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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了一圈,似乎没人真正出过小镇、城堡、森林和雪原之外的地方。”
    倘若姜简在场,一定会意识到一个重要信息。
    海鲨阻挡的最远海域,实际上是这场节目的“地图外”。
    但温思黛不是姜简。
    她既没有过在青峦村地图外开车的经历,也没有在图书馆阅览室的门后进入秦瀚的星空长廊,她分辨不出傅云成话中哪些信息有用,只能暗暗记下。
    “还有,我听码头搬运工说,如果是从海上去城堡的,一般都是贵客呢。”他推了一下眼镜,而后两手托着下巴,“你说,姜简和我们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贵客?温思黛狐疑地看了一眼傅云成。她愈发觉得他们之间的信息有哪里不对等。
    哪个地方会给贵客灌下令人昏睡的药?
    她正想着,忽然看见傅云成提及姜简的姓名时,逐渐柔和下来的目光。
    温思黛顿时眉头跳了跳:“你不会是对……”
    对姜简有什么想法吧?
    她想了想,咽下了之后的话。
    傅云成闻言,挑眉道:“我没有资格吗?”
    温思黛:“……”
    这人可能还不知道,他挑得太是时候了。那俩人正闹别扭呢。
    他是想横插一足,还是想乘虚而入?
    温思黛脑海里浮现出钟洵居高临下地神态,嘴角抽了抽。
    “我先去偏楼了。”她讪笑着离开。
    您自求多福。
    温思黛穿过两边挂画的长廊,往偏楼走去,忽然听见翡翠耳环里的宋知返直摇头叹气:“虽然我也没多喜欢钟洵吧……但这个男的,不行。”
    她穿的黑色皮鞋在石板上生生硌了一下。
    “你真的像那种给离异亲妈挑后爹的小孩儿。”她小声地吐槽。
    空气中沉默了一瞬。
    而后她听见宋知返一声清脆的叫骂声:“卧槽?你什么时候开的外放?”
    宋知返被当成挂件随身携带后,就像个行走的吐槽机器。
    但自从他发现她的性别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和她讲过话,只在姜简随口埋怨了两声时才会开口,而且只要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就会安安分分地待在耳环里,乖得不得了。
    她慵懒地应了一声:“嗯,我就一直没有关。”
    毕竟随身弹幕还挺有趣的。
    宋知返:“……”
    我谢谢,脚趾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了。
    温思黛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宋知返亲手打造了社死现场。她走到偏楼下,站定,仰头望着高塔般的偏楼。
    忽然想到了儿时听过的童话故事。
    公主从窗户中放下了自己的长发,等待前来救她的王子顺着她的头发攀爬了上来。
    她以前一直很羡慕公主的发质。
    现在,她看着深灰色石头垒砌的偏楼上仅仅开了高处那一个狭小窗口,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种环境不掉发就不错了吧……
    从下往上看,她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绝望和窒息。
    仿佛这不是城堡的偏楼,而是一种囚笼。
    她深吸一口气,伴随着宋知返骂骂咧咧的声音,提起裙子走上了楼梯。
    *
    窗台上枯萎的鸢尾花迎着太阳,一片花瓣飘飘荡荡地落下。姜简靠在桌子前,目光放空地看着路易斯咬着笔头做题。
    路易斯今天的气色显然比昨天要好很多,他与姜简的相处中也多了几分亲近与信任。
    两人心照不宣,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谈。
    如果任务是否完成是按照伯爵夫人的请求来算的,姜简觉得他百分之八十能拿下了。路易斯似乎认为两人共同保守昨晚在走廊相遇的秘密,俨然将他当成了“共犯”。
    他的小共犯很聪明,也会举一反三,练习题很快就都完成了。
    姜简又在黑板上写下了一道更难的题。
    他本人没经历过题海时代,但他学习能力一向很强,尤其是在曙光二中的14天,被关过几次小黑屋,被老师点名,领悟到了不少——
    原来以纯粹为难人的目的出发,可以把题目出得那么偏难怪。
    路易斯摩拳擦掌,想要一展拳脚,可过了很久,他的眉毛开始拧到了一起。
    最后,无奈放下羽毛笔,声音有些委屈;“老师,这道题我不太会。”
    姜简看了一眼钟表,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拉过一把椅子,在路易斯身边坐下:“我们知识交换一下,你觉得怎么样?我教你解这道题,你也教教我,好吗?”
    “我有什么能教你的?”路易斯歪头。
    “历史。我想你绝对比我要了解这里的历史,完全可以当我的老师。”
    路易斯问他:“什么是历史?”
    姜简想了想,解释说;“过去的事情。你所处的世界发展到现在经历的重要的事件与活动,被记载下来的,就叫做历史。”
    路易斯一拍脑袋,转身跑到这个房间后面书架上,踮起脚尖查看。姜简跟在他身后,将他托举起来:“要哪儿一本?”
    “《佩洛兹大帝传》!”
    路易斯伸手从角落里拿出一本沾满灰尘的书,递给姜简。姜简接过这本沉重的书,发现这册书比他房间里的那本要厚许多。
    “路易斯,我想看历史书。”他捧着书坐在椅子上,对路易斯说,“不是传记。一家之言并不能称之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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