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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住在一起一个月,自然也有不经意看见的时候。
当时还不算太熟,泽田纲吉并未直接询问,时间一久,竟也忘在脑后,直到现在才再次想起来。
Reborn肯定了他的猜测,“没错。”
不想白白错过一个未来可期的异能力者,Reborn本来打着在光遥恢复记忆前让他和泽田纲吉多多培养感情的主意,最好能与那位在光遥心里极其重要的不知名人士有同等地位,到时候或许能争取一下把光遥拐回Vongola。
未料人算不如天算,恢复记忆的时间比Reborn设想要早上太多,感情是相处出来了,可还不够深厚,按着光遥的个性,不可能罔顾不知名人士的意愿,和泽田纲吉一起前往意大利。
不过,或许努力努力,能把两个一起打包进家族?未来又不是不能改变。
Reborn思考着,看向因为光遥的经历而难过到现在的蠢徒弟,“蠢纲,作业写了没?”
泽田纲吉发出痛苦的质疑:“……啊啊啊作业!呜呜呜小遥都晕倒了我为什么还要写作业?”
…
十年后火箭炮?
突然从热闹的泽田宅里换了个位置,空气中泛着牛奶与蜂蜜的甜味,身边安静的能听见锅子里的松饼缓慢烤干的声音。
光遥好奇地环顾四周。
……这是我未来住的地方吗?
厨房布置简洁,物品放置的井井有条,一看就是自己习惯的方式。
没看见使用中的锅铲,光遥挑了一个顺眼的橱柜,果然在其中找出备用的,把锅子里差些就要煎坏的松饼拯救起来,放到一边已经备好的瓷盘中。
厨房是开放式的,隔着木制吧台,是放置在榻榻米上的低矮餐桌,一旁的幛子门没有关闭,隔着走道能隐隐看见同样铺设着榻榻米的客厅。
光遥站在廊上,往宽敞的客厅里张望。正中央是一张摆着细瘦花瓶的木桌,上开的雪见障子外,典雅的枯山水和繁花绿植,共同组成精致的庭园。
光遥正想走进去看看,却被忽地旋动的门锁吓了一跳,站定在原地。
会是……谁?
他带着微妙的紧张与期待,盯着逐渐打开的门扉。
一名容貌极为出色,姣好俊秀的高挑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穿着修身的沙色风衣,裸露出的手臂、指尖、脖颈,甚至于脚踝上,都缠绕着白色的绷带。
他抬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光遥,微卷的黑发下,鸢色的眼瞳稍稍睁大了些。
“唔哇,大惊喜。”他长腿一迈,几个大跨步就到了光遥面前。
光遥愣愣地看着他。
没来由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
这就是,在他记忆里喊着他名字的人。
光遥几乎是焦急地抓住了少年的手,语无伦次地问,“你是谁?你、你在哪里?”
少年微笑着说出早已舍弃的名字:“津岛修治。”
“津岛……”光遥皱起眉,喃喃道,“修治、修治哥?哥、哥?”
少年语气轻柔,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似在低语,又似在诱哄:“我一直、一直在等你,快点来找我吧。”
光遥有些恍惚的点点头,“快点,去找你。”
“乖孩子。”少年摸了摸光遥的头发,将他揽进怀里的瞬间,粉色烟雾炸开。
怀里的男孩霎时间变为纤细的少年。
长发的少年察觉到熟悉的怀抱,笑着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鸢色眼瞳,将在十年前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或许我就是哥哥的童养媳哦?”
缠绕着绷带的少年语气轻快:“这种时候要用肯定句啦肯定句,遥就是我的童养媳。”
第12章 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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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极其明媚的夏日。
青森津轻的夏日,天气依旧称得上凉爽。
将将进入七月份,湛蓝的天,洁白的云,阳光是金黄色的。
四岁的津岛修治迈着小短腿,从人来人往的宴客厅里溜出来。
他天生就对情绪极其敏感,察言观色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比起上天给予的礼物,更像是一种逼着他从小就看清虚假与伪劣的惩罚。
平日里见到的人称不上多,倒也已经习惯了将带着假面的族人们当笑话看,但每到需要小辈一同出席的大场合时,总是倍觉疲惫。
津岛修治可受不了这种委屈。即使知道会被责罚,依然屡教不改,人前乖巧端坐,待到众人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开来,便悄悄寻了机会离开。
他总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睛溜走,也总能在长辈真正动怒前回到原位坐好,寻到合适又挑不出多少毛病的借口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再说几句能使长辈喜笑颜开的好话,就能让因擅自离席而落到他身上的责备不痛不痒、毫无力度。
又一次掐着时间跑出来放风的津岛修治,一路上摸摸花玩玩草,遛达到他躲懒时常来的偏院。
偏院是作为客房使用的,拥有一栋面积不大的和式房舍和占地不小的庭园,院里还有一条人造小溪和小池塘,风景甚是优美。虽甚少有人过来居住,依旧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花草树木也照料的苍翠繁茂。
除了每隔几日的打理之外,下仆也不常过来走动,平日里偏院无人又清净,津岛修治在心里偷偷地将它当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