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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就有男朋友了不起啊?!男朋友宠着你了不起啊?!
太宰治得意的笑,“就是了不起哦,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啊。哎呦,我忘记了,脏兮兮的蛞蝓怎么会有人要呢?”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看着太宰遥,“遥,你被诱骗了就点点头,我立刻把这只青花鱼踢进海里。”
太宰遥扑哧一笑,摇摇头,“我是自愿的哦。”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遥的眼神就像看被变态大叔诱拐的失足少女,“……你图这个人什么啊?!”
“哥哥很好的。”太宰遥望向太宰治,又轻声重复了一次,“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的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抿起的唇畔也带着柔软的情感。
中原中也欲言又止。
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毕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开玩笑说说还可以,再多管闲事可就没意思了。
中原中也站起身来,“……我也该走了。”
自从中原中也展现出强大的异能力,“羊”的某几位成员惹事的频率就高了起来。
他不得不多操心一点,多看着他们一点。
太宰遥见他准备离开,拿出用素净的纸袋装好的栗馒头递给他,仰头朝他弯起唇角,瓶覗色的眼里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温软情绪,“这是我自己做的。中也要独享也可以、分给同伴也可以,请好好享用吧。”
中原中也低着头看他,几乎愣在原地。
下一秒就被太宰治针对性的杀气惊得回过神来。
中原中也在他冷冷的目光中绽开笑容,接过太宰遥手中的纸袋。
他的笑容狂放,带着点不自知的挑衅意味,“啊,我会好好享用的。”
他如飞鸟一样,体态轻盈自如的在空中滞留了一下,朝太宰遥摆了摆手,不过几秒间,身影便缩成一个小点。
太宰遥收回目光,一转头就见太宰治撅着嘴,语气阴沉沉的说:“遥竟然喜欢投喂野狗,会被野狗缠上哦。”
太宰遥回过身,抱着太宰治蹭了蹭,“遇见了就是有缘分嘛,随手帮个忙也没关系呀。”
太宰治沉默了会儿,“……都说了遥只能和我有缘分啦。”
他只是撒娇着,却没有先前给芥川龙之介食物和绷带时那般严重反弹的情绪。
太宰治……在学着更信任太宰遥,学着给他更多的空间。
“是不一样的缘分。”太宰遥心里软的不像话,像是怕毁坏了珍宝一样,动作无比轻柔的触碰着太宰治的脸颊,抵着他的额头。
“我对哥哥的心意,怎么能单单用缘分来形容呢。”他垂着眼帘,轻声道,“我和哥哥之间,又怎么能只以‘缘分’来形容呢?”
“那么,是什么呢?”太宰治轻轻抚上他的颈侧,几乎呢喃着问。
太宰遥微微笑起来,“是——被名为‘爱’的诅咒紧紧捆缚住、即使坠入地狱也会相依相随的关系啊。”
…
太宰遥“看”着黑市里一名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
这名男子经营着制造□□的生意,店铺很小、客流量也很小,一天接待不到几个客人。
赚不到多少钱,又得交付保护费给这一带的大势力,中年男子还沾着毒,零星的收入根本无法应付极大的花销。
他这副愁眉苦脸、被毒掏空了身子的模样,附近的势力不愿意收他做打手,他也不敢去做其他更赚钱也更危险的非法交易,只有欺负偶尔出现于此的擂钵街妇孺时,才是他唯一威风凛凛的时刻。
是一个在黑市里平平无奇的、随处可见的臭虫人渣。
这位自称加木的男人坐在窄小的店铺里,左膝无意识的抵着柜子,右脚上下抖动,如往常一样神经质的时不时咬着手指。
今天的他特别疑神疑鬼。
有人经过就会以极为隐蔽的目光看一眼,若非太宰遥的视角太过作弊,也绝不会发现他紧张不安的表现。
不过,这种情况也是常见的。
因为各种原因惹上了黑市里的势力,暂且未被发现,惶然不定的想着什么时候会被找上门来,在太宰遥观察黑市的这几天以来,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
“……就是他。”太宰治听着太宰遥的实时转播,下了定论,“Vongola的成员资料就在他左手边的第二格柜子里,和□□混在一起。”
太宰遥点点头,往柜子里看过去。
在无数虚假的身份证件之间,确实藏着许多太宰遥眼熟的成员资料。
能把卢基诺一个胆敢假冒九代首领、还能找准时机逃狱的人逼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也不知道他在欧洲是怎么被追捕的。
太宰遥将柜子里的纸张轻易地弄成无法复原的碎纸,又在四下无人之时,毫不犹豫的抹了卢基诺的脖颈。
视线里,由于死亡而异能力失效,加木枯槁矮小的身形瞬间变成一个高大健壮、半边脸上带着可怖烧伤的青年。
这才是卢基诺真正的样貌。
无论他背后有着什么样的故事、背负着什么样的罪孽,对他而言,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死亡是很公平的。”
太宰治盘腿坐在太宰遥不远处,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游戏机,见太宰遥睁眼收工,意味不明的道。
终于结束了持续两周的工作,太宰遥伸了个懒腰,“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