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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岛修治面色冷淡,声音却甜腻腻的,“放在门外就好,伊知子辛苦了,请务必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哦。”
    女仆呼吸一窒,开始怀疑自己和……私通的事情被发现了,几秒后见津岛修治没再发话,又笑话自己疑心病太重,一个三天两头把自己弄重伤,除了家主传唤之外基本踏不出偏院一步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隐秘之事。
    只不过是一个被放弃的无用之人罢了。
    女仆以带着浓厚恶意的想法说服了自己,将放着食物的托盘放置在门外,却不自觉步履匆匆的退下,差些失了分寸的踩踏出脚步声来。
    津岛修治似是对外头的事情一清二楚,嗤笑了一声。
    房内又安静下来。
    分明是自己摇了铃让人送来的晚餐,他却丝毫没有开门取用的想法。
    “……”津岛修治忽然出声,像在对着谁说话般的自言自语道:“你如果不想要了,还留着做什么。”
    独自一人的房里,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
    他停顿了一下,“用铁锤敲坏,唔,还是摔坏比较好,你说呢,遥。”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津岛修治一个人完成了对话,站起来,拿起瓶中船。
    他正想走到千本格窗前,窗子却先一步从外头被推开。
    一道小小的身影轻盈的翻过了矮窗,像一只雀鸟一样,轻盈地落在地上。
    津岛修治顿住脚步,鸢色的眼瞳微微颤动着,几乎是不自觉地放轻呼吸。
    来人站定了,黑色的碎发下浅蓝的眸晴空似的,将黑暗阻挡在了后头。
    “哥哥果然在这里。”
    脆生生的、熟悉的童音。
    津岛修治指尖细微地颤抖起来,完全无法消化来人话语间的内容,似过了许久,又似只转瞬之间,他终于开口。
    “……你是来接我前往彼岸的吗?”
    他的话语极轻极缓,生怕面前的幻象被一点细微的声音击碎了。
    “芜木光遥。”
    第19章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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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了下来,庭园的石灯亮起暖黄灯光,虫鸣渐响。
    “你是,来接我去彼岸的吗?遥。”
    身上缠绕着绷带的男孩,似身在梦中,恍惚地问。
    光遥愣了一下,微微笑起来,上前轻柔的拥抱住他。
    津岛修治却一个踉跄跌坐下去,手中的瓶中船匡当落在地上。
    光遥傍晚才到达津岛家,坐在房顶看遍了整个族地,却怎么也找不到津岛修治的身影。
    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他的“视线”里,偏院里的仆人竟然偶尔会对着空气说话互动,态度恭敬中又带着惧怕与不耐,其他人竟也不觉得不对劲。
    他看见的是空无一人,但又能感知到那处水分子的分布分明是人体的模样。
    再加上本应是待客用的偏院,离开近一年却从未改变的摆设,光遥心里几乎笃定地想。
    那是哥哥。
    他熟门熟路的回到了自己曾经的住处,推开了门窗。
    “哥哥,我还活着哦。”光遥穿着轻薄的长袖,袖子遮住半个手掌,一手放在津岛修治背上,另一手轻轻握住了他放在地上的指尖。
    温热的手和柔软的布料和自己的手指相触,津岛修治缓慢的眨眼。
    “遥。”
    “嗯?”
    津岛修治喃喃道:“你说,是等待的人更痛苦,还是被等待的人更痛苦?”
    光遥闭着眼,安抚的摸摸他的背脊:“无论如何,哥哥都不用再等待了。”
    他比一年前瘦太多了,微微弓着背,光遥就能摸到凸出的脊柱。
    “我不用再等待了吗。”津岛修治重复道。
    他也曾以为自己不用再等待了。
    而恰恰就是因此,才是最痛苦的事。
    那现在呢……?
    光遥虽也从未见过津岛修治脆弱至此的模样,但下意识的像是知道他心里的症结点一样,依然坚定而温柔的环抱着他。
    “是的,哥哥。再相信我一次吧?”
    “……”
    津岛修治垂下眸,才发现光遥的白色帽衫还带着两个兔耳朵。
    他拽了一下兔耳朵,力气用的有些大,将整件宽大的衣服都拽动了,露出白皙纤瘦的后颈和一小片肩背来。
    光遥很熟悉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模式,连被吓到的轻微移动都没有,维持着拥抱的动作,疑惑问,“哥哥?”
    从津岛修治的角度,能看见一道几乎贯穿整个背部的浅色伤疤。
    由于伤口过深,即使好好养过了,也没办法全然消除的疤痕。
    光遥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经受着施虐,身上从不缺少伤口留下的痕迹,搬入津岛家后新伤出现的频率虽减少了许多,也依然时不时就能看见。
    每一道新旧伤疤,津岛修治都一清二楚。
    这条几乎夺去性命的疤痕,是他从前从未见过的。
    已愈合程度来看,受伤时间约莫在半年左右。而光遥现在的状态、身上的衣物透露出来的讯息,却是处在一个能放松心神的地方。
    至少待上一月有余。
    津岛修治捏了捏兔耳朵,不动声色地道:“没想到,遥意外的适合这种衣服。”
    “这个啊。”光遥坐正了,拉着衣服下摆看了看,中央还绘制着兔子抱胡萝卜的图案,“这是纲哥小时候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