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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一盏茶时间,玄安帝姗姗来迟,一进门就看见安祁老老实实坐着,看见他的时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比如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儿。
玄安帝走近他,见他慌忙起来准备行礼又拉他起来,状似无意地将视线停驻在他的嘴唇上,对着他开口,话却是对着旁边的宫女说的:去准备早膳。
安祁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见他视线偏到自己嘴唇上,急忙偏开头躲他,问候他道:陛、陛下万安。
玄安帝没再逗他,捏了下他的脸,就此作罢。
早膳很快呈到桌上,四周都安静着,突然听见一声短促的咕噜声。
众人的视线纷纷看向安祁。
安祁顿时红透了脸,张着嘴一脸无措地抬起头,见他羞得那副模样,像是被人说一句就要哭出来似的。
玄安帝本想装作没听到好挽回他的面子,没成想安祁的肚子这么不争气,刚歇了三秒,又叫了一声。
玄安帝这下笑了,抱着他坐到自己身边:是朕回来迟了,把你都饿着了。
安祁不想再看他,捂着肚子低头看自己的碗。
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粥是玫瑰玉露,小食是精致佳品,安祁吃着吃着就没心思再去管刚刚那些小插曲了,他小时候挨过饿,深知那种腹中无物,饥肠辘辘的感觉,所以,吃东西的事情他很认真。
玄安帝看他吃东西的习惯,心中了然:喜欢吃甜,不喜蔬菜。
用完早膳,玄安帝带他去一旁的书桌上坐着,他认真不说话的样子足够威严唬人,加之昨天晚上那副样子着实吓到了安祁,所以安祁只呆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安祁才十六岁,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小时候生病,奶娘没办法给他求来好药材,只能拿品质低劣些的草药煎了给他喝,那是冬天,主家没给他们过冬的银子,他一病就是七天,苦涩的药灌进喉咙里,简直叫他生不如死。
所以他是头一回知道还能有药丸这种东西。
看着面前圆溜溜的小黑丸,安祁愣了神,脱口而出问玄安帝:这是我的药吗?
玄安帝宝贝地看着他,叫人拿来蜜饯和水,回答他:是你的药,昨天晚上喝药喝的那么惨,朕就叫太医院给你准备了药丸,外头裹了层糖浆,不过,可别把它当成糖丸嚼碎了,不然要苦死你这娇气的小家伙,到时候再哭了,朕可是不认的。
说完他看见安祁突然将脑袋凑到他脖子那儿,轻轻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行了,把药吃了,吃完朕就该走了。他日理万机,虽说得了个这么娇气的小家伙,却也不能荒废了朝政,不然就该被指着鼻子说昏庸了,不过,当真舍不得走就是。
安祁点点头,捏着药丸放进嘴里,想着玄安帝的话,就着水将药丸灌进肚子里。
玄安帝拿了块蜜饯抵着他的唇,示意他张嘴,安祁也就张开嘴咬了一口,舌头不偏不倚地碰上了玄安帝的手指,湿漉漉的触感叫两人都是一惊。
安祁就在玄安帝怀里,接着就被抬起了脑袋,嘴里含着的蜜饯还没机会咬,唇上突然就覆来一个软软的东西。
玄安帝在亲他。
第十七章 让他和公主上学堂?!
比之昨夜昏昏沉沉的感觉,现在清醒的认知叫他脑子瞬间懵了。
玄安帝在亲他。
玄安帝本就抱着安祁坐着,安祁比他矮很多,被扣着下巴不得不抬起头时的模样叫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可他也舍不得,于是在唇上轻轻含着,然后才强势地撬开他的唇齿,探入他的内里,与那着急闪躲的舌头缠在一起。
安祁从未与人这般亲密过,双儿虽不是女儿身,却也被教导了礼义廉耻,虽然这人是天下之君,是皇帝,可是被他这么吻着,安祁除了心慌意乱,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
玄安帝向来霸道,就连亲吻也是他先叫停,不过又看见安祁无意识开始推拒着他的手,他终于舍得停下来。
安祁被亲得口水溢在唇上,他着急想擦擦,却被拦住了手,接着,玄安帝又覆了上来,不过这次没再深入,只在唇瓣上逗留着,轻轻舔干净上面的津液,明明是很正常的举动,安祁的反应比刚刚还要大。
他骤然缩了身子,将头埋下,双手扒着玄安帝的衣襟,耳朵尖红透了。
他听见玄安帝在轻笑,却不知他在笑什么。
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拉了拉玄安帝的衣服,问他:陛下,您昨日说的,我奶娘的事
玄安帝看他一眼,哦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的,转而去将桌上的书摊开看了看。
他不说话,安祁就担心得很,可是见他在看书,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又急又乖地坐在他腿上,像是在等他空出时间来回他一句。
他不开口,玄安帝却在等他开口,可是半晌没动静,于是转头看他。
只见安祁对上他的视线朝他挤出一个笑,甜滋滋的惯像刚刚吃的那点蜜饯。
玄安帝没想再吓唬他,本意也不是为了吓唬他,只是看安祁胆子小的很,想着他能主动开口,他又不是什么山中猛兽,哪能听不进去话呢?
玄安帝摸摸他的眼角,手指粗糙碰上那点柔嫩的皮肤只叫安祁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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