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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太子当小弟后他弯了 第26节

      第27章
    陈皎也积极参加了这项活动。
    她生平第一次被人打板子, 老皇帝现在就是她最讨厌的仇人,没有之一!即使她每次上药痛到呲牙咧嘴,也不忘顶着伤骂老皇帝!
    唯一没有参与这项骂老皇帝活动的人,是永安侯。
    他自幼读书性格正直, 接受的从来都是忠君爱国的教育, 是当代最典型的士大夫。
    在永安侯的思想里, 从来都只有“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毫不夸张地说, 若这次被皇帝斥责教训的人是他,他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埋怨的想法。
    老皇帝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好皇帝, 虽然年纪大了性格固执,但也不是什么凶恶的昏君,否则国家不会如此平稳。所以永安侯觉得自己效忠的君主还行。
    但问题出在, 出事的人是自己女儿。永安侯这就很纠结了。
    一方面他的思想是不能违抗圣旨, 一方面却又忍不住埋怨陛下不留情面。
    在这种情绪交织下, 永安侯得知妻子和父母几人的背后诅咒老皇帝的行为后,第一反应便是震惊惶恐, 担忧泄露消息为全家引来杀身之祸。
    他觉得爹娘和怡和郡主他们简直要疯了!这种事情传出去, 他们家一个都活不了!!
    就在这种时候, 怡和郡主还让他明天一起去祠堂, 扬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她愤愤地说:“我算是想通了, 我求我家先祖没用,我先祖也是狗皇帝的先祖!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肯定不会帮我的,说到底这事还得看你们陈家的祖先!”
    永安侯:……事情已经到了要拼双方地下的祖宗的地步?
    人死后都这么惨吗?活着没有清闲, 死后还得帮后人去装鬼吓人?
    永安侯是迷惑的。他还没来得及劝说, 便下意识纠结自己要不要加入。
    他还没想好呢, 便被怡和郡主一脚蹬下床。
    也幸亏永安侯有了多年被蹬的经验,否则猝不及防,他年纪这么大了,被踹下去指定得扭伤。
    事情还没完,等到第二日,永安侯便发现自己被排挤了。他走到哪里,都没人搭理他。
    早上他给老夫人请安时,他亲娘直接无视他:“滚远点。”
    老侯爷在花园钓鱼,等他拿着鱼竿过去,对方拿着鱼竿转过头,摇头叹道:“逆子啊!逆子!”
    怡和郡主更凶,当天就让下人把他的东西全丢到了书房。
    永安侯为救妻女请辞后,做了半辈子的工作也没了,在家中顿感无所事事。他本来心中就有一丝隐秘的失落和惘然,现在没人搭理他,他就更无聊了。
    老夫人做饭不带他,老侯爷不理他,他妻子不让他进卧室。
    全家人中唯一搭理他的,居然只有陈皎!
    树荫下,陈皎正趴在椅子上。她手边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各式糕点茶水和最新话本。
    永安侯蹲在旁边,泪流满面:“儿啊,爹就犹豫了一下!就一下啊!你娘就把我踹下……”他说漏嘴了,立刻咳嗽假装转移话题。
    永安侯碎碎抱怨时,陈皎就像是知心好友一样,认真倾听,不住点头说:“我理解,我理解。”
    陈皎趴得有些累了,忍不住换了个姿势。
    她表情凝重,说:“我是比较贴心宽容的,但你知道祖父祖母和我娘那里,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永安侯急了,眼巴巴地说:“你得帮我啊!”
    陈皎神情严肃地说:“对于你的疑虑,我们能够理解,现在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永安侯立刻说:“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陈皎点点头,摸着下巴,说:“这样吧,你做个自我检讨。今晚我们会在老地方进行活动。到时候我引荐你加入,你觉得怎么样?”
    “毕竟因为你没有第一时间站在我们这边,所以我们对你还是有些顾虑的,我们可不是谁都收的,必要考核还是不少。”
    永安侯很委屈:“我就纠结了不到半刻钟啊!!”
    背后非议巫蛊皇家,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他纠结一会儿不对吗。
    陈皎很生气,板着脸说:“那是半刻钟吗!那是你对亲情的淡漠,是你站错了立场,是辜负了家人的殷切期盼,你就是这个家的叛徒,是大家的敌人!”
    陈皎义正言辞,声音响亮。
    她觉得她爹这次真是太过分了,她都被打成那样了,她爹居然胆子还这么小。
    而且细数起来,他们干这种被发现后会被抄家的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她都女扮男装十几年了,她爹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陈皎说话嚣张,永安侯也怒了,指着她:“你个逆子!我是你爹,还成你敌人了!”有这么跟爹说话的吗!
    陈皎刷地站起来,对门外喊道:“娘,爹他还是不服气……”
    永安侯立刻急了,也跟着大声道:“我写我写!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
    门外顿时传来一声怡和郡主的冷笑声。
    永安侯汗都要下来了,抬起袖子擦汗:“你说那个自我检讨,要写多少字?”
    陈皎斜睨了眼他,说:“这就要看你的觉悟了。”
    永安侯仰天长叹:……造孽啊!!他怎么有个这样不做人的女儿!
    自从陈皎加入太子党后,总有人跟他抱怨,说他女儿缺德!永安侯还不信,觉得这些人都是嫉妒污蔑他女儿。
    现在看来,这逆子连她爹都坑,可不就是缺德冒烟了吗!
