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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颜气的脑子都要冒烟了,眼见对方绕过她就要离开,她气不过,张开手臂就要挡住他离去的路。
对方果然停住了。
她刚想开口,一个声音却比她更早一步喊出来了。
颜儿!别胡闹丨
她回过头,见裴確急急匆匆地赶过来。
裴颜气得脑子更热了,怎么就这么巧!她怎么这么倒霉?
一个声音软软的,像是受了欺负一般,带着依恋,裴卿......
听见这句话,裴颜热得脑子要被煮熟了。
她这个样子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在欺负对方呢?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裴確快步过来,按下她的胳膊,手掌抓住小皇帝的肩膀,神色急切,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啊?
他一听说陛下来了懿慈宫,就赶紧推掉了所有的事务赶过来了。
懿慈宫里的息太后不是什么好东西,裴颜又有着刺杀陛下的前科,把他的小皇帝和这两个人放在一起,他怎么能不害怕?
怎么样?
他伸出手掌摸了摸小陛下的后脑勺,将人拥入怀中,臣来了,没事了。
慕容纾趴在他胸口,心底一阵阵的甜。
裴確眼里只有他,心底也只有他。
他才不要什么理智又克制的爱,他就想要这种偏宠的,不问青红皂白的爱。
他要裴確只爱他。
一旁的裴颜干着急,生怕慕容纾嘴里蹦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她垂了垂头,声音低缓,哥哥......
裴確放开慕容纾,转过脸来看她。
这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刚刚认回来的妹妹!
他心底疯狂的劝着自己,却还是抹不平皱起的眉心,颜儿,你明明答应过哥哥的?
哥哥……
裴颜仰着头看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脑子里面飞速转动着。
眼见慕容纾拉住了裴確的手,看了自己一眼,又小声唤了声,裴卿。
她一紧张,脑子一热,哥哥,你听颜儿解释......
霎时间,她眼睛一红,哥哥,不是你以为的那样,颜儿拦下陛下,是心有愧疚,为了给陛下赔礼道歉。
裴確拧了拧眉,道歉?
慕容纾稍微探出身子,一脸我看你怎么编的神情望着她。
裴颜心底一边骂人,一边抽泣了两声,哥哥,对不起,我骗了你,也骗了陛下。
她柔柔弱弱地揩了揩自己的眼泪,其实......
其实......她抽噎两声,其实......其实那日陛下纵马,颜儿是可以躲开的......
裴確皱了皱眉,你是故意的?
裴颜悄悄看了他一眼,似有畏惧,又有不舍,对不起......哥哥......
颜儿......颜儿......颜儿害怕哥哥会生气,颜儿刚找到哥哥,又怕哥哥不要颜儿了......
裴確手指顺了顺怀中人的长发,为什么?
慕容纾被他按着头发按的很舒服,便老老实实靠在他胸前,看面前这个女人表演。
裴颜做了个愤恨不甘的表情,颜儿讨厌他!
颜儿好不容易找到哥哥,没想到哥哥心里只有他!
颜儿好嫉妒他啊!明明哥哥是颜儿的哥哥,又不是他的哥哥......
她眼泪流了下来,可是哥哥眼里只有他......
明明哥哥是颜儿的哥哥啊......
啧啧啧!
慕容纾心底暗暗咂舌,要忍不住为她的表演鼓掌了。
好一个偷天换日,偷换概念啊!
明明是自己撞上去的,现在倒成了因为亲情博可怜了!
看着个柔弱的像小白花一样在风中摇摇曳曳的样子......
啧啧啧!
他抬头看了一眼裴確,裴確察觉到他的眼神,低头揉了揉他的脑袋。
裴颜见裴確不说话,伸出手指轻轻抓住裴確的袖口,哥哥......颜儿错了......
本来颜儿做错了事,陷入了泥沼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陛下的胸怀让颜儿醒悟了。
她眼睛一亮,就像真的忽然醒悟,知道自己错了一般。
明明是颜儿犯了错,陛下却既往不昝,不仅不惩罚颜儿,不和颜儿一般见识,还要给颜儿封号。
陛下胸怀宽广,以德报怨,更显的颜儿鄙薄狭隘了。
所以才发生了刚刚那一幕,这个歉,就算陛下不接受,就算哥哥又会丢掉颜儿,颜儿也必须要道歉的。
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颜儿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爹娘从小教导着,颜儿不能做让他们失望的
听到爹娘两个字,裴確抚摸着慕容纾长发的手顿了顿。
父母早已离世,在对方眼中,自己这个哥哥确实算是最重要的人。
况且这么多年放她在外面始终有愧,裴確掀起眼皮看了看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慕容纾听着他的话,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的薄唇依旧锋利,沁着冬日的风雪。
你和陛下,于我的意义并不一样,你不要试着和他比较。
第82章 朕会听话的
况且陛下宽厚,不与你计较,你以后也不要再耍这些小性子。
裴颜点了点头,低头用手帕沾了沾被泪水打湿的脸庞,垂着的眼皮下满含着不解与憎恨。
都说裴確冷心冷性,铁石心肠,如今看来对自己的亲妹子都能狠得下心!
却唯独对那个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的小皇帝倾注了所有柔情......
而这个小皇帝,在太傅口中是最善良最单纯最好相处的人,如今看来与那个形象也有很大的偏差。她咬了咬牙,恨意从心底涌上来。
他才不配做太傅心底这种美好的人!
一个好的出身,一张好看的脸,难道就能让所有人都倾心了?
她偏要撕下这个慕容纾的面具来!
她要让裴確拋弃他!
让太傅厌弃他!
让他什么也没有!这才足以泻自己的心头之恨丨裴大人也来了!
息太后娇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换了一身织锦描凤的绛红裙衫,梳了一个慵懒的堕马髻,一步三扭,摇摇曳曳地走了过来。
这身衣服是她特意为裴確准备的,上好的云锦料子,穿在身上流光溢彩,若是有意的话,成年男子徒手就能撕开。
她面上扑了淡淡一层胭脂,如今脸上柔柔的一层粉色。连口脂也不是她常用的大红,反而涂了一层水红色
这种画法,既有少女的娇柔,又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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