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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谓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帮我避开你爹和府里的人,总之,我一定要出府。得罪你爹和得罪我之间,你随便选一个吧。
    元禄无力地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垂头丧气地应了声是。
    次日一早,金灿灿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向东京的烟柳画桥,赵盼儿和顾千帆相对坐在酒楼的雅间里,凭窗遥望,可见酒楼之下熙来攘往。这是他们自昨日互相表明了心迹之后的第一次见面,赵盼儿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翠绿色的衣裙与她白皙的肌肤相映,飘飘然如谪仙。
    顾千帆看出赵盼儿有些拘谨,不禁奇道:你怎么了?突然就别扭起来,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上过酒楼。
    赵盼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嘛。
    顾千帆难得见到赵盼儿含羞带怯的模样,忍不住抿起了嘴。
    赵盼儿察觉到顾千帆的表情,不禁小声嗔道:你笑什么。
    顾千帆低头嘬了一口水,依旧两眼含笑:我笑他家的饮子没你调的好喝。
    赵盼儿情知顾千帆说的是假话,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拧了他一记。
    顾千帆躲也不躲,反而笑道:刚才还直催我赶紧离开半遮面,现在就这么不见外了?
    赵盼儿大方回敬道:刚才是被你突然那么说吓着了,可是又一想,你既然都想清楚了,愿意和我好,那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反正你人长得好看,我也不会太吃亏。
    顾千帆见无人注意,在桌下悄悄拉起了她的手,两眼微弯:只是人长得好看?
    赵盼儿轻声笑道:当然啦。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她吟到后面,突觉不吉利,便没有再念下去。
    顾千帆用力握住赵盼儿的手,定定地说:我不会做欧阳旭第二,我会一生护你爱你,永不会让你被弃蒙羞。
    赵盼儿心头一暖,点了点头。
    顾千帆有些心痛地抚着赵盼儿额上还没好全的伤口:为着我的事,上一次,真是委屈你了。
    赵盼儿用另一只手覆住顾千帆的手背,坚定地说:没关系。毕竟我也没真遭什么罪。我早就想好了,和你在一起,这样的委屈肯定不会少,但这是我选好的路,所以我甘之如饴。顾千帆心头一热,将赵盼儿的手反握在掌心:我不会承诺以后让你不受任何委屈,因为那不现实。但我保证,你受的每一份委屈,我都会用双倍的开心来抚慰你。
    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透过屏风的缝隙观察着顾千帆。萧谓低声问着身旁的元禄:这个女人是谁?
    元禄小声答道:应该是他的相好,一个叫半遮面的茶坊的女掌柜。
    萧谓当下心生轻蔑:跟个商女混在一起,这个顾千帆,真是不知所谓。
    元禄担心耽搁久了被忠叔发现,小声催促道:衙内,看完了咱们就走吧?小的没骗您吧,顾指挥真的跟相公一点也不像。
    萧谓却仍是紧紧地盯着顾千帆的面容,心里很是纳闷:不对,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另一边,赵盼儿正笑着劝顾千帆吃果子。顾千帆却直皱眉:梅子姜?我从小一吃姜就浑身发痒。
    赵盼儿没想到顾千帆竟然挑食,她觉得好玩极了,又喂给他一块锦荔枝。
    顾千帆又皱眉道:这也好苦,怎么也能做果子?
    赵盼儿乐了,她以前可没发现顾千帆还有这么好玩的一面: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跟个小孩儿似的,要不要我待会儿买个磨喝乐送你呀。
    顾千帆只得先喝了一口水,闭上眼夹了一筷。
    萧谓在屏风后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突然站立不稳,扶着元禄深吸了好几口气。他不愿再看,踉跄着跑出酒楼:我和父亲也从不碰姜,我娘逼我吃东西的时候,我也是先喝水,再闭眼强咽我三弟也长得不像爹,倒和我娘是一个模子。他的眼神渐渐清明:他看起来比我还大几岁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长子!
    元禄有些惊慌地看着萧谓,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然而萧谓却只是脸色阴冷地吩咐道:我记得父亲把以前的贴身丫鬟一家放了良,那丫鬟虽然死了,她儿子一家还住在固子门外,你现在就去找他!用刀也好用绳子也好,务必问清楚,我爹和我娘成婚以前,到底和哪些女人有过来往!
    不知过了多久,赵盼儿和顾千帆终于有说有笑地下了楼,两人的目光始终黏在对方的身上,一刻也不想挪开。
    这时,顾千帆忽然看到楼下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眼光一闪,对赵盼儿说:你发髻散掉了,去紧紧吧,我等你。
    赵盼儿不觉有他,点头离去。待赵盼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顾千帆走到那人身边,微欠身道:此处闲杂人等甚多,司公务必珍摄。
    那人回过身来,正是身着便装的雷敬。雷敬嘴边噙着笑意,意有所指地说道:某家也偶尔要出来松散松散嘛,小顾好艳福啊。上回于中全抓走威胁你的,该不会就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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