    永安侯唯唯诺诺地答应后,陈皎就往外走了。她说道:“娘,我爹知道错了。”
    怡和郡主还是很不满:“你就该别搭理他,多整一整他!”
    陈皎觉得她爹也挺可怜的,家庭地位低就算了,脑子也不是很灵光。他们家就在自家祠堂里说几句话,又不出去说,谁会发现呢。
    他在那里纠结大道理,可不就要被气头上的怡和郡主收拾。
    陈皎说了句公道话:“其实爹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胆子小了点……”
    怡和郡主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你哪边的?”
    陈皎立刻投降:“我当然是你们这边的了!”
    怡和郡主不敢置信:“我为你好还是他为你好?!你居然为了你爹反驳我?”
    陈皎:……
    她怕再聊下去自己也沦落成她爹那样,当机立断道:“啊我伤好像又开始疼了,我要去休息了,都怪我爹一直拉着我抱怨!”
    果不其然,她一装病,还拉出了老皇帝和她爹祭天,怡和郡主瞬间就被转移了仇恨。
    她也不纠结女儿刚才立场不坚定的事情了,焦急又愤怒:“狗皇帝害人不浅!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陈皎的帮助下,永安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终于重新被接纳加入了大家庭。
    永安侯府一片和谐,陈皎生活也十分舒心。
    她受了罪要养伤,最近在家中享受着皇帝一般的待遇。
    她爷爷奶奶爹娘心疼她,嘴上骂她不听话,送来的东西却连绵不绝。她舅舅也亲自来了趟,留下一堆上好的补品。
    说起来她舅舅对她娘这个小妹是真的很不错了。这几天其他人都顾及天子之怒对永安侯府避之不及,只有太子府和大长公主府来人问候了。
    当今圣上年纪越大心眼越小,陈皎此前便是因为上门探望被训斥的太子,才被圣上惩戒。
    有她这个前车之鉴,加上最近又出了五皇子的事情,现下文武百官自顾不暇风声鹤唳,都不敢在这个时刻冒头。就连那些平日里和陈皎关系交好的太子党,最近都没有动静。
    若是换了其他人,免不了意难平,陈皎却没放在心上。官场如此,若她是其他人,大约也会如此,怪不得别人。
    正好她在家清闲养伤,最近她连吃个葡萄都不用自己动手。她娘亲自搬来椅子坐在她身边,拿着团扇给她扇风。
    怡和郡主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自幼就是别人服侍她,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陈皎还没吃完葡萄,她祖母也推门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大碗汤,说道:“这是我吩咐厨房给你熬的补汤,里面加了百年老参。皎儿你趁热喝了。”
    这种补汤陈皎最近喝了不知道多少碗,一天三顿的往肚子里灌,现在闻着味道都有些反胃。
    她当即摇头,抗拒道:“祖母要不算了吧,我觉得我最近已经好了,用不上补。”
    老夫人目光不赞同,劝道:“皎儿你生下来早产,身体本就比寻常人虚弱,六七岁之前都没见过外人……”
    陈皎目瞪口呆:“祖母!那不是我们对外糊弄的说辞吗?你怎么还来糊弄我呢!”
    她奶奶是不是觉得她傻啊!
    老夫人愣了一下,下一秒云淡风轻道:“啧,忘记你是自己人了。”这套说辞她忽悠人习惯了,刚才下意识就说出口了。
    陈皎瞳孔地震:……???
    她奶奶这种胡说八道被揭穿后还万分淡定的气势,陈皎是佩服不已,不愧是当年杀出来的宅斗大佬。
    陈皎反正是不想喝这碗加了百年老参的补汤了。她只是屁股受伤,御医都说躺几天就好了,哪用得着喝什么人参鸡汤。陈皎最近吃多了补品,都开始担心自己要流鼻血了。
    然而她说了不算,有一种是你妈和你奶奶觉得你要补。陈皎只能无奈放下手中的话本,接过鸡汤灌了下去。
    监督她喝完补汤,老夫人和怡和郡主这对婆媳便一起走了,背影毫不留恋。
    陈皎知道她们肯定是去组团说老皇帝坏话了。大概是她娘和她奶奶最近议论皇帝的话题牵扯到了后宫,有些限制级,所以这项活动已经不带她玩了。
    陈皎也不在意,她最近得了很多话本,忙着看还来不及。
    她一个人躺在院子里看话本,万籁俱静时,墙头忽然传来动静。
    陈皎登时吓了一跳,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阴谋,比如皇帝心情还是很不爽,决定派暗卫来弄死自己……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脑袋从墙头探了出来:“陈兄!陈兄!”
    王时景趴在墙头,费力地往上爬。少年盯着底下的陈皎,露出笑:“陈兄你没事吧?”
    陈皎当即指挥小厮去搬梯子,让王时景下来:“你怎么不走正门啊!”
    王时景从墙头跳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语气随意道:“我爹不让我来找你,我就只能偷偷来了。”
    听到他这句话,陈皎也懂了。
    这很正常。事发之后永安侯府成了众矢之的,除了怡和郡主的哥哥和太子府,现在谁都不敢搭理。
    右相府作为太子母族,本来就树大招风,这种时候便越发要低调,否则牵一发动全身,下场只会比自己更惨。王尚书不让傻儿子这个时候来看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道理大家都懂,但陈皎作为被人避之不及的当事人,心中也难免还是会有酸涩的。毕竟她是为太子受的伤,同是太子党,这些人也太没同事情了。
    陈皎思索时,王时景则往她的院子内走,然后便看见了树荫下的桌子和椅子,以及那一大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