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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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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身边随身伺候的,离得近了,这两人的对话也都顺着耳朵听了进去,这放权的话一出来,别说是陛下,连自己这个宫内的老人都心惊肉跳!
    裴大人这几年势头大好,得罪了不少人,远的卫家不说,就说他们的陛下,对千岁大人也是满肚子的怒气!
    自陛下即位的这一年来,是处处束手束脚,顶着个天子的名义,给裴確当提线木偶。
    明眼人谁看不出他醉心权势,陛下的玉玺他收着,大臣的折子他改着,资政殿的龙椅前他加了把椅子,坐的比皇帝都舒服!
    光是这些他还不知足,陛下被人称作万岁,他便自称九千岁九百岁,离天子一步之遥。
    陛下即位之初,多少王侯睡不好觉,生怕一觉醒来,承乾宫里出了岔子,他们失去了慕容家族的庇佑,就像十年前的裴家,一脚从天上踩到泥泞里。
    所幸裴確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又或许他足够自信,再或许他还带着被抄家灭族的恨意,想要对慕容氏狠狠折辱,所以他没有动陛下分毫,而是继续立于九千岁的位置上,牢牢地将北周王朝,将年幼的陛下抓在手里。
    而自古以来,做权臣的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新皇势弱,或许会屈于人下韬光养晦,而一旦走到了大权在握那天,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那个曾经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权臣——
    除非他能推翻旧政,另立新朝。
    而在这一点上,裴確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十二岁净身入宫,早就没了传宗接代的本事,就算他苦心经营,到最后也免不了为别人做嫁衣,一旦年老,权势被人觊觎,依旧要陷于万劫不复的死地。
    这是一个解不开的局,谁都心知肚明,千岁爷聪明,更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李文忠跪下给小皇帝擦拭着衣摆上的水痕,偷偷瞥了眼端坐的千岁爷,继续想着。
    所以那些权臣在位时,没有一个愿意主动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别人手里——
    权势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他没有主人,谁握住它,谁就能用它,既可以杀我,也可以杀你。
    裴大人这一步走的,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慕容纾偏过头,神色复杂,裴卿……让朕跟你学着处理政务?
    裴確点了点头。
    慕容纾抿了抿嘴,要是这姓裴的真有放权的心,真的能好好教自己……留他条全尸... ...
    不,留他条狗命,也不是不可以……
    *
    他当真这么说的?
    斜躺在贵妃榻上的宫装美人斜着眼,睨了跪在他身侧涂蔻丹的小丫鬟,颜色再深点儿。
    丫鬟毫不作声,又低头蘸了下带金箔的凤仙花汁。
    是!太后娘娘。千岁爷与陛下谈话时并没有屏退众人,听见这些话的不在少数。怕是等到明天一早,外面的王公大臣们就都知道这件事了。
    被唤作太后娘娘的人哼了一声,没再接话。
    娘娘,陛下年纪慢慢的就大了,裴確那边又有向陛下低头,和好的架势,届时他们君臣一心,咱们懿慈宫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不管谁的日子不好过,哀家的日子都不会差。就算陛下不是哀家肚子里出来的,好歹这些年母子的情分是在的。
    他苛待了哀家,外面那些人的嘴饶不了他。
    跪在地上的男子上前两步,一手握成拳,轻轻捶打在榻上美人的膝上,一手顺着裙摆滑了进去,娘娘……那卫府……
    退下吧。
    为太后染着指甲的宫女扣了个头,带着器具退了下去。
    娘娘……男子放在膝上的手,隔着光滑的锦缎揉了揉。
    那美人拧了拧眉毛,然后伸出小腿,脚趾点着对方的胸膛推了出去。她本就长得美,媚色如水,勾魂摄魄,三十左右的年纪,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卫府的人,最近有没有联系过懿慈宫?
    那男子微微变了脸色,小卫大人也太不懂规矩了些,昨晚他留宿宫中,奴才混入承乾殿找他,他竟然闭门不见。今日下了朝,他又径直出了宫,真是一点儿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第23章 朕脸上有花吗?
    他巴不得不见哀家,好与当年的事撇清关系。
    息太后伸出纤纤玉指对着窗棂透出的日光照了照,似是对新染的指甲不太满意。
    不过……哪有这么容易 ……
    她懒懒的平摊开手指,对着男子轻轻勾了勾手指头,慢慢走着瞧吧!
    男子忙不迭地挪着膝盖过来,手掌抚上女子的腿,急不可耐地吞了吞口水。
    娘娘……
    *
    当天,裴確果然说到做到的带着小皇帝去了含章殿。
    殿下稍坐,臣去领着人把这两天的折子抱来。
    他带人去了偏殿,好一会儿才回来。
    慕容纾一抬头,神色略顿,这些都是没处理的折子?
    怪不得他要说带人把折子领来,这几个小太监抱的……摞起来得有一人高了吧!
    听到他的质疑,裴確本想习惯性的回以嘲讽和冷笑,对上小皇帝认真到呆滞的脸,他咽回了原先的话。有些是臣看过,觉得不好处理的,有的是昨天没批完的,还有今天刚送来的。
    他从一个小太监手里接过一摞,顺手放在书案上,臣再想阅的快点儿,也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手。
    说着他笑了笑,眉毛扬了扬,况且臣向来是个名声不好的,万一再打个盹,迷糊一会儿,处理不好犯些错误,外面的那些言官还不得骂死我!
    他说的轻巧,慕容纾心里却有些别样的感觉。
    早先父皇偏疼他,宠着惯着,从来没有这么大批量的折子摞在跟前过。
    他总觉得父皇壮年康健,龙虎精神,父皇也深以为然,从来没把什么担子压在自己身上过。
    后来父皇仙逝,他被推上了帝位,一句年幼,面前这个人把权利连同政务都收了去,他本以为裴確生活的最恣意又快活……
    慕容纾打量着到他下巴的折子,又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裴確。
    原来他也并没有这么快活。
    裴確拉来凳子,坐到他身侧。
    这书案已经算长,他们两个人男人坐一块儿倒也不算太挤,裴確差人又将一摞折子放到自己面前,陛下先看着,一会儿臣挑出来几本有代表性的,再让陛下过目。
    小皇帝听话的从面前的折子上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字迹倒是不错,洋洋洒洒一大篇,他看到最后却发现除了问好,什么实际的内容有没有。
    他咬了咬嘴唇,放下这一本,继续拿起一本,嚯!这位马屁成精的刘姓知州,都快把裴確夸成千年难得一见的忠臣了!
    小皇帝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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