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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命令族人在即将临盆的产妇面前杀死她的丈夫,菊乃晕过去了,然后早产。
噩运接二连三地降临到她身上,她产下死胎,自己也没熬过去。
希音掩着嘴,发出声浅浅的惊呼。
“她也是你的表妹啊,从小就侍奉在你身边,听说已经有十年了,就算地位悬殊,可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为什么要对她如此冷酷呢?”
“她太没用了。”
直哉飞快地回了一句,“要说情分,也算是有一点吧。”
他歪了歪脑袋,理所当然地说:“不过正因为此,她敢背叛我不就格外地不可原谅吗。”
“以前看在她还有几分可爱,算得上识趣聪明的份上,我都已经替她相好出路了,一心要把侧室的位置留一个给她,谁能想到她看着聪明,其实是个蠢货,做不好交待给她的事情也就算了,就连最基本的忠诚也没有,辜负我的信任,才闹成现在这样,这完全是她的错吧。”
直哉摊了摊手,凉薄而无奈地说。
希音沉默了会儿,微笑着道:“越是亲近的人,就越对他苛刻,如果没有利用价值,就算是血亲,也一样像垃圾般践踏,这是你们禅院家的传统吗?”
如木偶般静立着的,带路的女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僵硬了一下。
津美纪紧紧揪着她的袖子,希音甚至听到她变得急促紧张的呼吸声。
可是禅院直哉并没有被触怒的样子,他只是挑了下眉毛,理所当然地说:“你要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他恶劣且坦荡,“我们禅院家,可算是一等一的好地方了,从来不讲虚伪无用的那一套。世家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围绕着能支撑家族,给家族带来利益和荣耀的强者存在,至于其他的旁支未节,本来就可有可无嘛,派不上用场,能稍微用些其他方式取悦有用的人,也算是发挥一点价值?”
“否则我实在是想不通,垃圾存在的意义啊。”
看着这样的他,希音不由道:“再这样下去,直哉你想必会变成孤家寡人吧。”
不过就算到了那个时候,想必你也不会有什么悔过之心吧。
如此想着,她收敛情绪,扯住身旁一脸不满瞪着直哉看的惠,对直哉道:“我们回程的车票已经定好了,再耽误下去就要延误了,这次就先告辞了。”
直哉抱起手臂看了他们两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惠身上。
呵,来日方长,现在的我和这家伙还无话可说。
对着惠隐含不悦的眼神,直哉透过他肖似甚尔的面容想起了什么,冷笑着向旁边让开了些距离。
那领路的女人立刻带着他们从直哉身旁穿行过去,匆忙地把他们送到门口。
“禅院家果然不是个好地方,”
坐在赶往车站的的士里,津美纪呼出口气来,担忧地对惠道:“以后还是尽量少来吧。”
“嗯。”
惠闷闷地应了声,心里想的是,以后果然不要再来禅院家了。
然后他看了年轻貌美的监护人两眼,心里有些发愁。
别看他小小年纪,因为见过的多了,对男女之间那些弯弯绕绕可算是颇有经验,短暂的照面里,禅院直哉的态度虽然一直嚣张KY的不行,却还是被他发现了那点不可说的东西。
你该不会是那种,会吸引人渣的体质吧?
惠如此想着,突然对希音说:“刚才那个男人,是叫禅院直哉对吧?”
得到肯定之后,他皱着眉头道:“那家伙绝对是人渣中的人渣,和我那个混蛋老爸简直不分上下,你选谁都别选他啊。”
在希音和津美纪惊讶的注视里,惠思索了一下,道:“非要选一个,那还是选五条吧。”
说到这里,他还勉强夸了五条悟两句:“起码那家伙很有钱,而且虽然烦人得很,但有够忙,会出现跑来碍眼的机会少,折衷一下还算可以忍受。”
五条悟可真应该感谢禅院直哉,因为有这个家伙当对比,他在惠心中倒是挽回了点印象分。
希音忍不住伸手摸了把惠的脑袋,感慨着道:“惠以后一定会长成可靠的男性吧。”
毕竟渣滓之所以会变成渣滓,多半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垃圾在哪里,可是小小年纪的惠,已经见识了太多他这个年纪不该见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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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枝头的树叶开始泛黄,一年一度的京都姐妹校交流会又要开始了,头一次以非参与者,而是带队者参加的最强咒术师……可比自己参加时兴奋多了。
“我觉得京都院那边风水不怎么好,他们那边的学员都挺弱的,连着好几届一直这样,想必今年也不例外~”
某人有思索一下如何做战前动员,然后愉快地决定自由发挥了。
“总之老师我参赛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是闭着眼睛羸的,打得超无聊的……这次有我带队,你们也不会输,不会让老师我丢脸的对吧?”
他振奋昂扬地说完,看着面前站着的六个准参赛学员,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两个面有菜色的女生和另一个面相老成些的高年级男生。
“你们三个,一副没有信心的样子哦~是不相信老师吗?”
高年级男生嘴角抽动,面有难色,“五条老师你这么有干劲当然很好……可是你虽然是公认的最强咒术师,但也只当老师当了一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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