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是有没有什么针灸疗法的，可以刺激一下啊？”
    “增加手指灵活度也可以的！要不这么着，我每天晚上去你们那给他扎针。”
    “要不你教我吧。”
    江爸斜着眼睛看了看战贺。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再把我儿子扎残了？破坏我们医生世家的荣誉！”
    胆不小，一个高中肄业的都准备学扎针了。
    现在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
    中医就是被这种学个皮毛甚至皮毛都没得的三把刀？不是九把刀给毁了名声！
    战贺不爱听了。一拍胸脯。
    “那你可小看我了，您在家住着的时候我不也和您学了不少吗？后来江岸没啥事儿就拿我练手，我现在也知道一些穴位了呢！”
    江爸一听来了兴趣。
    “我一直遗憾江岸没有继承我的衣钵学中医，变成了西医。我这后续无人。我看看你的才华，也许我能收一个关门弟子！”
    江爸拿来针包，和一个小铜人。
    中医穴位的那个铜人。小小的一个。
    “不是说学了不少嘛？扎扎看，我看能不能针针见血！”
    铜人用腊封着穴位，只有扎对了穴位才会往外漏水。
    战贺特别胸有成竹的接过针灸针！这就对着铜人扎下去。
    江岸回到家，就看到战贺食指不由自主的痉挛，手指头和敲摩斯密码似得，哒哒哒的点点点。
    “你手怎么了？”
    “扎错穴位了。”
    “我爸？”
    “我自己扎的！本想扎合谷穴，我扎在中渚上了。也不知道碰到哪了，反正这手指头就开始自己动了。”
    中医真的是一大国粹啊，不愧是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就单单的一个手上穴位，多到让人眼花缭乱。手上的穴位治啥的他更一窍不通。
    觉得太阳出来了我又行了，上去就给自己扎，结果不就这样了？
    “你扎自己干嘛呀！”
    “爸说可以扎穴位促进血液循环，减轻粘连啊！”
    战贺抬抬手，让江岸看。
    “咱爸在我手背上做了实验，选了几个促进血液循环的穴位，我感觉还行，扎完以后我这胳膊手啊热乎乎的。爸说那是血流加快了。”
    战贺兴致勃勃的拿出一张穴位图。
    “看到没，爸已经给标出来了，扎那几个穴位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我是没这本事给你扎针了，你试试右手扎左手，双管齐下，保证恢复得很快！”
    不等江岸看这穴位图呢，战贺又拿出一个大木桶。
    “咱们从今天开始，每天三步走！熏手，泡手，泡完以后按摩，在开始针灸。这么一番折腾也就是仨小时。你不手术，按时下班，六点半吃饭，七点开始。所有步骤都做完了在睡觉。我呢也不出差，每天陪着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粘连揉开！”
    然后拿出电脑书籍。
    “你泡手的时候无聊的话，我就给你念文献，你说哪里是重点我就标记下来。懒得看书呢就看电影。爸说，还是让你看书，你准备考博最好从现在开始，难得有这个机会可以潜心研究写论文什么的。”
    都放到一边去。
    “现在你吃点东西玩一会吧。我做饭去。时间紧任务重，咋们要抓紧时间了。”
    不等江岸说啥，战贺扎起围裙去了厨房。
    饭菜准备好的时候，水壶也开始煮药包，洗碗后水开了。
    倒进木桶里。
    喊着江岸过来熏手。
    坐在地上，伸着胳膊搭在捅边里，盖上盖子。
    热气升腾，熏蒸着手部。
    在一边还要叮嘱左右前后的翻翻，烤肉似得转转圈，别傻乎乎的就熏一边，水汽烫出泡来更不容易康复。
    和江岸面对面的坐着。
    盖子上放着书本。
    江岸一边熏手，一边看书。
    战贺就给他翻页。
    江岸说第几段第几条比较重要，他就给照抄下来。
    水温降了下去，江岸试着把手泡下去。试了几次，适应了水温，全都放到水里。
    水面没过了肘部。
    水热，泡的双手麻酥酥的热乎乎的，有些烫，可忍得住。
    这个季节都开空调了，热的江岸汗都出来了。
    有那么十分钟，战贺的手也伸进来。
    在水里给江岸做手部恢复训练，牵引，拉扯，掰弄，按摩。
    “啊啊啊，疼疼疼！”
    江岸哎哟的喊疼。
    “喊疼也不行，医生说了要做到位。”
    战贺心一软，但随后想起医生的话，掰着他的手指头就不松开。
    “疼死我啦！歇会，歇会再弄！”
    “趁着手软活，赶紧按揉，揉开就好了啊！忍着点！”
    按着粘连的地方，大拇指食指在手心手背上一块用力，用力揉搓。
    “我都要疼哭了！”
    “别耍赖皮啊，康复医生用的力气比我大，你怎么吭都不吭？”
    战贺好气好笑，根本就没有到标准呢，每天三次都符合标准，他疼得冒冷汗，现在差不少呢，他就说什么疼的想哭？骗人了啊！
    “我和康复医生哭他们只会嘲笑我。我和你哭你心疼我啊！”
    江岸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战贺气笑了。
    “好好好我疼你。你泡着手，我给你吃点好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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