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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羽凛没有应声,松田阵平则怒了。
    “混蛋,他们都是你的组员吧!”松田阵平愤怒地揪住伏黑甚尔的衣领,怒道:“三十多人,现在就只剩下三个,而你现在要把他们全杀了!”
    以往总是做和事佬的萩原研二这次没说话,他同样愤怒地瞪着伏黑甚尔,很难想象九组的组长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
    被扯住衣领,伏黑甚尔魁梧的身材晃都没晃一下,一把便拨开了松田阵平的手,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恶劣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羂索的危害性有多大,如果能杀了他,牺牲三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不管是为了公众的利益,还是单纯为了冰酒,伏黑甚尔都不认为那是错误的选择。
    “用三条人命来换羂索当然非常值得,但如果三个人都不是羂索怎么办?”迦羽凛反问。
    伏黑甚尔愣了下,沉默了。
    “就算如此,你也希望那样做吗?”
    “用三条人命去赌一个可能……”
    “算了吧,我信不过你的赌运。”迦羽凛直接反驳了伏黑甚尔,他赌博就从没赢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九组的人都是你教出来的,不可能没半点感情吧?牺牲没什么,但必须死得其所。”
    “我们现在死去,就算是死得其所!”上田悠推开房门,大声朝迦羽凛说道。
    上田悠身后,神木树和真矢简一也走了出来,三人眼神决绝,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如果羂索真的在我们三人之中,哪怕只是一个可能性,我们也希望能除掉他。”神木树说道。
    真矢简一点头,神色凝重地补充:“羂索对社会的危害性组长已经都告诉我们了,身为九组的成员,我们有必要将那个人扼杀,哪怕是用我们的性命!”
    九组的人,都是经过一层层选拔,身体素质以及政治觉悟非常高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半点不奇怪。
    伏黑甚尔自从他们三个出来后便不说话了,他显然很了解三人的性格,对这种情况下三人会做出的选择也了如指掌。
    所以,迦羽凛的意思呢?
    同三人一样,伏黑甚尔看向迦羽凛,一切只等着对方一个点头。
    “真是服了你们了,没有咒术师的命,别犯咒术师的病。”迦羽凛“嗤”了一声,问伏黑甚尔:“你带一个,可以吗?”
    伏黑甚尔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迦羽凛的意思,眼睛一亮,问:“其余两个呢?”
    “一个交给我,一个交给五条悟。”
    三个人,一个盯一个,就算羂索真的在他们三人之中,别说到时候想做什么,就算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都很困难。
    这样一来,三个人不用死,只等羂索再次现身就可以知道他们有没有被附身了。
    “我明白了。”伏黑甚尔点头,朝三人看了一眼,点兵:“神木树,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知道你洗清嫌疑的那天。”
    神木树也明白了组长的意思,大声应道:“是!”
    另外两人,也全都紧张地看向伏黑甚尔。
    “上田悠跟着我,甚尔,你带着真矢简一去找五条洋介,将事情简单告诉他,让他将人交给五条悟。”
    “好。”伏黑甚尔点头,立刻示意真矢简一跟随自己离开。
    事情暂时只能这样处理,迦羽凛还不忘和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歉意地说道:“抱歉,九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暂时不会招新了。”
    本来就是九组的老人可以出师,这才招揽新人打算让他们带,但现在三个老人都进入了严密考察期,自然也不可能让新人进组。
    松田阵平倒是不介意自己能不能进组,凑近问:“他们三个真的有一个人已经被附身了?”
    “大概。”
    “被附身的人还能活吗?”
    “被附身的原本就已经成了尸体,脑壳被挖出来换上别人的,你觉得还能活吗?”迦羽凛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显得有些凉薄:“松田,不管被附身的人是谁,只要确定了那个人被附身,就一定不要手下留情,直接杀死他。”
    死去的人不可能再回来,优柔寡断的话,只会让自己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松田阵平一挑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犹豫。
    “好啦,小凛一定会找出羂索并除掉他的,不会让你面临那样的窘境。”萩原研二搂住松田阵平的肩膀,以尽可能轻松的语气朝迦羽凛说道:“我说的对吧,小凛?”
    “当然!”迦羽凛自信点头。
    可是等两人离开,迦羽凛却又叹了口气,眼神中的自信也消失不见了。
    他当然不怕羂索,但也只是他不怕罢了。
    事实上,如果羂索铁了心的要针对他身边的某个朋友,除非迦羽凛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对方身边,否则谁都没把握保证什么。
    羂索……那个家伙,他怎么还不去死啊!
    上田悠原本是个很活泼的性子,但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再怎么活泼的人这会儿也根本活泼不起来了,跟着迦羽凛回家的一路上都很沉默。
    “琴酱,给你介绍,这是九组的上田悠,最近要住在我们家!”迦羽凛进门后故意高高兴兴朝琴酒喊。
    琴酒坐在沙发上看报,听到这话也没有半点反应,毕竟迦羽凛的骚操作搞得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基本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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