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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还说春节后想继续来足球俱乐部,想说服学校里的队友也来这里组队呢。”
“那好啊,我下学期应该还在的。”
“我听说你不是要毕业了吗?”
“没有,刚保研成功了,还会在师大待3年,而且我打算研究的方向也跟现在的工作有关,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会接着干下去。”
“保研!啊哟,真厉害!”范爱萍一听小蓝教练学业也这么优秀,不禁又多看几眼。
场上忽然传来一阵欢呼,打断了这边的谈话,原来是幽幽又进球了,一脚远射直接穿过整条防线射向球门死角。范爱萍懊恼刚刚只顾着说话没看到精彩进球,小蓝也有些懊恼,自觉作为教练有点失职。
倒是严忆竹,淡淡地说:“你们要看吗?我正好拍到了。”原来那两人聊什么保研、毕业的时候,严忆竹已经去关注场上局势了,鬼使神差的,还掏出手机录了一段,正好录到幽幽进球的画面。
旁边两人当然说要看,便凑过去看那小小的屏幕。
凑得近了,严忆竹闻到小蓝教练身上的香水味,已经只剩下淡淡的一点余韵,但还是非常好闻,似乎有股檀香味,跟她这一身运动装备略有不搭。
小蓝看完幽幽的进球视频,非常兴奋,站到场边去了,又喊了几嗓子,给小朋友们最后几分钟加加油。小姑娘们踢到最后也有点跑不动了,幽幽倒是体能好,还在前场后场到处现身,又赶在哨声吹响前过掉门将进了一个。
以一场大胜结束春节前最后一节课程兼比赛,小姑娘们一个比一个兴奋,尤其是进了四个球的幽幽,简直是全场的明星。小蓝教练和对方的教练不知道从哪儿抱出一个奖杯和七八块“金牌”以及差不多数量的“银牌”,给孩子们颁奖。幽幽站在最中间,挂着“金牌”,捧着奖杯,笑得露出满口大白牙。
最后两队散去,小蓝教练和大家合影。严忆竹主动承担了拍照的工作,先是队员+教练,后是队员+教练+家长,大家都开开心心,满面笑容,跟夺了世界杯一样。
严忆竹也被运动带来的快乐和小朋友们纯粹的开心所感染,跟她们热烈讨论刚刚场上的形势和几个精彩的进球,又把手机拿出来,给幽幽和队友看那个远射的视频,小朋友们欢呼吵闹一番,才陆续都散了。
回去的路上,姐妹俩坐在后排,幽幽靠在姐姐肩上睡着了。严忆竹轻轻滑着手机,挑了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配文“大四喜”。
发完刚想眯一会儿,手机震动了,是“蓝”。
“幽幽姐姐,辛苦你把今天的合影多发几张给我呀,我发给家长们~”
又震:“还有幽幽进球的视频,也辛苦发一下。我们有个同事录了全程视频,但我想用你这个补充下其他视角。”
严忆竹没说话,相册里跟比赛相关的照片、视频几乎都发了过去,聊天框里飞快地闪着,最后终于消停了。小蓝教练发了个“谢谢”的表情过来。
隔一会儿手机又震了,她以为还是小蓝,就没急着打开,任自己眯了一会儿。车子像一个平缓移动的温暖机器,滑进了金陵灰冷的冬天里。严忆竹只觉得像在梦中,脚不沾地,轻松、平滑,吸引着自己躺下去,放松,随意漂着。
等到车子开进景泰苑的地下停车场、范爱萍停好车拉起手刹,她才感受到世界一滞,马上就醒了。
范爱萍叫醒幽幽,地库有点冷,怕刚刚流过汗的小朋友被风吹了着凉,便不急着让姐妹俩下车,让她们醒一醒穿戴好再下去。
严忆竹也正是在这个缝隙里看了下手机,才知道刚刚在路上发来信息的不是小蓝教练而是路寒。
“去看球赛了吗?中间那个是你朋友?”
严忆竹一时没想起“中间那个”是谁,翻过去看了看,是小蓝教练,就打字:“不是,去看幽幽比赛了,那个是她教练,不熟。”嘴不自觉地翘起来了,挂着笑意,“好朋友”这是有危机感吗?怎么有种查岗的感觉?
那边可能也大大地舒心,便不再去理会那“教练”,问:“哪个是幽幽?”
严忆竹笑,回:“中间那个。”7个学员加上教练共8个人,幽幽也是站在“中间”的那个。
路寒似乎撒了下娇:“哼,跟我耍小聪明。”
又问小朋友什么时候回家,对面回说一会儿就去高铁站了。路寒问要不要她开车送,毕竟高铁站快到金陵边缘了,远得很。其实是自己很想在春节前见小朋友一面,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
严忆竹说她妈妈会送,妹妹也会一起。
路寒也就没再坚持。心中有点失落,坐在书桌前,什么事都干不下去,最后干脆收拾了东西回了师大家里。但心里仍然被什么东西堵着,开心不起来,大王在她身边蹭了很久她都没注意到,最后还是关教授说话了:“你再不理大王,她头要蹭秃了。”
这才抱起猫,叹了口气,回了自己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去年底立的flag不倒,最近疯狂看书,加上维持日更,有点筋疲力尽,勉力维持中…
不过今天还有一章:)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腊月二十五晚上7点,严忆竹乘坐的高铁停在了通城车站。
严清下了班就往车站赶,6点55分才在停车场把车停稳,又半走半跑到出站口,接到严忆竹的时候正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缓了缓,接过女儿的行李箱,往停车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