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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夫人刚刚染了病,还找大夫医治来着......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身旁的白衣男子推开了房门,朝内走去。
    官爷,黎晟开口,内子染了病,身子不大利索,如今刚吃了药已经睡着了,能不能劳烦各位官爷动作小心一点儿......
    卫泱看他说的体贴,往内走的脚步顿了顿。
    可不过是刹那的功夫,他又抬起脚步往里走去。
    从这里往床上看,是侧躺着一位女子,身上盖了被子,散开的长发垂在床边,曲线玲珑。
    他又扫视了一眼房间内,还没来得及再往里走,就听见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大人,就在刚刚,几人骑着两匹马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
    看那两人的衣着,不像是大周的打扮。其中一人怀里还抱着东西!!
    卫泱脚步一顿,转过脸来,哪个方向?
    南边!
    卫泱心口一急,南边?走!快追!
    只见这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飞速离开了。
    除了激起店中人的一番猜测,再没有别的水花。
    见他们离开,黎晟召集了自己的人马,收拾东西!走!
    他抱着慕容纾下了楼,正遇上跑堂的小伙计往上面送刚熬好的药,哎这位公子,药还没送上去,你们要去哪?
    黎晟脚步不停的往前走,我夫人病情严重了,要带她去大城镇就医,劳烦小伙计帮我们把马都牵出来了!
    小伙计看了一眼脸烧的通红的小美人儿,心底一阵可惜,客官稍等,我马上就去!
    上了马车,他们火速朝着东南方而去。
    王爷,既然对方已经被支走了,为什么咱们还要急着离开?
    卫泱是一听见有人急着往南逃走,心中一慌才追了过去,他那人心思深,若是刚刚哪里不小心露了破绽,又被他回过味儿来,怕是就要赶回来了!
    可是咱们往东南走,就怕再遇上裴確的人!
    应该不会!
    黎晟信心满满,姓卫的知道是我掳走了慕容纾,是因为是他自己安排我今天跟着北庾使团离开的,但是裴確不清楚,在他心里,恐怕我还是病怏怏的躺在四方馆里等死呢!
    哪怕他查到大周皇帝出了城,也只会以为是北庾那伙人劫持走了陛下,等他追到北庾的人回过神来,咱们早就走远了!
    没事儿丨走,虽然绕了点儿路,能回去就行!
    黎晟志得意满,放下了车帘。
    车帘外马鞭声扬起,又是一声脆响,车轮咕嚕噜的转,踏上了新的路途。
    另一边,裴確出了城之后,将司礼监的人都分散出去,沿着北庾使团一路的车辙将人层层分散,追了下去。
    他沉着一张脸,怎么也想不出来一向老实巴交的北庾敢做出来这么大胆的事!
    敢公然挟持一国皇帝,这是准备好等着大周的铁蹄踏破北庾了!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北庾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心中动了动,差人回了四方馆,而后自己顺着那条官道走了下去。
    约么半个时辰,天空中一声脆响,然后是信号弹在空中爆开的声音,他盯着空中炸开的那一束白光,双目猩红。
    黎晟!
    身旁的人拿出地图,他放过去手指打量了片刻,留下一伙人继续往下走,自己带人从一条小路穿梭过去。
    眼看一个白天过去,还没有丝毫小皇帝的踪迹,裴確心中又着急又心疼。
    他的小陛下,从小没有离开过上京一步,这次被人掳走,心里得多害怕,多惶恐......
    他连想都不敢细想,稍微放松片刻思绪,眼前就会出现小皇帝含泪的眼,伸出一只小手,软软的喊他裴卿......
    越是找不到人,他心中的火气越盛。
    一旁跟着的田震战战兢兢,生怕哪句话惹的千岁爷生气,自己就要遭殃了!
    爷,田震硬着头皮劝他,眼看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这天又黑了,那黎晟应该不会赶路了,您要不停下来吃点儿东西吧!
    裴確转过脸来,将手上的马鞭往地上一抽。
    这声脆响惊的田震心里抖了抖。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裴確的神情。
    他们爷的脸从来没有黑成这样过,眼眸通红,神色越发狠戾,背靠无边黑暗,活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如果能仔细看一下,这满脸的很戾中,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仓皇。
    他好像在害怕,可是他又尽量隐藏着,不让这些人看出自己在害怕。
    裴確开口,声音疲惫而沙哑,掌嘴。
    田震扑通一声跪下,老老实实地掌嘴。
    他知道说出来这句话落不了好,可是他依旧得说。
    哪有人是铁做的?他们爷也不是,这样子不吃不暍,又能撑得住多久?
    千岁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他们做奴才的得想着,可别陛下不见,千岁爷又给垮了!
    他老老实实在原地掌了二十下嘴,又吐出嘴里的血沬赶上已经走远的千岁爷。
    爷!您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这不吃不暍的怎么能行?
    这里搜查过没有陛下的痕迹,他又翻身上马,继续要往前走,田震拉着这匹马的缰绳,爷,停下来吃点儿东西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裴確拉下他的手,声音缓缓地,不带任何情绪,我连命都要没有了,还顾惜什么身子。
    说完这句话,他夺过缰绳,狠狠抽了一下身下的马,朝下一个城镇疾驰而去。
    黎晟一伙人不敢停留,直奔向东南而去,从这里加快赶路,到天明的时候,他们就能从沧海经水路,一路往南,直达黎国边界。
    他们硬生生赶了一夜的路,人困马饥,来不及休整,只好换了车夫,让马行走的慢一些,好让它也能歇一歇。
    一路上晃晃悠悠,马车里也不舒服,慕容纾还生着病,脑袋里晕过来晕过去的,绝对算不上舒服。他被渴醒了,晃了晃昏昏沉的脑袋爬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黎晟那张人皮面具。
    马车内伺候的仆人看慕容纾醒了,又怕惊醒了他们在另一侧倚在车厢上睡着的王爷,于是低声问:你要什么?
    慕容纾愣了愣,水......朕要暍水......
    那仆人拿过一只水袋倒出来一杯水递给他,就看见这小小的陛下接过杯子,双手捧着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他跟着去延英殿面过圣,还记得这小皇帝一身明黄龙袍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睡了一夜,头发乱糟糟的,还被套上了女装,抱着一杯水往下灌,见对方这模样,他不由得心底涌起一丝名为可怜的情绪。
    小皇帝递过去杯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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