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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的亲爸竟是顶级豪门大佬 第82节

      后来江岑昳才知道,整个明心湖,还有它周围的建筑,以及整座金屋,全是这位风雅老者的产业,可见其财力之一斑。
    江岑昳打了辆车来到了明心湖,转了半天才找到明心小筑的入口。
    又发信息给朱丽,朱丽回信让他去门廊处找金管家。
    江岑昳没多想,果然在入口的门廊处找到了金管家,对方见到他却是微露讶异。
    但也没多问,便直接带他走上了通往湖心小筑的水上回廊。
    江岑昳的眼睛快不够用了,这里真的是十步一景,布置的特别漂亮。
    不过可以看得出,这些风景的主人应该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家,年轻人大概没有几个喜欢这种老物件儿的。
    江岑昳随着金管家来到了湖心岛,小岛比他们想象的要大,有一片优美的中式建筑。
    岛上的竹子松柏假山应有尽有,漂亮的让人应接不暇。
    他心里猜测着湖心岛的主人,这简直就是大隐于市的感觉了。
    江岑昳没来得及欣赏眼前的美景,便被金管家带到了内堂。
    朱丽一见他来了,立即笑脸对旁人说道:“来来来,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干儿子。”
    从这语气可以看得出,朱丽对这个干儿子有多满意。
    也可以看得出,屏风挡着的地方,大概有不少人。
    金管家带着他绕过屏风,来到了风露重的会客厅,并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随意坐。
    江岑昳刚要笑着打招呼,抬头便正对上纪霆匀那张俊美无俦的帅脸。
    江岑昳:……
    纪霆匀冲他挑了挑眉,显然也没想到这么一出意外。
    与此同时,严谡所住的酒店房间里,阮棠终于拿起了严谡的手机。
    他想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现实已经这样了,看一下老嫂子的照片又不会长针眼。
    于是他的目光落到了手机屏幕上,垂眸便看到了一只英姿飒爽的军犬。
    第82章
    阮棠:……
    同款无语的表情出现在不同时空的阮棠和江岑昳的脸上, 只觉得眼下这情况属实不知该如何形容。
    阮棠把手机啪的一声扔到了严谡的身上,被严谡嘻皮笑脸的接住,上前哄道:“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军犬确实是军人的作战伴侣, 但是红红老了, 十几岁的老狗了。老太太牙口还不好, 啃不了骨头,只能吃点红烧肉。我把她寄养在了专门的机构, 她是跟我一起退役的。”
    这会儿阮棠的气性还没过去, 就觉得严谡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心里介意,偏偏还故意拿这种事来逗他, 只觉得委屈极了, 气冲冲道:“你跟你的宝贝红红过得了!”
    严谡见他不说话,继续上前哄道:“还气呢?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不够自信。我不应该这样, 我应该早跟你说清楚的。”
    一听到严谡这么说, 阮棠背过去的身体稍稍转了过来,问道:“说……说清楚?”
    严谡见他都快气哭了,又有些心疼, 十分无奈道:“你先别哭,是我错了, 我不该捉弄你。我以为只是开个玩笑, 但是我没想到这个玩笑会让你不开心。要不你打我两下吧?反正我皮实耐操, 多打两下也打不坏。”
    阮棠被严谡给逗乐了, 嗔道:“你是有病吧?别惹我了行吗?”
    严谡见他笑了, 表情才算松驰了下来, 说道:“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当年的事,重新见面以来,我一直都想说的。又担心你不爱听,觉得是我想多了。”
    毕竟不论从哪个层面来说,严谡都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阮棠。
    阮棠的表情认真了起来,说道:“我爱听,你说吧!”
    严谡也变的严肃起来,他顿了顿才道:“要不我先给你看样东西吧?”
    说着他起身,从自己那个硕大的行李箱的夹层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信封。
    信封没拆开过,上面贴的邮票是他自己画的一颗歪七拐八的心。
    他把信递给阮棠,说道:“有点不好意思给你看,我这些年一直觉得,这信封里装着我的痴心妄想。直到你走了,哪怕没有一句道别,我都留着这份妄想。”
    因为他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遇到了足够惊艳的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有能够打动他的心了。
    有时候他觉得庸才就该呆在普通人堆里,淹没在茫茫人海,最后找一个同样普通的人过活。
    可是偏偏让他遇到了阮棠,偏偏阮棠对他那么好,好到让他产生了一生一世的错觉。
    现在想想都是可笑了,那时候他们才十五六岁,哪儿来的一生一世。
    这边阮棠读着跨越了近十年光阴的情书,那边江岑昳已经被奉为座上宾,品上了风露重的茶。
    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十分沁人心脾。
    风露重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岑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旁边朱丽正一脑袋的不解,看看纪霆匀又看看风露重,却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只得试探着问道:“风先生是……认识我家小昳?”
    风露重哂了哂,说道:“说认识倒也算认识,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是第一次见,感觉他和我印象里的某个人真的对上了。”
    不仅仅是做事风格,连模样里都有三分相像。
    听着风露重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连江岑昳都觉得奇怪了起来。
    他自觉和这位风先生八百杆子打不着,怎么就大名如雷贯耳了?
