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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炽灯没有打开,可能已经别拆掉了,松田阵平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站在地下室门口的迦羽凛,对方的身影半明半暗,有种诡异的割裂感。
    尤其是他脸上的笑容,总让松田阵平想到都市传说“歪头姐”,虽然歪头姐是假的,但此刻的凛是真的很恐怖啊!
    “凛?怎么了?”松田阵平想抬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的不对劲儿,他的脖子被死死卡住,整个人跪在地上屈体前伸,对危险的敏锐让他很快搞清楚现状,他竟然是被死死卡在虎头铡的凹槽处!
    虎头铡!!!
    努力转动脖子的时候看到萩原研二,对方的状况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坐在电/椅上还昏睡着,头上戴着电/刑用的帽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执行死/刑。
    松田阵平:……
    他小心翼翼吞咽了一口唾沫,先喊醒了自己的幼驯染,又对着迦羽凛表达疑惑。
    “凛,你想做什么?”
    “哇,小凛,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大了?”萩原研二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并不美好,面前的人明明是他们所熟悉的“小朋友”,此刻看着迦羽凛脸上阴沉的笑容,两人却都不敢确定了。
    不会吧?小凛不会真的对他们动手吧?
    “那个,我们昨天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松田阵平脑子喝断片了,但也能看出迦羽凛此刻很不高兴。
    萩原研二倒是还记得一二,脸色更苍白了,连忙告饶:“抱歉,小凛,我和小阵平不是故意的,损坏的东西我们会赔偿!”
    “损坏东西了?没关系,我会修!”
    “我们会重新组装起来的!”
    面对两人的解释迦羽凛未发一言,他只是看了下手机的时间,突然露出更加阴沉的笑容,就连声音都阴测测地:“十二点了,是时候送你们上路了。”
    迦羽凛缓缓走了进去,伸手握住虎头铡的闸刀握柄。
    琴酒从门外走了进来,配合迦羽凛的演出拿着一个遥控器走到萩原研二面前。
    “喂,你来真的!”松田阵平立刻有些慌了:“凛,你这是犯法!”
    萩原研二则脸色发白地看着琴酒,迦羽凛他们还比较熟悉,但此刻琴酒身上流露出格外危险的气质,那种仿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气令他完全不怀疑对方会杀了自己。
    “亲爱的警官先生,为你们所犯的错误赎罪吧。”迦羽凛说完与琴酒对视一眼,突然狠狠摁下闸刀。
    琴酒也默契地按下了开关。
    “啊!”松田阵平一声惊呼。
    “我去……啊……嗯……”萩原研二那边则传来小声的呻/吟。
    “怕了吧,以后还敢拆吗?”迦羽凛分寸刚好的将刀刃停在了松田阵平的后颈,紧贴他的皮肤,却连点划伤都没有。
    一旁琴酒着将遥控器丢给迦羽凛,让他自己按着玩。
    “六档调节,头皮电击按摩椅。”迦羽凛直接推到最大档,第一次享受电流按摩头皮的萩原研二呻/吟的声音也更大了。
    “停停停停停……啊……我错了小凛……”萩原研二有些受不了了,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朝迦羽凛求饶,因为刺激眼睛红红得泛着水光,看着可怜极了。
    看着自己的幼驯染,松田阵平“嘶”了一声,顿时乖巧地看着迦羽凛。
    大家朋友一场,你不会那样对我吧?
    对吧对吧,不会那样对吧?
    ……然后松田阵平便被刚刚才被放下来的萩原研二和迦羽凛联手硬生生摁在按摩椅上享受了一波电流。
    最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没放过迦羽凛,生拉硬拽地将他给放到了按摩椅上,好朋友就要一生一起走,谁跑谁是狗!
    当然,在松田阵平跃跃欲试要将琴酒也摁上去的时候被萩原研二给拽住了,几人到底还不算太熟,那种缺德事儿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琴酒冷眼旁观几人的闹剧,见三人全都气喘吁吁瘫在一起,不悦地走上前将迦羽凛拉了起来,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抱歉,马上就走。”萩原研二起身双手合十朝琴酒道歉:“我和小阵平会负责赔偿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重新装好。”
    “我介意。”
    萩原研二悻悻然,只能再次道歉:“对不起,请整理一份账单给我们,我们会照价赔偿。”
    “对不起。”虽然松田阵平往日如同一匹撒缰的野马,但这会儿也不得不老老实实道歉,毕竟的确是他们做得不对。
    但片刻后,松田阵平的眼神变得犀利。
    他扫了眼周围的状况,尤其是刑/具上面沟槽中已经发黑的鲜血,没有戴墨镜的眼睛里流露出身为警察的警觉与正义。
    “凛,解释一下,你家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间地下室?”
    萩原研二作势去拍迦羽凛的肩膀,却反手将人用力拉了过来,扯到自己身后护好,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琴酒,问:“黑泽先生,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与你们无关。”手上牵着的人被拉走,琴酒的心情顿时更不爽了。
    “在我看来,这里虽然很恐怖,但也尽量改造成了适合人居住的环境,我猜测之前一定有人住在这里。”萩原研二认真分析,回头深深看了迦羽凛一眼,说道:“虽然我们是凛的朋友,但我们一年也未必能见几次面,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也不曾见过他的家人,心性纯良又不谙世事,要控制这样一个人应该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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