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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不住吃,明天朕再去,多钓几尾!
    他拍了拍裴確的肩膀,裴卿,你有口福了!
    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
    裴確咬牙切齿,金鱗池西北角?还去钓?
    这是臣好不容易找来的,除夕的时候祭祖用的九尾玄鲫,从极北的琅州城专程让人护送过来的。一共一百条,路上死了一多半,花了两个月才运来上京,水土不服又死了一多半,等投放到金鱗池的时候,也就十八条了......
    陛下!裴確回味着口中浓郁的鲜香味儿,您不会是您不会是把自己祭祖用的鱼,给一池子全给端了吧!
    小皇帝端着碗的手一松,瓷碗叮当一声落到桌子上。
    裴卿......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裴卿......朕不是故意的......
    眼看年关将至,再去运一趟是铁定来不及了......
    他皱着一张小脸,水润的唇抿着,小声道:朕知道了错了......不过父皇宠我,祭祖没有这些鱼,想来他老人家也不会见怪的......
    裴確无奈,孩子都知道错了,再说还有什么用呢。
    罢了罢了,臣再去找些别的替代吧。
    小皇帝讨好的又凑近他,裴卿......要是你能再去找别的的话,能不能把池中剩余的几尾也一并送给朕啊......朕当时粗略得看了一下,这小半桶是肯定没有十八条的......那几条漏网之鱼,明天能不能也一并让朕给吃了!
    第83章 喂点药,别让他断了气。
    裴確:..
    他长这么大,怎么就一个吃的心眼子???
    陛下!
    陛下!
    还没听到裴確的回答,李文忠又咋咋唬唬赶来了。
    他手中的拂尘都拿歪了,跑的气喘吁吁的,陛下……陛下……不好了!
    李文忠嫌弃得让人给他顺顺气,李文忠,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说清楚,到底是谁不好了!
    陛下!
    李文忠又走近一步,对着两人行了个礼,陛下,千岁爷,罪臣许介,没了!
    没了?
    裴確把小皇帝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什么叫没了?跑了?
    不是不是!是死了!
    他急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自前些时日北地水患的案子搁置之后,大理寺就没有再提审过许介,没想到今日狱卒去送饭,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小皇帝坐直了身子,尸体呢?
    还在天牢,这会儿消息怕是已经传开了,想来用不了多久,李文忠看了一眼裴確,继续道:太傅就要入宫了!
    裴確点了点头,你先退下吧!
    小皇帝回过脸来,裴卿..
    着急也没用,死了就死了,我们早去看一眼,还能复活不成。
    他面色如常,不见丝毫波澜,把饭吃完,臣就去天牢看看,陛下不用忧心,一切有臣呢。
    朕也要去!
    裴確为他盛饭的手顿了顿,天牢里面阴暗潮湿,终年不见天日,味儿也难闻,陛下进去,怕是忍不了!
    朕忍得了!小皇帝一脸认真,裴卿,就让朕跟你一起去吧!
    裴確将米饭塞到他手上,语气凉凉的,陛下急着要去,是担心北地水患的案子,还是担心卫泱?
    他冷下脸来,忽然又想起不久前,自己拿着要不要卫泱起复这件事威胁陛下,结果他真的给自己穿衣服了。
    当时他那么讨厌自己,却仍然愿意为自己穿衣服。
    如今也没有太大区别。
    他胆子小,做个噩梦都会被吓醒,如今却连去阴湿可怖的天牢看一个死人要抢着去了。
    自己应该说什么,夸他为了他的太傅激流勇进?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尽量对对方温和一些,吃饭吧,吃完再说。
    慕容纾心里发虚,太傅一直身子不好,这次又突然得到了这个噩耗,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总得去看看才放心。
    可裴確这个样子,明显也是生气了...
    他小口小口地扒着饭,塞进自己嘴里,一边吃饭一边偷窥裴確的表情。
    一时间茶桌上静悄悄的,除了偶尔有筷子碰到碗筷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别的了。
    裴確咽下最后一口饭时,慕容纾也见机放下了筷子。
    裴卿..他小声喊了对方一声,裴確抬头,淡淡地望了他一眼。
    既然陛下打定了主意要去,臣还能生生把人留下不成。
    说完他自顾自起身,只是陛下一会儿可要跟紧一些儿,走的快了,自然就能早点儿见到您的太傅了。
    裴卿..小皇帝起身拉住他的袖子,裴卿生气了..
    他只是担心太傅,并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如今裴確这个表情,让他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裴卿..他拉住裴確的袖子晃了晃,声音软软的,朕和太傅相识多年,还有师徒的情分在。他小舅舅去世,于情于理,朕都该去看看他的。
    朕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在朕心中,裴卿才是最最重要的人!
    裴確点了点头,神情总算是软和了一些,他拉住小皇帝的手,外面风大,臣为陛下再加一件披风吧。
    御辇稳稳当当地将两人送到了天牢,慕容纾掀开车帘下来,仰头看着面前深黑高大的建筑。
    夜色已深,月光也不亮堂。
    石砖垒成的院墙高高的,外面刷成玄黑色,只有天牢两个字刷成了红色,如今远远的望着,倒像是一座蛰伏在夜色中的怪兽,眼睛里是悠悠的火,不知道吞进了多生命。
    连风吹到这里也是带着呜咽的,像是什么人的哭声,又像是经久不绝的嘶叫声,格外凄凉。
    他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被裴確带着进去了。
    司礼监的人在前面亮了令牌,几个守门的士兵合力打开巨石制成的大门,一个浑然不同于皇宫各处的长长通道出现在慕容纾面前。
    皇宫永远是整洁的,宽敞的,红墙绿瓦,处处如画。
    而在他踏入天牢的这一刻开始,一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感觉瞬间涌入脑海。
    走道并不宽敞。
    明明外面那么高的房子,进来之后房梁却那么低,低的仿佛再直起些身子就要碰到顶了,低的突兀,低的令人窒息。
    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手掌轻轻拍了拍胸口,这一幕被裴確察觉到,他伸出手,悄悄握住了对方的手掌。
    再往里走,果然是裴確口中的潮湿与阴暗,灯是昏黄的,空气是湿哒哒的,还有一股常年潮湿所致的腐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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