和进豪门之间复杂的交际,识趣地没去打扰。
这次赶在上飞机前将人接来着实有些唐突,但她没办法,可怜天下父母心,陆家心疼女儿,她也心疼。她的这个女儿有个不为人知的病,说得好听点叫梦游,其实是人格分裂。
姚娅妤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格,主人格是她自己,副人格,是姚夫人的幼子,姚娅妤的双生弟弟,姚默吾。
十岁那年,姚娅妤一个人偷偷跑到海边玩,一不小心从礁石上掉了下去,偏偏那一天姚默吾偷偷跟在姐姐后面,见姐姐掉下了海,想也不想就跳下去救人,结果人是救了,一个海浪打过来,自己却被冲走了。
姚娅妤被就回来了后不省人事的十几天,这十几天里姚家派了一队又一队人出海,什么都没找到,姚默吾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失踪了。
从那以后,姚娅妤就成了个双人格,平时副人格不会突然跑出来,只有在姚默吾忌日这一天主人格会沉睡,这副躯体完全由副人格主宰,而副人格永远都是十岁那一年姚默吾。但是这一切作为当事人的姚娅妤并不清楚。
每到忌日的前后几天,姚家都会用尽各种理由将姚娅妤关在家里,以往都是万无一失,这次也是佣人大意,一个不留心就让姚娅妤逃了出去。
等到姚夫人发现女儿不在时,距离忌日只剩五六个小时。这么多年姚家一直捂着姚娅妤的真实状况,人失踪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只能暗访,这样一来等找到人已经是忌日的当天早上。
姚娅妤被接回家时,姚夫人正在惴惴不安,生怕她的状况已经被别人发现,可出乎意料的是,回来的姚娅妤十分正常,应该说正常过了头,姚夫人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副人格的出现。
这下可把她高兴坏了,以为自己女儿终于恢复正常,忙找了心理医生连哄带骗给姚娅妤做了个测试,结果医生说副人格并没有消失,应该是受了什么因素的影响,才没有在忌日这天出现。
但是能影响到姚娅妤的因素太多,一查就查了许久,一一排除之后,姚夫人把目光放到了陆家那三个女孩的身上,尤其是那个叫邵思妍的女孩,她是忌日前最后接触姚娅妤的人。
这事着实麻烦,既涉及到陆家,又涉及到邵家,爱女心切的姚夫人斟酌再三,还是派人将人截了过来。
“邵小姐是第一次来琼州吗?”姚夫人试探。
“伯母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思妍、妍妍都好,我确实是第一次来琼州。”邵思妍恭敬回答。
“还习惯吗?我们这小地方也不知你们有没有玩得尽兴。”
“不小不小,还挺开心的。”邵思妍紧张得手心出汗,不住地用眼神瞟陆希宁和霍令殊,期盼二位救救她。可这两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优哉游哉听邵思妍应付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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