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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里扒外的东西。”
九阶妖虎幼崽只听到这么一句话, 而后, 头顶剧烈痛疼。
鲜红血液飞溅, 溅到韩子凌脸上, 韩子凌松开手,一声沉闷声,九阶妖虎幼崽像个破玩具,摔到被雨打湿的台阶上。
韩子凌看了会滚到台阶上的阴魔头颅,慢条斯理走到九阶妖虎幼崽前,踩到身体上。咔嘣,鲜血四溅,森然白骨从血红皮肉中刺出,豆大的血液迸发到。
韩子凌垂眸看着踩碎的头颅,松开脚,一脚把满身是血,进气少,出气多的九阶妖虎幼崽踢到一旁的草丛内。
“少主,不顺利?”几个韩家家仆见他离开归心宗就杀九阶妖虎幼崽,心肝抖了抖。
“你们觉得呢?”韩子凌拿出雪白手帕,仔细擦去脸上九阶妖虎幼崽的血液。
韩家家仆不敢胡乱说话,把头低得几乎要埋到自己胸口里。
韩子凌冷笑一声,他擦净血液,把手帕丢到离他最近那个家仆脸上:“走。”
几个韩家家仆抹掉台阶上的血液,立刻跟了上来。
几人走后,天下起了大雨,草丛中蜿蜒出一股血水,九阶妖虎幼崽挣扎着动了一下,痛苦低声呜咽。
雨水从房檐滴溅到窗沿,窗边精巧风铃衬着沉闷远山在半空打旋,发出清脆响声。
月折枝摘下风铃,放到桌面,关闭窗户,避免雨水溅入房间。
房间内的地板是木质地板,被雨水溅湿,难干。“大师兄找师弟什么事?”
容衍站在一边,静静看着月折枝动作。
韩子凌走后,月折枝叫住他,说有事找他,容衍便直接来了月折枝住处。
月折枝取下面具,转过身,环抱双臂,道:“你不知道什么事?”
房间内没有点熏香,但依然泛着淡淡的香。
香气跟月折枝平日里穿的衣服上的香气一样。
容衍目光扫向月折枝。
月折枝衣领微折,脖颈欣长雪白,线条漂亮的脖颈。
容衍像是被什么灼了一般,立刻移开目光,低声道:“还请大师兄明示,师弟不知。”
月折枝:“”还装不知道?
月折枝横他一眼,正欲说你在我睡着后放得黑色气体,但面对容衍这幅截然不同的冷漠,一时间又说不出口,他踌躇片刻,涨红脸,道:“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取出来。”
容衍蹙起眉:“取什么”
容衍忽然低笑了声,他褪去冷漠,抬起眼,看向月折枝,“大师兄这话说得,不过是点保护,大师兄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月折枝一眼看出容衍心魔冒了出来。
他对正常状态的容衍说不出口,但对这个冒出心魔的容衍却是完全能说出口。
“没经过我同意,你道德吗?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东西。”
“就是我的东西。”容衍捏住月折枝下巴,“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月折枝被他捏得生痛,眼角泛出生理盐水。
容衍松懈了些力度,他微微抬起月折枝下巴,用一种戏谑的语气,缓缓道:“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接宋溪的讨好,否则,你就不是我的东西那么简单。”
“听说过当今魔尊养得那只金丝雀没有?”
容衍凑近到月折枝耳边,月折枝能看到他喉结随着说话轻微震动。
“那只金丝雀不听话,被剪掉了翅膀,折断了双腿,关在鸟笼。”
容衍说到这里,笑了,湿润气音尽数喷到月折枝耳廓。
月折枝感觉全身被细软菟丝花死死缠住,听到他一字一字道:“你最好识趣点。”
声音像从最黑的深渊中涌出的风,阴冷黏稠,月折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撞到桌角,桌上风铃哗啦清脆响。
怎么回事?
容衍冒出心魔后,怎么一次比一次诡异?
月折枝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冒出心魔时,他还保存着正常的情绪,只是想占有自己;
第二次见到他冒出心魔时,他正常情绪也还有保存,只是威胁不许靠近宋溪,不然就杀了自己;第三次是用千里寻银蝶窥视的,时间太短,没看到他有什么变化。
至于第四次
第四次,容衍整个人都变了,仿佛变成另一个人,会说会哭,心狠手辣。
这是月折枝第四次见到他冒出心魔时,给月折枝的感觉就是,他思维非常清晰,清晰得可怕,仿佛直接进化成那些杀人无数的危险魔修。
月折枝完全不敢想象第五次见到他冒出心魔时,他会变成什么模样,是疯子,还是什么东西?
月折枝愣愣地看着容衍。
容衍说完刚才那番话,笑道:“当真了?你可真不经吓。”
月折枝小心翼翼看着他。
容衍拉过月折枝,似乎恢复正常,关切道:“衣服/脱/了,我看看撞伤。”
月折枝闻言,这才后知后觉觉得后腰靠近腰线那处痛。他刚才撞到桌角了。
忍下痛意,月折枝道:“我自己”
“脱。”容衍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变得可怕。
月折枝心一悸,担心他闹出什么事,月折枝道:“知道了,你凶什么?”月折枝拨开容衍拉住他的手,取下红樱珠,解开繁复腰扣。
细白手解开比雪色略深一点的腰扣,然后是衣带,再然后衣裳褪到臂弯。
容衍站在一旁看着月折枝,直到滑到腰间,才抬手按住那处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