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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折枝:“”
“你说没有就没有。对了,你现在在哪里?也去缉拿妖魔?”月折枝一目十行,边看《百年道侣(第一部 )》边问。
“是,定海陵园,据你很近。”
“很近?”月折枝看书的目光一顿,奇怪道,“你知道我在哪里?”
容衍眸光微闪,他看了看前方的定海陵园,缓声道:“出发去定海陵园时,问过归心宗管事。”
“你问谁不好偏要问他,他是鹤的线人,你问我,等不了多久这事就会传到师尊耳中”月折枝没心情看《百年道侣(第一部 )》,他收起笔记,正要合上书,余光扫见书上一段对话。
[“你为什么总要找些事来烦我?安安静静不行?”男人脸色阴沉。
齐樊心中也恼火,怒道:“你就是腻我了,不过叫你给我抄个书,你就不耐烦。”
“没看到我有事?自己不会抄?”
“你那叫事,整天不落家”]
月折枝猛然被做作两个字吸引了,他往后看了看,原来是互相不理解,抄书引发的一段吵架。月折枝仔仔细细看了两遍,脑海里忽然冒出个不需要见面也能恃宠而骄(做作)的办法。
月折枝慢吞吞道:“容衍,你喜不喜欢我?”
容衍声音像是抵在月折枝耳边,酥酥麻麻,有些模糊不清:“你说呢?”
月折枝心跳有些快,仿佛一股电流从脊椎升起,他压下异样,默念了几遍清心诀,做作道:“你先前也听到了,因为双修一事,师尊那日要我与你断了联系,还罚我每日抄写一遍《归心弟子规》,我不想抄,一个字没写,你帮我抄了好不好?”
容衍很少听到月折枝要他办事。
他自是想月折枝找他办事,人情往来,关系自然就进了。
但帮人抄写,瞒长辈这事他从未干过。
“字迹不同,师尊会认出来。”
“你学我字迹不就好了?”月折枝掂了掂话本主角的语气,道。
“我不管,你给我抄出来。白天缉拿妖魔,你就晚上抄;晚上缉拿妖魔,你就白天抄;白天晚上都缉拿妖魔,你就抽空抄。不抄别喜欢我。”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容衍忍不住低笑一声。
前方,正在御剑的容家直系、旁系见容衍落后一大段,不解地扭头催他赶紧的,一扭头,却见容衍在与谁说话,垂眉浅笑。
风声鹤唳,他们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心中却忍不住惊奇。
他们从未见过容衍与谁说笑,提起容衍,仅有的印象便是无情雅正。
似乎是察觉他们视线,容衍一心三用,抬眸冷冷看了过来。
一群人立刻收回目光。
唯有容玄机多看了两眼。
他是容衍的表弟【父亲也姓容】,与容衍关系最好,早知容衍和月折枝的事,前一年还为容衍不平,去归心宗找过月折枝。
大概猜出容衍是在跟谁说笑,容玄机捻了捻指腹,若有所思。
容衍见他们收回视线,收敛了笑,接着同月折枝道:“月折枝,你跟谁学坏了?”
“你才跟谁坏了,抄不抄?不抄我找愿意抄的人抄。”
月折枝丝毫没察觉容衍那头事,他说完这话,发觉光线暗了几分,好像有人把光线遮住了。
“哥。”声音嘶哑,是青年的声音。
月折枝闻言,楞了一下,他抬眼朝前看。多年不见的凌踏浪已是高大的青年,一身黑衣,腰间还悬着那枚自己赠他的那枚玉佩,肩背结实,给人一种野兽般的侵略感。
他站在几米外,挡了光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听护卫长说你在找医修,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城池护卫长在一旁行了个礼:“仙长。”
“凌踏浪?”月折枝怔愣许久,他收起联络玉牌,看向中了瘴气的师弟,淡定一笑:“不用,已经祛除瘴气,没事了。”
“那就好。”凌踏浪攥紧掌心,他明明有很多话要跟月折枝说,要问月折枝,但亲眼见到月折枝,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问什么。
他上下打量月折枝,月折枝跟多年前一般,腰身纤细,墨发高束,一身雪色归心宗宗袍,脸上戴着白色面具,只是人更低敛,抽去了年少的轻浮傲慢。
几步走到月折枝面前,凌踏浪放软了态度,半点傲气没有。“就你和这位师弟来缉拿妖魔?不如跟我一起,我也是来中州西北部缉拿妖魔的,只是半路法船坏了,在天涌城修复法船。”
城池护卫长见凌踏浪这副姿态,心中啧啧称奇。
这位归心宗前辈是谁啊,竟让凌三公子叫哥,还这般低声细语。
月折枝道:“凌三公子,多不必了,我有队伍,停在这里是为等宗内来人接师弟回宗。”月折枝指了指地上中瘴气的师弟。
凌踏浪扯着笑容:“你称呼我什么?”
月折枝笑道:“凌三公子,怎么了?”
凌踏浪看城池护卫长一眼,城池护卫长识趣退远了。凌踏浪这才道:“你在生气?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你听我解释”
月折枝打断了他话:“你声音怎么了?嗓子受伤了?”
“受了点伤,至今未好,你看看?”
“他又不是医修,有何可看?”容衍听了半天,冷不丁冒了句。月折枝这才想起刚才只是收起联络玉牌,并没有断了联系,月折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