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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良在原书中描绘是仙风道骨,以德服人,颇有侠义风范。本人确实长得不错,比起徐平宽故作姿态的虚伪,子车良看上去稳重又可靠。
“小楚,来了。”子车良和蔼微笑,上唇八字美髯,下巴上亦有一道小胡子,面目清癯,平时不苟言笑,唯有在面对楚孤逸时方能绽出些许笑意。
安俊撇撇嘴,神色颇为不屑,及至看到柳画鸢,又变得复杂,毕竟是他喜欢过的姑娘,问:“你没事吧?”
柳画鸢凑到在场唯一的同性柏灵儿身边,“当然有事了,我差点被血皇天强取豪夺。”
“什么?!”安俊拍案而起,“那你有没有被、被……”
“安俊。”子车良道,“像什么话?”
安俊讪讪落座,“师父,这位柳姑娘是我朋友。”
子车良却问楚孤逸:“我听安俊说,你的道侣被一个戴铁面具的魔修劫走?”
“……”楚孤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戴铁面具的魔修,想来就是血皇天座下的铁面修罗贺泠。”
“是。”
“你的道侣,就是这位姑娘吧?”子车打量柳画鸢,微笑颔首,“资质差了点,但可以后天修炼。”
柳画鸢连忙摆手,“不是我,我不是楚孤逸道侣,他才是!”抬手一指贺凉水。
贺凉水:“……”
楚孤逸竟没否认,他跟贺先生的小樱桃发生了那么亲密的接触,玷污了贺先生的清白,贺先生只能是他道侣。
林松烟放下茶盏,面色微冷。
子车良打量贺凉水,“恕贫道眼拙,竟没看出这位是女郎。”
贺凉水合起扇子,拱手一礼:“子车掌门误会了,我是男人。这丫头是胡说玩笑的话,还请莫要见怪。”
子车良一怔,看向安俊,“你也是胡说玩笑的话?”
安俊:“……”我没有,他们那么亲密,就是道侣。
“想来安大公子并非故意。”林松烟淡淡开口,“兴许是受人蛊惑,认知偏差罢了。”
安俊翻了一个白眼,不再轻易出声,吃力不讨好。
子车良言归正传,道:“小楚你来得正好,本派召开除魔大会,将近日抓到的几个魔修一道正法,以扬正道之义。”
每个仙门除魔卫道的方式各有不同,大多数门派在遇到魔修时即便不就地正法,也要打得你死我活。南斗的传统却是尽量留活口,凑齐六名魔修,以六星阵正法,昭告天地。
当然,是在打得过的情况下。南斗弟子小命受到威胁时,当然保命要紧。
六星阵更像是一种仪式,除魔大会的意义是训诫弟子走正道,莫要误入歧途,否则便如这魔修一般。
“子车掌门,弟子此来,正是为此事。”楚孤逸正色道,“我有两位小友,名为二宝三宝,他们虽是魔修,却年纪尚小,从未行过恶事。不过是因为出生炼魔境,才被称为魔修,他们其实与普通百姓一般无二。”
子车良敛了笑意:“魔修就是魔修,何谈出身。他们今日没有作恶,难保以后不会作恶,今日除之,以绝后患。”
“怎可以他们没有做过的事作为评判标准?”楚孤逸拱手低眉,字字恳切,“请子车掌门慎重考虑。”
子车气息沉沉,一时无言。
贺凉水捏一把冷汗,道:“这两位小友已经做了洗髓的打算,此后一心向道,绝不敢行恶。”
“洗髓?”
“对!”柏灵儿忙道,“我会为他们洗髓,那样他们就不是魔修了。”
子车良犹疑,“但不知你们是如何认识这两个小魔修的?又如何知晓,他们从前没有作过恶?”
贺凉水强笑道:“他们那么笨,相信子车掌门一眼就看出来了。”
“……”子车良回想,抓住那两个小魔修时,却是够简单的,他们连跑都不跑,被抓住之后才吱哇乱叫,眼泪鼻涕一大把……
子车良又问:“他们口中一直喊着‘先生救命’,想来是他们的主人了,敢问这位公子,是你吗?”
贺凉水捏紧扇子,果然一派掌门都是老江湖,没那么好糊弄,他承认道:“是我。是我在炼魔境捡到了他们。”
“你为何去炼魔境,又为何会被铁面修罗劫走?”
“子车掌门。”楚孤逸截住话题,“贺先生收留那两个小魔修,正在看在他们单纯良善的份上,还请放了他们兄弟二人。”
子车良道:“这事不好办。”
“有何不好办?”
“我若当众放走魔修,将南斗置于何地?”
正邪不两立,子车良这样的业内大拿,当众放走魔修确实不好看。若是偷偷将魔修放走,或让魔修被救走,也会掉整个门派面子。
贺凉水道:“这简单,就说抓错了,让二宝三宝自己走。”
子车良:“你的意思是,我抓错了?”
“假装抓错了。”贺凉水纠正。
子车良喝口茶,不动声色道:“小楚,这事你就别管了。”
楚孤逸怔然:“子车掌门——”
“好了,你有些日子没来了,待除魔大会结束,你我叙叙旧。”子车良语气温和,像个再敦厚不过的长辈。
贺凉水急道:“子车掌门,二宝三宝虽是魔修,但他们纯良无辜,安善城中的炎毒与他们没有半分关系,都是安俊的表妹——不是,是假扮安俊表妹的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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