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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然后贺凉水听了一段文言文,每个字好像都能听懂,连成句子愣是没领会出意思,唯有颔首微笑。
楚孤逸解释道:“这第一段的意思是,在久远之前,人间还是一个整体,后来因为天魔降生,才分为几大区域。”
“哦,这样啊。”其实这个设定,在读原书的时候,贺凉水就了解到了。
楚孤逸见他兴致不高,便放下书,从乾坤袋取出玉牌与那颗血液凝成的琥珀。
贺凉水落座他书案侧边的蒲团,用扇子指着水滴状的血琥珀问:“这是何物?”
“我也不知。是在血魔宗的藏宝阁中找到的。”
贺凉水回想,“就是你打碎的那个琉璃瓶?”
“是。”
“你拿血皇天的东西做什么,肯定不干净。”
“贺先生不也拿了一把匕首。”
“……我那是迫不得已,反正用不着,找个机会卖了便罢。”
楚孤逸对着烛火凝视血琥珀,“不知道为什么,这滴血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谁的处子血?”
“……”
贺凉水讪笑:“开个玩笑。”
楚孤逸问:“处子血是什么?”
“啊?”贺凉水不知该如何解释,“……处子血,就是处子的血嘛。”
“就这样?那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在于,是从处子哪里流出来的。
楚孤逸又问:“那贺先生的血也是处子血?”
“……嗯。”
“给我一滴。”
“……”贺凉水努力绷住表情,“你要我的处子血干什么?”
楚孤逸:“只有贺先生的处子血是特别的,我把它凝成琥珀,留作纪念。”
贺凉水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的处子血,被楚孤逸凝成琥珀,一辈子纪念是个什么样的画面……话说,他有处子血吗?
如果有,那也只能从那里……
打住!贺凉水敲打自己脑壳,说:“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楚孤逸觉得很有纪念意义,“以后贺先生不是处子了,就没有处子血了。”
“……”
“要不我们交换?我把我的处子血给贺先生,贺先生把你的处子血给我。”楚孤逸说着,当真要划破手指,给贺凉水挤一滴血。
“真的不用了!”贺凉水拍案而起,窘迫不已,“实话跟你说吧,其实男人没有处子血。”
楚孤逸不解:“可是我们都是处子。”
“没错。”
“但我们的血不是处子血?”
“不是这么说的。”贺凉水挠头,“其实处子的血,跟处子血,是两样东西,只有女子才会有处子血这个概念。你明白了吗?”
楚孤逸懵懵懂懂:“好像明白了一点。我听说,女子新婚之夜,都会流血,是这样吗?”
贺凉水长呼一口气:“没错,是这样。”
“为什么只有女子会流血?男子新婚之夜不会流血吗?”
“……这就要涉及生理学知识了。”贺凉水头疼,“你先让我备个课,过两天再给你上课啊。”
楚孤逸一脸好学地点头,“好。”
贺凉水赶紧溜,“那我洗洗睡了。”再聊下去,脸皮都要烫没了。
躺上床,贺凉水舒舒服服地准备睡大觉,这时楚孤逸又来了一句:“贺先生不会流血就好。”
“……”什么叫不会流血就好?
楚孤逸说话,真是越来越让人胡思乱想了……
贺凉水心绪乱糟糟的,入眠之后做的梦也是乱糟糟的,一会是楚孤逸在山坡上亲吻自己的画面,一会回到了堕魔城,楚孤逸在擂台上强吻,又到了紫晶宫的水潭,那个水下深吻……
游出水潭跃出水面一看,竟到了双人浴桶中,二人赤.裸相对,楚孤逸卷曲的长发浮在水面上,红色玫瑰花瓣在水波中荡漾。水波之下,是渐渐靠近的男性躯体。
他的胸膛硕美、宽厚、英俊,涂了一层蜜糖色,沿着肌肉的沟壑,近在咫尺的诱惑。
贺凉水望着眼前的楚孤逸,无法抗拒,由着他靠近,发出低沉喑哑的呼唤:“贺先生……”
骤然清醒。
贺凉水睁圆了眼,一动不动,如同在做另一个梦。
他希望这是梦,因为他的裤子,又湿了。
可惜天不如人愿,贺凉水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有疼痛感,不是梦。唯一值得庆幸,就是屋里没有楚孤逸。
看窗外天色,刚蒙蒙亮。勤奋的楚孤逸,应当是起早去修炼了。
贺凉水赶紧把裤子换了,裹成一团塞进乾坤袋,打算到小溪边洗洗。
出门,贺凉水偷偷摸摸瞄了一圈,很好,院里没人,他轻手轻脚跑出去。
与楚孤逸一道御剑时就看过整个药谷地形,知道离草庐不远就有一条小溪,水不深,他不晕,二宝三宝的鱼都是那条小溪里抓的。
到了溪边,贺凉水将裤子浸泡在水里,打算泡一泡再洗,更干净。谁知溪水淙淙、来去如风,他刚撒手,裤子就被冲跑了。
“哎!”贺凉水追着裤子跑。
溪边多石,大大小小,奇形怪状,贺凉水的脚程竟然生生没有赶上溪水流动的速度。裤子在水中沉沉浮浮,滑行如梭。
贺凉水一度想放弃,裤子不要也罢,但在跑出一段路程后,谢天谢地,裤子停了下来,它被溪中的树枝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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