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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事情你以为我忘的一干二净?”
宁卓功捂着手臂的鲜血,石头扎进去不是短暂的疼痛,而是持续的余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抬着头竟然看见头发丝在绑着。
“世界上无视我的人还没出生。”江南颂喷射出岩浆,身为另类的疯子,他自己不在乎江钟吟,在乎的是唯一血脉的亲人,身后异能者的怂恿增加气势:“不给你点教训,对不起我的身份。”
“伤筋动骨一百天。”
“江领队要做什么?”
周围异能者眼睛仿佛割掉,他们自觉地再往后退,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弥漫的精神力镇压着人群,有股乱窜的血液冲上去:“雷击双重电。”
“传说中的雷击双重电,配上万把细小的电刀,之前基地中的罗杰受下,人都炸开没了,血肉模糊的很,收拾基地的人都不敢往上凑,还是封了块线,等鸟儿来叼走。那家伙眼球是一块,手臂是一块,肠子拉出丝,为住在中间。”
“还是第一次见江领队发如此大的火,不管他是不是偷溜出去的实验体,必定死无全尸。”
“威胁江领队的人死状最后都千奇百怪。”异能者和宁卓功保持看好戏的眼神:“你和我就等着看他怎么收场。”
宁卓功站在楼底下,瞥见谢知年的得逞笑容,他暗自猜测。
要是这样。
事态又会如何变化?
那瞬间镜头无限的拉长,谢知年得心应手的笑容彰显。宁卓功见过谢知年毁掉实验室的疯狂,他惊恐交加地低下头,亏心事做多了自然会心虚:“不会是跟陆星洲全盘托出?配合着宋晓寒演戏。”
宋晓寒和宋北川是通透的狐狸,今天怎么反抗都不反抗,被江南颂的人关在基地?
陆星洲两天时间就能相信灭全家的仇人?
宁卓功预料到自己低估陆星洲的分量,他走到沉默地江南颂面前,捂着手臂,慌张道:“那小子好像在故意拖延时间。”
“按照时间来说,陆星洲应该早就到这里,为什么外面迟迟没有消息?再不来里面的怪物要暴走。”
“你还是速战速决。”
“说你老谋深算真当我夸奖你?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江南颂声音低沉,他目睹江钟吟的求情,更加的肆无忌惮地捏着手腕,速战速决的计谋埋葬在心里:“我的异能满五阶,作为突破异能的选手,我得送你们巨大的惊喜。”
言外之意不要宁卓功管教。
“一尸两命,你好手笔。”
谢知年见时间耽误,他抬手眸子落下红血,捏紧江钟吟的身子:“不想要自己后悔就尽管来,看看是你的异能快,还是我的刀快。”
“死后拉个垫背的也不错。”
玻璃碎片染上血迹,江南颂瞳孔瞪大,看到血液坐不住气,面目狰狞:“练手的东西。”
尖锐的笑声令所有人震惊。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如此麻木不仁的癫狂:“大难临头笑的出来。”
谢知年笑得踹不过气,牵动着的血痕框框往下跌,牙齿里蹦出大量的鲜血:“堂堂基地领袖的亲弟弟替我陪葬,我死后什么都不缺,我们两个正好给你做实验体。”
他冲动地插住江钟吟的脖子:“甚好。”
点燃的硝烟砸开口子,这「甚好」两个字令江南颂所有理智殆尽,他凝结出的闪电炸开的口子,充满伤口的身体复苏,却毛骨悚然的提着电:“甚好?”
“我改变主意了。”
江南颂骤然地起身,速度将脚疯染上血红:“发现跟你决斗,比跟陆星洲还有趣,你放开钟吟,你若承受下我三击。”
“我就退出去,再替你除掉融城的背叛者。”
江南颂手指指向宁卓功:“我的诚意满满,你意见如何?”
“江领队?你是说我?”
宁卓功再次确定自己答案,腿脚发软地动弹不得,几乎想要逃走:“你这叫过河拆桥,你拿我做买卖,跟个废人比什么比?我做到最大的宽限,不检查货车让你们进来。”
“得知你带进来的是实验体,是吃人的怪物,我又半分不接受的地方?你还要杀了我,这样坏了规矩,以后做事起来不见得好。”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不是还没答应我?”江南颂懒得给宁卓功解释,他完全有具备吞并的能力,追求别样的信念:“你想要他怎么死?绞死,梗死,五马分尸,漏斗死?”
墙头的草:总要担心冷风会不会吹下。
宁卓功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没入土就在生死薄下死法:“你!”
“丧尸咬死。”谢知年瞳孔时小时大,呼吸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眼里毫不掩饰恶意和痴笑:「如果你也能死就更完美。有人的舍身取义注定不值。」”
“在公司。”
江南颂闪电停在空中,耐心的猎人挡不住:“你哪里听来的传闻?”
“戳到你的痛点了?”
“抱歉。”
谢知年调查过位面者的资料,看着陆星洲尽量来这里,他加把劲激怒江南颂,不要对方陷入伤及江钟吟的顾虑:“你能亲手推着自己的爱人出去,一定是狠心中的头号。我能理解你对自己的弟弟下手的原因,陪伴你十年的助理兼爱人,死在你的手下。她虽死的理所应当,受了你的资助,但好歹也是人命,你推她出去,挡丧尸,问过她愿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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