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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开始得声势浩大,最终又无疾而终的闹剧。
那么,荒谬的风波平息后,将要发生的……又是什么?
生出这些想法的人抬眸,却不期然地撞入了那片深邃的绯色。而几乎是同时,加茂澄夏像是若有所思那样眯起了眼。
下一秒,在场的其他人恢复了行动能力。
6.
“抱歉抱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所以请你们不要动比较好。”
这么说的人语气毫无起伏,说的是“请”,实际上比通知更加恶劣——这已经是先斩后奏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人就在现场的话对方可能连说这一声都不打算。但是比起现在再去深究那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夏油杰更想知道她现在这么做的原因。
“‘总不会是要把你们灭口吧’?放心好了。”那个人这么说,“我要是愿意的话,你们根本活不到现在啊。”
“……”
虽然从刚刚发生的一切来看加茂澄夏说得很可能是事实,但是配上她这副像是只是在说什么“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表现还真是让人火大。
但是比起这个——
“喂,这是什么?”
在对现实有清楚深刻的认识之后,五条悟反而不会去在意原本在意的事物。或者说,没人能不在意这场比梦境更加光怪陆离的剧目的来源。
“啊,如你们所见,我的领域。”加茂澄夏神态自若,难得地像是有求必应那样给出了答案。
……【地狱卷】?
夏油杰隐约记起对方说过的名字。
如果是用以形容这副光景,那还真是再相称不过了。
“是吧?我也觉得。”而对方也的确轻笑着附和上了并未被说出的内容。
她好整以暇地端正了神情,像是在重申什么说过的内容那样慢条斯理地开口。
在夏油杰试图感受早先那所有的咒灵的存在,家入硝子神情不定地盯着她身上被捅过的地方,五条悟的“六眼”四下张望这所谓的“领域”、抬头看向天穹的一瞬——
“蓬勃旺盛、毫无意义而又麻木不休的爱意,”
少女的语调很轻,像是夏夜中披着月色的玫瑰。
即便再热烈的颜色,也都因而带上了冷意,以至于让人只能够注意到那温柔的音色,而忘记了……
“还真是宛如地狱一般,最让人厌恶的事物。”
热烈明媚的玫瑰,往往也同样蕴藏着最锋利的荆刺。
这就是一行人记忆的定格点。
而后的时间开始回溯,像是涨满的潮水在到达最旺盛的顶峰后终于不得不从月光下褪去。回答与解释的轻笑声、像是无理取闹的乖嗔声、咒力与残秽炸开的绚烂声,直到——
……
夏油杰回过神来,看见满身是血的少女被不知从何出现的高大男人扛在肩头。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在解决完周围的咒灵、终于能够松一口气的当下,上一秒五条悟还在挑衅着的一方,下一秒就被一直潜伺在暗处的男子用不知名的咒具捅了个对穿。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硝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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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哪里不对。
轻易地摆脱下原本就消耗不少的高专生的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扛着肩头的人,只觉得孔时雨的乌鸦嘴真该去那些宗庙的经营场所让人看看,没准还能够捞个教主什么的职位当当。
作为黑市有名的术师杀手,天与暴君对于事物的风向变化向来精确,而这种野猴子般的本能也的确无数次地帮助他作出了正确的判断。
……直到更加莫测的不可抗力密不透风地封锁住了他所有的行动。
他察觉不到丝毫的端倪,或者说,因为没有意义。
看似荒谬的百鬼祭礼与死亡盛宴,不过是上苍用来博得某个人欢心的伎俩。而与生俱来的“六眼”也好,天与咒缚也罢,说到底都是名为“恩赐”的施舍,而非近乎谄媚的奉承与讨好。
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笑意吟吟将乞怜者双手奉上的金币与宝石掷入火光跃动的熔炉。
世界的规则为她更改。
“人力怎么能和世界抗衡呢,大少爷?”
伏黑甚尔不知道她这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也许在场的兼而有之。但他能看到那双苍色的六眼中流露的神情过于不可思议,却依旧无法抵过对方的一句话。
“安心闭眼吧,你该睡了。”
少女的唇瓣宛如最妖艳的玫瑰花瓣,透着最饱满而盈润的红。
但要是只到这里,那就好极了。
“好了,接下来就麻烦你把我送回加茂家吧。”目睹完闹剧收尾的人伸了个懒腰,相当自然地就地瘫下。
“……?”
她记得他是来干什么的吗?
伏黑甚尔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肩头的人。对方胸口的血迹还明晃晃地洇在浴衣上,甚至没有彻底干透。
虽然他现在能认知到干掉对方属于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朝他下达这种指令是不是有些过于理所当然了点。他可不是会配合大小姐玩家家酒的……“十个亿。”
在伏黑甚尔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带着人从另一行人面前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反应过来之后的伏黑甚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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