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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眼的关心:“事,都处理好了。”
    司栖佟眼怔怔望着她,一双柔眸淡光闪烁,仿佛世间的最美好都在里面。她抬起素手,她很快应神策马而来,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拦腰抱上马。
    司栖佟顺势坐进谢兰芝怀里,鼻尖扑入她芳草般的清香,此刻让她感到安心。
    “兰芝。”
    谢兰芝相信她的能力,她道:“苻凤,我要谢谢你。如果这场冤案得不到公正,那我入京立下的规矩都会成为笑谈。”
    “不会。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话落,司栖佟眼底升起一抹暗涌,势不可挡的气势如海潮般涌遍全身。
    谢兰芝嘴角微扬,她策马加快速度,两人在空旷的街道相拥奔腾。
    街道避让的民众,都目睹一道风景。
    白马疾速。
    一位英姿飒爽的玄袍女子怀里拥着一位娇柔淡银长裙的女子,两人宛如两只交织翩飞的蝴蝶,黑白交融,景色和谐。
    翌日冤案了。天京民怨消。
    海允请辞的折子递到谢兰芝的案首前,她让人给送回去,顺便赠了海允一句:“为官者当以为民请命,还一方海晏河清。”
    “海大人臣心如水奉公克己,深得民心,本帅希望顺天府的正大光明日后能耀照万千民户家。”
    谢氏也赔了大笔钱给海允,解他囊中羞涩。以后他们的生活好点,也不至于买质量差的物件。
    也因为质量差,那枚断针才会留在罪人身上成为他无法洗脱的罪证。
    谢兰芝私下担心海小姐和海夫人还想不开,毕竟女子的贞洁在这个时代比性命还重要,鲜少开明者。
    与此同时海府收到一笔钱财,海允第一次将钱留着家用,交给妻子和女儿自己,购置良田,办绣坊。
    生活有盼头,人就有希望活下去。
    司栖佟双手捧着茶盘,她步子款款到桌边,替谢兰芝沏了杯茶:“办绣坊一直是海小姐的心愿,她有绣坊就有信心活下去,而海夫人也会因为女儿活下去。”
    “我就放心了。”谢兰芝闻着茶香顿感轻松。
    但这个世道,岂止对女子不公,还有诸多的不公。唯有平定乱世后,才能一步步修补人性所致的漏洞。
    天京某处,谢氏七叔刚到天京,就听说昨天谢永新被海允判斩,谢集还是监斩,天京百姓无不在菜市观光叫好。
    谢氏七叔气得带人要去抄海允的家,结果到半路被谢集拦住了。
    谢集见他是长辈,又有地位,就好声劝道道:“此案已结。您今天若是冲进海府,那与罪子何异!”
    谢氏七叔怒目以对道:“那孩子真玷、污了?”
    “人证物证都在,大宗老都无法包庇,而且永新最不该的就是动摇民心。这是谢帅最重视的地方。”谢集道。
    谢氏七叔丝毫不买账,他额间青筋爆开,喝声道:“什么狗屁的民心,你们才进天京几天就跟那些狗屁贵人学尽虚伪的一套。可还记得我谢氏尚武之风!光宗耀祖!”
    谢集见他说不通,就懒得再说。
    谢氏七叔不依不饶道:“是那个女人干得好事!”
    此话一出,谢集顿时肃目相对提醒他:“七叔慎言!此处已不是南域而是天京!大元帅进京第一天下过重令,不得扰民,路过天子门时,谢氏无不下马遵守王道。”
    “而大元帅所做一切都是为谢氏未来着想,为得就是要让谢氏从一方豪族蜕变天潢贵胄的士族。这才是真正的光耀门楣。”
    话已尽,谢集命人将七叔送到谢广府邸居住。
    他没想到谢氏七叔如此胡搅蛮缠,如此一来,司夫人恐会被谢氏七叔记恨。
    天京的谢氏对司栖佟未绾发一事,腹中有议。谢永新一案多人知内情,都选择抓瞎,等此事揭过。
    可万万没想到,谢永新这次栽了。
    栽在夫人之手,付出生命的代价。
    谢氏第一次见识到民心的可怕,竟能撼动整个天京。完全不像南域百姓百般听之。
    而现在毫无门第的民众都能影响帅意。
    司栖佟作为主母处理公断,明面多数人支持,暗地不满的人也多。
    而那些人以司栖佟未绾发,以身正家风为理由,反对她再以谢氏主母的身份替谢氏清理门户。
    这些议论越传越广,正所谓人言可畏。
    谢氏注意力逐渐从谢永新之案被转到司夫人未绾发一事上。
    谢氏十分团结,空前绝后上折子质问夫人为何未绾发?甚至老一辈指手画脚,扬言司栖佟魅惑恩主,欲要复国之论。
    此论震动天京士族,郑国公等人。
    他们气愤不已,因为谢帅并未明说公主就不能为公主!他们气愤拿公主未绾发一事来攻击天京官员。虽然长公主现在的身份,实在是...有点存议
    司伯公更是想跳出来维护司栖佟。
    可惜司栖年还昏迷中,他需照顾无法脱身,又恐见到栖佟,被问起弟弟在哪,到时他不知如何回答!
    他若说谎一定会被她看穿。
    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别出现给栖佟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老郑,我真是无用矣!”司伯公当着郑国公的面自嘲。
    郑国公劝道:“我们现在不能摆明态度,得罪谢氏的人,但私下还是要有态度。司伯公!”
    司伯公忽觉郑国公的野心不限于此,他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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