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7页

      大门外。
    魏择安刚发动汽车准备离开。
    猛然听到屋里传来的响动,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紧接着,灯光骤然熄灭,他不由得心头一紧。
    回想起唐骁堂刚刚下车时那略显苍白的脸色,魏择安立马拔了车钥匙,下车快步冲上前去。
    “叩叩叩。”他焦急地敲响大门,“骁堂,你没事吧?骁堂!骁堂……”
    手上的敲门已经改成了拍门,木质的大门被拍得响声震天,可是屋内却始终无人应答,他把耳朵贴上大门,几乎听不到半点动静。
    魏择安彻底急了,他后退两步,随即快速上前,砰的一声踢开了大门。
    许是客厅的窗帘被拉着,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顾不得许多,他一边喊着唐骁堂的名字,一边走进屋里,刚走了两步,他的脚下就被绊得一个趔趄,他赶忙蹲下身去摸索,这才发现是一盏落地灯。
    魏择安将灯扶起来,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一小会儿,已经能稍稍看到一点,他摸索着找到墙上的插座,将灯点亮。
    再回头,那沙发旁的地上瑟缩着不省人事的不是唐骁堂还能是谁?!
    “骁堂,你怎么了?!”魏择安快步上前,伸手将唐骁堂从地上捞起来。
    手臂穿过他的脖颈时,不可避免的触到他后颈的皮肤,魏择安这才察觉他浑身都已经湿透了,皮肤极度冰凉,整个人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离得近了,他甚至能听到他的牙关相互磕碰的咯吱声响。
    “走,我送你去医院。”他一把将唐骁堂从地上打横抱起。
    亏得魏择安常年习武身强体健,而唐骁堂因为之前住院消瘦了不少,现如今身形十分单薄。
    否则,他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可不是谁想抱就能抱得起来的。
    “别去。”唐骁堂一把抓住魏择安的衣服,声音极度虚弱,“把我放到床上去。”
    “你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魏择安语气震怒。
    “我知道原因,不能去。”说完这句话,他像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说的是不能去,魏择安心头一惊,却终于还是听了他的话。
    他将唐骁堂抱到床上,脱了他的外衣外裤和鞋袜,要继续给他脱湿透的里衣时,他的手再次被唐骁堂抓住。
    “我自己来。”唐骁堂挣扎着不让他去解衣服扣子。
    魏择安一愣,随即松开手,“我去给你打水擦一擦。”说完,他转身去了浴室。
    唐骁堂家里没有现成的热水,这个点,这一片区供热水的锅炉也已经停了,魏择安只能临时烧水。
    他一边看着炉子,一边又担心唐骁堂的状况,只好时不时从厨房到卧室,往来穿梭不停。
    热水终于烧好,他倒在水盆里,调好了温度,端出来时,唐骁堂的状况看起来比先前好了很多。
    魏择安看了一眼床脚边,有换下的湿衣服被丢在那里,将水盆放在床头柜上,他走过去将衣服捡起来,放到了椅子上。
    床头的灯光朦胧,唐骁堂整个人窝在厚厚的被窝里,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因为消瘦,他的眼窝明显凹陷,眼睛倒显得更大更黑亮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真是好不可怜。
    回到床边,魏择安伸手摸了摸床上人的额头,还好,已经没再冒冷汗了,“是不是也不让我帮你擦身?”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揶揄道。
    唐骁堂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还不出去。”
    “行吧,需要帮忙就喊我,我随时效劳。”他轻笑一声,转身去了客厅。
    寂静的夜,空旷的房间,就连一点细微的声音都好像被无限放大。
    卧室里,时不时传来水滴哗哗作响,布料摩擦出声,魏择安静静地盯着刚刚被他拉开的窗帘,像是能把那上面盯出一个窟窿。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极疲累的一声“好了。”
    魏择安一直张着耳朵听着卧室里的动静,自然是立马就开门走了进去。
    “刚刚是怎么回事?”见唐骁堂整理妥当,面色也恢复了几分红润,魏择安搬了个椅子坐到他的床边,关切地开口询问。
    唐骁堂此时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睡衣,深V的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他整个人靠坐在床头,身体已十分疲累,可有些事情却不得不面对。
    凝视着眼前的人稍许,他还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可是眼下,他的身体状况恐怕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了了,他必须要寻求帮助。
    哪怕魏择安并不是合适的人选,可当下,他也别无选择。
    “我恐怕……是有药物依赖了。”唐骁堂幽幽地开口道。
    “药物依赖?”魏择安眉根紧锁,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是梦幻牛奶。”
    这话一出,魏择安眸光一震,“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骁堂苦笑一声,“应该是我受伤住院的时候。”
    随即,他将自己昏迷不醒的原因告诉了魏择安。
    “一定是义父做的,否则没人能在他的眼皮下对你做这样的事情,还长达半个月之久。”几乎是唐骁堂的话音刚落,魏择安就立马笃定道。
    先前在馄饨摊时还是只是怀疑,现在却已经无可争议,“怪不得他那时要寻个理由将我关起来,只有你重伤生死未卜,他对黎家才师出有名,而我,是唯一一个有可能识破并阻挠他控制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