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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都有巡逻侍卫,布防严密,就像进了皇宫。柳画鸢嘀咕:“这个血皇天,真当自己是皇帝?”
贺凉水:“他名字里有个‘皇’字,又是炼魔境的最大boss,可以称得上是皇帝了。”
柳画鸢撇嘴,“肯定是个青面獠牙的臭老头。”
贺凉水想起铁面具那句“养育之恩”,结合柳画鸢的形容,脑中浮现出一个长相丑陋、瘦小精悍、桀桀怪笑的小老头形象……
要真长这样,也太对不起血皇天这个霸总名字了。
迎面走来一个一身黑,穿银靴的男人,“哟!阿泠回来啦。”
此人不但穿银靴,腰带发冠也是银的,配着那一张天生风流的俏皮囊,倒也不算违和,反而有种别样的精致。
原来铁面具叫阿泠?这名字一点也不霸气啊,贺凉水想。
铁面具语气平淡:“这句话应该我说。”
男人手指不停地玩着一把没有柄的匕首,绕来绕去,刀影变成了一朵花,他一眼看到柳画鸢,吹一声口哨:“哪里来的美女?阿泠可以啊,开窍了?”
铁面具:“给宗主的。”
男人手势一顿,哈哈大笑:“宗主又对你发骚了吧?”
“……”
“自从梅夫人叛逃,宗主有段时日没有可心人伺候,憋坏了吧。他也是有病,你一摘面具他就发骚,你一摘面具他就发骚,你一摘……”
铁面具骤然出手,血皇刀擦着那男人脸颊飞过,男人在千钧一发之际稍稍偏过脑袋,不然指不定他就毁容了。
男人竖起双手,“不说了,我有多远滚多远。”
铁面具收回血皇刀,道:“别滚太远,宗主会以为你叛变,让我追杀你。”
“我好怕怕哟。”男人视线落在贺凉水身上,“他是谁?我瞧着怎么有点眼熟?”
“贺冽。”
“贺冽?”男人嗤的一声笑了,“怎么可能,他不是被楚孤逸杀了?”
“我也很奇怪他为什么还活着。”
男人打量贺凉水,“你真的是贺冽?”上手就去揭人面具。
贺凉水让他揭。
“嚯,摘不下来。阿泠,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别人冒充的?”
贺凉水:谢邀,就是冒充的。
铁面具却道:“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男人一笑:“这倒是,你们是亲兄弟。”
贺凉水:“???”铁面具与贺冽是亲兄弟?
那他在铁面具面前唱歌,真的没有崩贺冽人设吗?等等,从铁面具的语气,以及对楚孤逸的态度来看,他与贺冽关系好像不怎么好,也许他们不常见面?
贺凉水绷紧下颌线条,决定接下来装逼,以免被认出是冒牌货,然后被一掌拍死。
铁面具带他回来,说明“贺冽”这个人还有用。
那一脸风流相的男人饶有兴趣地盯着贺凉水,“贺冽,我们来打一架。”
贺凉水装作没听见。
铁面具冷冷道:“要打架找别人去,宗主还要见他。”
男人没意思地一撇嘴,“算了,我找正道修士打架去,那才好玩。”
贺凉水一瞥男人潇洒离去的身影,却听铁面具清越的嗓音:“他叫小夙,你也忘了?”
贺凉水:“……”
转过头,对上铁面具暗藏怀疑的桃花眼。
贺凉水展开扇子微微一笑:“当然记得,是个讨厌鬼,整天就知道打架。”
铁面具不置可否,继续带路。
柳画鸢要哭了,拼命扯贺凉水袖子:“靠,我是不是要被送给一个糟老头子了?”
贺凉水:“是吧。”
“我不要啊!”
“也许不是糟老头子呢。”
“那我也不要!”
铁面具头也不回:“我都听到了,再侮辱宗主一句,割舌头。”
“……”柳画鸢捂住嘴,呜呜咽咽,“为什么身为美女如此艰难。”
贺凉水算是知道铁面具带柳画鸢来的真正目的,不是要她当人质,而是送来充实自家宗主后宫的。
血皇天没了梅夫人后,百无聊赖,日常发骚。想来铁面具真容貌美,之所以要戴面具,就是为了杜绝血皇天的骚扰,但这不是长久办法,必须找个“替身”。
这时候,倾国倾城的柳大美女出现了,铁面具当然不会拒绝这个天降的“新任宗主夫人”,当机立断绑回血魔宗,献给宗主。
“你要往好处想,等你当上宗主夫人,这个铁面具你想把怎样都行。”贺凉水劝慰柳画鸢。
柳画鸢拧贺凉水胳膊,“我没跟你说笑,我要是想泡男人,放着楚孤逸这个正宗的男主不泡,去泡一个反派大魔头?我有病?”
“看来你的晋江文还是看太少了,里面的女主角都是泡反派大魔头的。”贺凉水嘶了一声,拍掉柳画鸢的爪子。
柳画鸢哭天抹泪:“我不要啊,要是在这里失身,我还怎么回家?”
贺凉水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呢。”
柳画鸢立马转悲为喜:“对,你代替我去泡血皇天!”
贺凉水道:“我放着楚孤逸这个正宗的男主不泡,去泡一个反派大魔头?我有病?”
“看来你晋江文还是看太少了,里面的小受都是去泡反派大魔头的。”
“……”
来到一处宫殿前,进去,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偏殿。只听得里面传来靡靡乐声,女子的调笑声,哗然水声,翩翩起舞的裙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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