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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目圆睁,面部表情看上去像是不可思议,他的脖子上插了一支钢笔,鲜血溅得办公桌和地面上到处都是。
    唐骁堂仔细看了看,那作为凶器的钢笔正是他桌上常用的那支,笔帽都还在桌上摆着呢。
    这是有人要坑他吗?直接在他的办公室,用他的钢笔,杀死了他的下属。该说这人是手段高明还是太过拙劣呢?
    虽然给他泼了一盆脏水,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不可能会是凶手。更何况,他今天一直在警察厅汇报,有绝对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把凶案现场选择在他的办公室?
    唐骁堂心下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烦闷,“法医来了吗?”他回头问身后的人。
    “已经让人去叫了。”立马有警员回答。
    “今天中午当值的都有谁?”
    立马又有人站出来回应。
    “行吧,王队长,你带着他们几个,按流程办事。”
    ……
    两个小时后,初步检查报告放在了唐骁堂的面前。
    只是唐骁堂还没来得及看,临时办公室门口一阵喧哗,随后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进来。”唐骁堂道。
    门外进来两个警员,身后跟着满脸怒容的白家家主,白生。
    唐骁堂心头一惊,面上却并未表露。
    明明他让人全面封锁消息,可这白家还是这么快就来了,不过想想,白陶吉怎么说也是个副局长,即便是个甩手掌柜那手底下也多少会有那么一两个亲信,指望这消息一点不传出去也是不现实的。
    “唐局长,白家带人围了警局。”其中一个警员上前小声道。
    “白叔这是什么意思?”唐骁堂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白生双眼赤红,拿着手杖的手用力杵向地面,“你说我什么意思?!我白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在你们警局没了,我来要一个交代!”
    唐骁堂眸光微动,“白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这做法恐怕有些不妥吧。”
    “哼,我可管不了什么妥不妥,你们最好是赶紧把凶手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白家自己找!”白生一脸蛮横。
    “白叔!”唐骁堂突然怒喝一声,语调瞬间强硬,“我敬您是长辈,叫您一声叔叔,您从这儿往外走,碰上每个警察都问问。怕死就别来当警察!这是我们穿上这身衣服就知道的道理。白陶吉应该没少跟您抱怨吧,您当初为什么非逼着他来坐这副局长的位置呢?”
    “我……”白生被呛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尤其是听到最后那句:“您当初为什么非逼着他来坐这副局长的位置呢?”
    他当初为什么逼着儿子来?
    不过是见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又想着这警察局里上有唐骁堂顶着,下又有那么多喽喽兵挡枪。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遇到危险他一定是跑得最快,躲得最隐秘的那个,哪会轮到他有危险呢?
    可这副局长的油水却是实打实的,对自家的生意那更是如虎添翼,怎么想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那时为了打通关系没少打点。
    这么想来,竟还是他害了儿子。
    想到这里,白生脚下一个踉跄,瞬间就有些站不住了。
    见白生身上的戾气下沉,不似先前那样跋扈,唐骁堂再接再厉道:“白叔,你白家有多少人?多少枪?我们檀城可不只有我闸东这一个警局,你确定要和我们警界对着干吗?”
    听到这话,白生脸上神色微变。
    先前骤然得知白陶吉身亡,他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再加上家里一群女人哭哭啼啼,恼得他召集人马就杀了过来。
    此刻被唐骁堂几句话一说,他渐渐清醒过来。
    是啊,他白家本就是三家之末,黎家倒台后,白家更是在风雨中飘摇。上有魏家虎视眈眈,下有不知道多少人蠢蠢欲动想要取而代之。
    他舔着一张老脸一边抱紧魏元德的大腿,一边又要担心被魏家一口给吞了,还要小心翼翼同其他各方周旋,早已是身心疲累。
    前些日子魏家被重创,他听到消息简直是喜出望外,那天他甚至还开了一瓶三十年陈酿,暗暗庆祝了一番。
    好不容易得到了平衡的机会,他怎么能自己往枪口上撞,去和警界为敌呢?
    想到这里,白生心中早已懊悔,只是,面子上却还得再撑一会儿,“拼不拼得过是一说,但我这儿子可不能白死。”
    唐骁堂听出了他话里的松动,立马就递了个梯子给他,“令郎出了意外,还是在警局里面,这对我们来说是挑衅,是耻辱,我们比你更想尽快抓到凶手,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在调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你应该相信我们,相信警局。”
    顿了顿,他上前两步,用安抚的语气道:“白叔,听我一句劝,带着你的人回去,我在这儿向你保证,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倒计时一共就三天,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等三天期限一到,即便实在交代不了,那也跟他没关系了。
    唐骁堂这承诺做得还真是毫无负担。
    “行,既然世侄都如此保证了,那做叔叔的自然是相信你。”白生稍稍客套了一番,随后朝唐骁堂一拱手,身体微微前倾,再抬起来时眼眶发红,“世侄,一切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