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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士欲言又止,过了几秒,他拿出了那枚羽饰:“抱歉……我不过是一届浮浪刀徒罢了,只能将它还……”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枚羽饰,怔愣住了。
    “这是……将军大人的信物?”
    武士将羽饰还给了少年,并向他深深行了一礼。
    “我会带您离开。”他道,“至于之后您愿去何处,全依您的心意。”
    等他们走了后,国崩二号从屏风后出来,顿了一下,便很快的跟了上去。
    之后,武士将少年带回了家,或许也不能称之为家。无谓物质之后便也以天为铺以地为床。月明星稀,篝火旁,武士喝酒,少年起舞,好不快意。
    “你叫什么名字?”武士问。
    少年摇头。
    “没有的话……以后叫你‘寂’如何?”
    “好。”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国崩二号逐渐发现这里的人是看不见他的。他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梦境,但若说梦境的话,这里未免又太过真实。蓦然,他想起来了他来这里之前的场景。
    “如果我还不回去……”面对那个不知实力如何的、甚至可能是诅咒师的运动服男人还有藏在暗处的未知咒灵,条野采菊会很危险的。
    国崩二号愈发焦急了。但焦急并无用处,没有人可以教他如何离开这里。他只能继续看着日月一轮又一轮的交替、
    渐渐的,白纸一样的少年遇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幸福的,不幸的;热情的,冷漠的;笑的,哭的……世界的色彩变得越来越多,再后来,他遇到了一位年轻的副官,那位副官与他相处的很好。然而少年被目付抓捕,副官不忍懵懂无知的少年就此殒命,偷偷放走了他。少年走了,副官替他而死。
    祟神之疫爆发,希望破灭后,少年转身离开。
    再后来,浮浪人将长发随意地斩断,戴上了那顶绘制着邪佞隈取的帽饰,换上了同歌舞伎相似的服饰,继续向着远方流浪。直到他遇到了一位外国来的人,邀请他加入「愚人众」。
    “你的名字是?”
    “国崩。”浮浪人回答道。
    国崩二号愣住了。下一刻,他的肩膀被一只手按着。
    “嗨。”穿着蓝色狩衣的人朝他友善一笑,“你是上次那个人吧?”
    远处,站在男人身旁的少年猛地转头:“谁!”
    大和守安定微惊:“呜哇?离那么远都听得到吗……好厉害啊。”
    看到少年面色逐渐变冷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大和守安定抓紧拿出了时空转换仪。
    “来不及了,总之非常抱歉!上次发现这里有异常之后没有及时来找你……这就把你送回去。”
    国崩二号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世界开始扭曲,下一秒他便脱离了“梦境”。
    视线恢复清晰,当国崩二号看到眼前的依旧是那四人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又回到了体育馆内。国崩二号松了一口气,刚刚才产生的震撼即刻抛之脑后,首先庆幸的竟是他又回到了他来之前的时间节点。
    还好,他以为会出现的情况都尚未出现。他刚松下一口气,下一刻,胸膛便被贯穿。
    “为……什么……”
    直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那把沾血的军刀从男人的手中滑落。
    他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同于之前,这里实在太过安静,安静的仿佛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国崩二号没有在意这里究竟是哪,而是垂眸开始思考着对他而言更为重要的问题。毕竟疑问越来越多,反而这里是哪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那个少年长得那么像他;为什么那个世界的人看不到他却能看到那个穿着蓝色狩衣的人;为什么条野采菊会背叛他。以及……为什么那个人叫‘国崩’。
    「二号?很特别的名字。」
    那位褚发的青年的话再度在脑中回响起来。不自觉的,国崩二号将手捂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很是沉闷。
    “雷电大人的赐名自然是祝佑之意……”他喃喃着告诉自己,蓦然,身后压抑不住的笑声传了过来。
    “祝佑?真还只是孩子,连此等虚妄幻想都有。”
    国崩二号警惕的转过身来,在看到来者面容的时候怔住了。
    散兵右抚上了国崩二号的侧脸,眼中的笑意深不见底:“真是可怜啊……”
    听到这话,国崩二号打开了散兵的手,面色冷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哦?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散兵并没有在意被打的泛红的手,而是环抱着看着国崩二号,“我是不是应当自我介绍一下……”
    “你是……国崩吗?”
    抢答倒是散兵没有预料到的,发现事情超脱了他的预料后,散兵笑意更浓了。
    “我应当叫你国崩二号?”
    国崩二号抿了抿唇。
    “‘国崩’为祝愿祈祷国家崩坏之意,可和‘祝佑’二字扯不上半分关系。且不提是否给所爱着的人起这等荒唐名讳,仅凭这‘二号’……”不知何时,散兵凑到了少年耳边,语调轻浮,“不过只是卑贱的替代品罢了。”
    看到国崩二号手掌握紧,低着头,一副完全僵住的样子,散兵唇角勾起:“自己在最为敬爱的大人眼中不过无足轻重,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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