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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摆摆手,“无名之人罢了。她们马上就出来了,被刑宫的人抓住,可不得了,特别是你媳妇,是魔修吧?”
楚孤逸与贺凉水面面相觑,说:“是。”
贺凉水:“……”
到底是承认是他媳妇的,还是魔修呢。
贺凉水耳热,转移话题:“刑宫是什么?”
“相当于北冥的惩戒院。”楚孤逸言简意赅,拉着贺凉水随在那老太太后面,“敢问前辈可是刑宫的掌刑人,刑婆?”
老太太回过头,面目森森,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老咯,说话不管用了,掌刑人这个名头,早就名存实亡了。”
原书中指简单介绍过北冥,具体是个什么样,因为剧情没有正式开启,前面只是揭过不提。
两人跟着刑婆进了偏殿的偏屋,楚孤逸问:“您既知道我道侣是魔修,又为何帮我们?”
刑婆忙着找茶叶,就像普通老太太,用炉子上的开水泡茶,招待客人,她仰头又瞧了一眼他们,“这么俊的男人,我这辈子都没看过几个,当然要好好看看再说。”
“……”
贺凉水笑了,敢情这老太太是个颜狗。
不过这茶,他们不敢喝。
围炉烤火,木炭燃烧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刑婆颤巍巍放下茶盏,伸出两只如同枯树皮的手,就着火炉边缘的火烤手。
她的眼睛不离楚孤逸,“这位修士,是不是姓楚?”
楚孤逸目光一动:“是。”
刑婆点点头,“我见过你,二十多年前,你来北冥,我远远瞧了一眼,惊为天人哪。”
二十多年前,楚孤逸还是一个小乞丐,哪来的机会来北冥?贺凉水心下怪异。
却又听刑婆道:“可惜当时你已有意中人,不然我老婆子真想试一试。”
楚孤逸:“……”
贺凉水噗嗤一笑。
刑婆看向贺凉水,“不对啊,当时你喜欢的是姑娘,现在怎么变成了男人?”
楚孤逸道:“婆婆认错人了,我是姓楚,但我今年只有二十五岁。”
刑婆恍然失神,“唉,瞧我这记性,也是,他早就死了。”
“敢问……”楚孤逸攥紧指尖,“婆婆见过的那位楚修士叫什么名字?”
刑婆摆摆手,“不提也罢。这世上,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贺凉水笑问:“婆婆何出此言?如果连自己的出身都不知道,岂不是太悲哀。”
刑婆叹道:“知道了更悲哀,你们都是苦命人哪。”
“婆婆此言何意?”
“你这媳妇脑瓜不太聪明啊。”刑婆对楚孤逸道,“我说的话,他居然听不懂。”
“……”贺凉水捏紧扇子保持微笑,明明是这个老太太打哑谜,反倒说他的不是。
楚孤逸道:“贺先生冰雪聪明,只有他明白我的心。”
贺凉水心有灵犀地望着楚孤逸,“弟弟~”
“贺先生。”
“弟弟~!”
“贺先生。”
刑婆:“……”
小年轻谈恋爱,就是腻得慌。她这个没牙的老太婆,都快被酸掉了牙床。
刑婆指着门外,“知道那池子,是做什么用的吗?”
贺凉水问:“做什么用的?”
刑婆咧嘴笑:“以前捉了十恶不赦的魔修,都会由我亲手杀了,丢进那池子里。里面的冤魂,是数不胜数啊。”
贺凉水打个激灵,回想邪祟的记忆,原来湖底飘出的尸体是这么来的。这池子与禁地的湖泊相通。
“你们是从禁地来的吧?”
楚孤逸道:“是。”
刑婆闻言像是料到了什么,叹道:“冤孽啊。”
“婆婆可是知道什么?”
刑婆她就是知道也不说,“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尽早离开北冥吧。”
说着,便要送二人出门,贺凉水忽然问:“那刑宫里是不是关押着人?”
刑婆闻言笑了:“那也是一个漂亮男人哪,老婆子我一天看三遍都不嫌多。”
贺凉水好一阵无语,又问:“关的是不是一个魔修?”
刑婆阴恻恻地问:“难道你想去作伴?”
“当然不是。”贺凉水摇扇一笑,“告辞。”
与楚孤逸一道顺顺当当走出刑宫大门,走了数十步,贺凉水回头,揪住楚孤逸衣袖,神秘兮兮低声道:“我们回去。”
“回哪儿?”
“刑宫。”
楚孤逸不解:“去那里做什么?”
“你没听刑婆说嘛,刑宫里关了一个魔修,肯定是小夙!”
“那又如何?”
“贺泠来找小夙,他那么聪明,肯定也找到了这里,说不定现在就在刑宫里。”
楚孤逸道:“所以你要为了贺泠返回去?”
“他长得那么漂亮……”
“漂亮?”楚孤逸显得不悦极了,“贺先生觉得贺泠漂亮?”
贺凉水要被他这飞醋醋飞了,“贺泠长得像我妹妹,怎么不漂亮了?他不漂亮吗?你否定他的漂亮,就是说我妹妹丑!”
“……”楚孤逸反思,“对不起贺先生,是我说话急了。”
贺凉水吸气,呼气,不生气,“我是怕贺泠被刑婆看见,惨遭毒手,懂吗?”
楚孤逸愣了一下,认真想想,似乎有这个可能……无论哪个方面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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