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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注意到月折枝方才攻击老头的黑色气体是魔气,这般细孱,像菟丝花一样的强大魔气只有应尊者有,寻常魔修根本没有。
魔修和魔物不同,魔修是带有魔物血脉的人,而魔物天生就是魔物,血脉纯粹。
月折枝不知道应尊者是谁,但听魔物这话的意思,他是因魔气误会自己跟这应尊者有什么关系。
能被魔物称为尊者,且语气还这么敬畏,肯定是魔物的顶头上司。
月折枝虽不知为什么魔物会因容衍留在他身上的魔气误会自己与应尊者有关,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出脱险的法子。
转目看向魔物,月折枝冷笑连连:“我能和应尊者是什么关系?不过是因着有具高阶炉鼎体质的身体,夜夜服侍应尊者的塌上人而已,没什么特殊关系。”
月折枝刚才听老头说高阶炉鼎体质便知在场妖魔鬼怪都发现了他是高阶炉鼎体质,既然如此,不利用白不利用。
魔物道:“胡扯!应尊者从不与人亲近,此次我等仰仗应尊者摆脱封印,也未曾听他提起有你这么个人!少在哪里攀高枝!”
月折枝:“你不信问问应尊者,看我是不是他的人。”
魔物迟疑了,月折枝这相貌确实出挑,绕是他也心动,更况且对方还是高阶炉鼎体质。
一直未开口的妖物见魔物迟疑,开口了:“你既说你是应尊者的人,那你为什么不早早说出你是应尊者的人,非要倪晨提起,你才说。”
倪晨指得是魔物。
顿了下,妖物接着又道:“另外,你既说你是应尊者的人,为什么又被归心宗那群人称为大师兄,还不顾自身护着归心宗那群人?应尊者厌恶仙门世家,你不会不知道吧?”
妖物句句犀利,完全没有魔物好糊弄。
不过好在月折枝擅长糊弄,他睨妖物一眼:“我只能回答第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并非不想早早说出,只是与应尊者起了矛盾,不想在外提他。谁知你口中的倪晨不识趣,非要问我是什么关系。”
“至于后两个问题,应着应尊者要求,恕我无可奉告。”
“一派胡言!”老头道。
妖物看老头一眼,眯起眼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应尊者的人?”
“可笑,我是应尊者的人还需要证据?”月折枝撑地站起,“我方才就说了,你们不信大可问问应尊者。”
“应尊者繁忙,岂会为这点小事分神?”
月折枝早知像应尊者这类一听就厉害的存在会很繁忙,就比如他师尊,底下人若不是极其重要的事,压根不敢打扰。因此故意叫妖魔问应尊者。
果不其然,妖魔不敢轻易打扰应尊者。
“你们不问,可以,我问。”月折枝道,“把我联络玉牌给我。”
“可以。”
魔物可以刚出口,便被妖物一口否决。
“不行,谁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招?若是联系上化神期的老贼,我们三个都不是对手。”
月折枝本意就是想用联络玉牌联系师尊,师尊是化神后期,呼吸间就能依靠联络玉牌的位置来到他身边,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妖物太多疑。
月折枝捻了捻指腹:“这不行那不行,你们想如何?”
妖物盯着他许久,忽然一笑。
“罢了,我亲自问问应尊者便是。”刻意一顿,“如果不是,你下场一定会很惨。”
月折枝瞳孔微缩,背后寒意直冒,他看着妖物结妖印联系上所谓的应尊者。
作者有话说:
——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应尊者的年纪应当不大, 说话间带着几分长居高位的漫不经心。
“有何事?”那应尊者问道。
妖物倪月折枝一眼,它刻薄尖酸的脸上扯出抹笑,朗声道:“部下倪晨、影天现于中州西北部结截到一修士, 此修士元乃归来心宗大师兄,姓月,名折枝, 上乘炉鼎体质,身上带有您的魔气。”
“属下从未见尊者魔气给予过谁护身, 见此实在好奇,便问了句他与尊者是什么关系。月折枝应,他是您的人。属下一时不知他是不是您的人, 不敢不敬, 因而冒味打扰尊者,想问问月底折枝是否是您的人。”
“若是您的人, 我们必要赔礼道歉, 实在是没眼里见儿, 埋汰了贵人,该罚!”
月折枝听到妖物影天条理清晰地上禀完事情经过,紧接着询问他和应尊者的关系, 心跳陡然加快。
一下,两下, 心跳越来越快, 嘈杂的心跳声几乎淹没了月折枝理智,他指尖有些发凉, 几乎能想象到妖印那头的应尊者在听到这么荒唐的攀关系事情, 会如何训斥在场妖魔。
然而, 出人意料。
妖印那头的应尊者在听到这么荒唐的攀关系事情后, 定了一瞬,随即低低的笑粗出声,嗓音粗粝低沉。
“本尊的人?”
月折枝心陡然提起。
应尊者道:“本尊怎么不知道本尊什么时候有了服侍的人?”
妖物影天目光当即沉了下来,在场妖魔鬼怪目光也沉了下去,齐刷刷看向月折枝。月折枝在应尊者指出跟他并无关系时,心反而定了,他抬眸,朝妖物影天挑衅一笑。
妖物影天扯了扯嘴角,他移开视线,声音狠了几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