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6页

      希音看着他,仿佛在看个任性的孩子,眼神无奈而纵容又带着透露出兴味,“但你根本没有仔细和他说明事件的严重性吧。”
    “虽然现在只有一根手指的力量,但宿傩的意识确实已经在他身体中觉醒,同源的力量会形成共振,分散于日本各地的手指也会被解放……这是什么概念,整整十九个,力量超越普通特级的诅咒哦。”
    “两面宿傩的手指本来就是定时炸/弹,迟早都会砰地一声爆开,炸得既热闹又好看……就算真出什么事,那也只是提早了而已。”
    五条悟对她的危言耸听嗤之以鼻,“况且又不是每个时代,都有我这样的术师,爆发在这个时代,对日本来说,绝对是种幸运。”
    这就是当代最强咒术师的自负了。
    “我绝对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也认同,你确实具备承担一切后果的心性。”
    她移开视线望向那扇紧闭的门,“但里面这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他有足够的器量承担复数以上的性命吗?”
    “两面宿傩这种量级的诅咒,况且是咒术师死后所化,具备超级普通术师的智慧和意志,就算是极短暂的失控,能造成的破坏,
    对你这种身具同等级破坏力术式的咒术师而言,应该不难想象……真到了那般田地,这孩子会不会由衷地怨恨,今时今日,执意保下他性命的你呢?”
    “希音,你真是心思缜密,想的永远比别人多,比别人细。”
    五条悟甚至拍起掌来,“你考虑的这些事情,我就完全不会想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是最强嘛,你们这种弱者瞻前顾后,成天担惊受怕的毛病,我实在是没办法理解。”
    他昂着下巴,毫不掩饰自己的嚣张。
    “抱歉,其实我也不想理解……我想做,并且判断自己能够做到,那就非做不可,我也用不着谁理解,谁感激。”
    “安心吧,我会好好承担后果……”
    他话锋一转,超恶劣地说:“其实就算到最后真的没法承担,那也没办法吧?”
    “对呢,说得也是,有什么办法呢。”
    希音意味不明地抛下这样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宿傩容器——高一学生,虎杖悠仁的判决和命运,就这样被确定下来。
    *
    夜里下了一场雨,细碎的雨音仿佛谁的脚步,走进了她的梦里。
    清晨六点整,希音睁开眼睛,去卫生间洗漱。
    洗过脸之后,她抬眼看了眼镜子,觉得里面的女人苍白的肤色几乎像鬼一样。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昨天睡着了之后,希音好像梦见了让人不安的东西,但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第65章
    其实被这样影绰的梦和头痛困扰,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算下来,好像就是从夏油杰被五条悟杀掉之后。
    希音有时候会想, 她果然不该在最后去看他那一眼的, 什么都改变不了,反倒徒生困扰——就像被某种怨念纠缠一样。
    挥开无益的思绪,她到了高专, 接待过两个三年级的学生,被硝子造访。
    硝子看着她, 挑了下眉毛, 问:“又没睡好?”
    “最近看你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的样子。”
    希音半认真地同她道:“是啊,总会做恶梦,然后也头痛,你那边有能够解决困扰的药吗?”
    硝子说:“当然有了,不过药只能治标……你要是真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看了, 还是说是心病呢?”
    希音皱着眉头说:“总觉得在发生什么很糟糕又没法阻止的事。”
    “是预感?”
    硝子歪了下脑袋,“咒术师的话, 不论是灵感还是预感, 都比普通人更强些,这可是有实验数据支撑的……所以你的忧心可能也不是无地放失,说来听听?”
    希音沉默了会儿,道:“和杰有关,我总觉得他的事还没结束, 也许还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
    硝子实在有些惊讶,她本来以为希音的烦恼应该和五条悟有关系才对,他们这段理不清剪还乱的关系……最近听说还为了宿傩容器的事吵了一架。
    她想了想,小心道:“你就是思虑太重, 没休息好,才会这样想吧?”
    顿了顿,又说:“话说回来,五条把杰安置去了哪……你去看一眼,也许会更安心点。”
    那天,五条悟找了五条本家的人处理夏油杰的身后事,希音全程没有关注。
    在希音看来,夏油杰已经死了,没有他的思想和灵魂,留下的尸体就只是没有意义的烂肉而已。
    所以她也不知道五条悟最终把他安置到了哪里。
    此时她却有些意动,想去看一眼。
    可想起还要特地问五条悟,她就下意识的有些排斥,认为就算去看了,也完全不会改善情况。
    我到底是怎么了呢?
    她低下头思索,脑中飞快地掠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违背束缚的惩罚已经来了吗?
    因为我已经打心底里决定不去饯行和父亲的,那个约定了。
    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她久违地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大野家,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封从本家寄来的信。
    起码有两三年,没人给她寄过信了。
    怀抱着有些微妙的心情,拆开那封被装在没有任何标记的信件,她在阅读信的内容之前,先看向最后的署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