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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瑶说:“大九岁。”
    蒋诚望着她,看样子,她是不在意这个年龄差的。
    她看起来那么开心,神采明亮的模样,好像曾经的一然。
    不,和陆一然没关系,他已经能平和地和陆一然做路人了。
    他现在在尝试跨出这一步,既然要跨出去了,就该把往后的感情和一然撇得干干净净,她可以像一然,但和一然本身没有关系。
    “还不回去吗?”蒋诚说,“明早的报告,你已经做好了?”
    傅瑶一愣,心情立刻就不好了,她今天早会被老板点名批评,当时她都觉得蒋诚又开始针对自己了,可每次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这个人又总会给自己光明,但他若即若离,让人捉摸不定。
    不过她会坚持的,她又不是那个富二代小开见色起意随便玩玩,她是认真的,想要和蒋诚谈恋爱,想做他的女朋友,做他的妻子。
    小姑娘一溜烟地跑了,真是精力旺盛,她已经跑了五公里了,怎么还能这么轻松,蒋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这一天,他很期待。
    此时此刻,黄浦江的那一边,白纪川正在给一然做仰卧起床,一然揉着肚子讨价还价:“老公,我做不动了,真的做不动了。”
    白纪川拍拍她屁股:“乖,还有三十个,就三十个,糕糕百日宴能不能穿紧身裙,就看着三十个了。”
    一然哭笑不得,撒着娇耍赖,伸手要白纪川拉她,白纪川俯身说:“你不做是吧,那晚上我让你自-己动,那样也很锻炼身体的。”
    “坏蛋。”一然一拳头打在他脸上,当然是软绵绵不会疼的,恨恨地说,“我就说,生女儿好,生女儿我至少不会觉得,自己伺候了小爷还要伺候大爷,生的是女儿的话,我看你有没有脸跟女儿抢。”
    白纪川才没有兴趣抢儿子的口粮呢,只不过因为一然在哺乳,没办法的事,多了几分刺-激和暧-昧,何况她自己也兴奋得要命,本就是在床上风-情万种的家伙,还恶人先告状。
    “还有三十个。”白纪川再次说,没办法,只能拉着一然的手,借着他的力气,一上一下地,总算做完了。
    一然赖在瑜伽垫上,要他给揉揉肚子,可儿子不答应了,忍到妈妈做完仰卧起坐已经很给面子了,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小主子要换尿布。
    弄完尿布,见白纪川在打电话,她抱着儿子故意转过来,竖起耳朵听听,一副抓奸看看是不是在和女人打电话的神情,白纪川恨得在她脸上拧了一把。
    讲完电话说:“周子俊来的电话,他和可欣不能来参加百日宴,公司有个项目,他们要一起出差。”
    一然说:“没事的,只要大小姐把礼金送到就好了。”
    白纪川嗔道:“你现在礼金拿得开心,我们要还的好不好?”
    “啊呀!”一然这才反应过来,情歌那儿是被她敲竹杠敲得都炸毛了,她仗着自己当初给过了,现在是收回来,开口就漫天要价,但是她忘了,可欣还没嫁还没生呢。”
    一然说:“那我们就跟他们绝交。”
    白纪川把糕糕抢过来,他是心疼老婆抱儿子手酸,嘴上却说:“白越小朋友,我很担心你将来的三观。”
    一然踮着脚尖跟在身边:“糕糕,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糕糕,妈妈是不是世界第一漂亮?”
    白越小朋友淡淡地看了眼妈妈,转身靠着爸爸怀里睡觉了。
    “糕糕,糕糕,你看看妈妈呀……”
    “他要睡了,你别吵他。”
    一然大声说:“你就想把儿子搞睡了,然后来搞我对不对?”
    白纪川皱眉咬着唇,见春-光满面的一然,心里真是欢喜。
    她这几天变化很大,那天坐在梳妆台前开着吹风机发呆的人不见了,今天白天她还自己去商场给糕糕买百日宴要穿的衣服,也给自己买了领带,她竟然有勇气独自带着儿子出门了。
    “那还不快去躺好,等我来?”白纪川凑过来亲了她一下,“不要你动的,你享受就好了,老公会好好疼你。”
    一然被撩-拨的心火直烧,伸手蒙住儿子的眼睛,踮起脚尖来,和老公深深一吻:“快点来,我等你。”
    周末,就是糕糕的百日宴,白家的亲戚悉数到场,连带着爸妈的老同事老邻居,坐了十几桌人。陆家这边亲戚也不少,摆摆竟也要二十桌人。
    好在不是婚礼,就是吃个午饭,不用搞得太复杂,白纪川和一然盛装打扮,带着糕糕向各位亲戚朋友问好。
    糕糕纵然平时不怕生,一下这么多人,而且每个人都要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腿,他就有些不乐意了,哭过好几次,夫妻俩就抱在一边哄,时不时耳语几句,亲亲蜜蜜的,亲戚们都看在眼里。
    陆家的亲戚,一部分是参加过一然三十岁生日宴的,已经见过白纪川,一些没见过——用一然的话说,给出去了当然要收回来,只是被叫来还礼的——就特别新奇,没想到陆一然再婚可以嫁得这么好。
    折腾到下午两点钟,百日宴总算对付过去了,一然在柜台和饭店结账,清歌带着欢欢上厕所过来,欢欢说:“姨姨,我想要那些气球。”
    一然就问服务员,能不能帮忙拆下来,让她的干女儿带回家。
    清歌来帮她看账单,没问题后才让一然付钱,看到她包里厚厚一沓红包,嗔道:“今天大丰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