    旁边纪霆匀还一副死人脸,一直死盯着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盯的。
    江岑昳有点尴尬,但还是十分礼貌的问了一句:“风前辈听过我?啊……是从纪总那里听的吗?”
    风露重抿了一口茶,十分和蔼的答道:“是也不是,其实最初是看直播知道的,江小友的直播真是人气旺盛,连我都圈粉了。”
    江岑昳:操,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没想到自己瞎胡搞,还被这样的老前辈看了去,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旁边纪霆匀还在开嘴炮:“您老就别挖苦他了,就他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是没有您老善后,怕是又要闯大祸。”
    江岑昳意外的看了一眼纪霆匀,惊讶道:“什……才能?风前辈您……”
    风露重摆了摆手,乐呵呵道:“你可别把功劳往我身上推,你自己护的好好的,我也只是给你们行个方便罢了。”
    越说江岑昳越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丽也被整糊涂了,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概猜到了点什么,便问道:“小昳,你和纪总?”
    江岑昳想否认,纪霆匀那嘴却一如既往的刁钻,直言道:“被您看出来了?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连干妈都不告诉。”
    朱丽又是惊讶又是担忧,她是知道纪家的情况的,这场恋情怕是小昳要吃亏。
    但看纪霆匀这一副在意的模样,又觉得好像吃不了大亏。
    江岑昳按了按太阳突,小声逼逼:“就你会说话,这张嘴还真是没白长。”
    虽然说的声音很小,但在座的各位都听到了,立即惹来一阵笑声。
    江岑昳想捂嘴,但是已经晚上,换来纪霆匀的一个瞪视。
    纪霆匀倒也没拿他怎么样,只是道:“被我惯坏了,说话有些不知场合,大家千万别放到心上。”
    朱丽却比纪霆匀更加溺爱道:“倒也没有外人,风先生也算旧相识了,随意一点就好。”
    风露重也道:“是也是也,我就喜欢江小友这副随意的样子,像极了……真的像极了啊!”
    江岑昳不是很懂风露重为什么一直说他像极了一个人,纪霆匀却很自然的搂了他的腰,说道:“可能是巧合,不过这么像,大概也是缘份。”
    江岑昳问:“我像谁?”
    对面的风露重却拿出了一本相册,递到了江岑昳的面前。
    江岑昳翻开相册,瞬间惊讶了,那张脸明明就是自己啊!
    可他又心知肚明,那是很有年代感的一本相册。
    相册上的人纤瘦挺拔,多数是单人照,而且几乎都是浓墨重彩,铅华描金。
    他突然记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低声道:“这不是金屋里那位风素衣先生吗?”
    对面的风露重道:“哦?你认出来了?正是家父。”
    江岑昳惊道:“原来风素衣先生是您的父亲?啊……我知道了,其实您才是金屋的主人,那位金老板其实是您的管家?”
    纪霆匀开口道:“总算回过味儿来了?算你还有点小聪明。”
    江岑昳现在明白了,难怪明心湖的主人这么有钱,他了解过风素衣的生平,他可是华国初代电影巨星。
    为了凑齐抗战的资金,他一天唱三场把嗓子给唱坏了。
    没办法,便去拍电影,因为早期电影都是默剧,根本不用说话。
    这个决定倒是成就了他,成为了那个时候首屈一指的大腕。
    赚下一大份家业的同时,也是全力以赴的支持抗战,为此还成立了专门的明心银行以方便内外转账。
    除此之外,他还资助留学生,扶植乡民以及民间企业。
    如果不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他必定声名大噪。
    可惜,这么一个人,感情之路注定不会顺畅。
    他的爱人死在异乡,身为至情致性之人,他拼了半条命,也终于把他的尸骨带了回来。
    合上影集的时候江岑昳鼻子有些微酸,开口道:“您和您的父辈都是值得敬重的人,可以说是吾辈楷模了。”
    风露重年轻的时候也为早期建设做出了卓越贡献,只是后来年纪大了,才退居二线开始养老。
    风露重摆了摆手,乐道:“也是有遗憾呐,我两位父亲至少爱过一场。我这辈子可能是目睹了他俩的感情,其他人就再也入不了眼了。总觉得少了那么几分意思,也就一个人过了。其实我今天叫你干妈过来,为的是立下遗嘱,我死后把这份家业捐给国家。可是今天……我突然又有了别的想法,唉……可能是年纪大了,就想让小辈多来身边走动。”
    如果那一夜不算的话,他这辈子就没跟谁有过感情上的纠葛。
    年轻的时候人来人往倒不觉得,这两年越发觉得寂寞。
    朱丽问道:“您是要再想想是吗?没事,反正您身子还硬朗着,什么时候想好了随时叫我。”
    风露重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再想想。小江你没事儿可以来我这儿坐坐,我这边还挺热闹的。”
    江岑昳道:“好呀!反正我写东西的时候也喜欢看点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的,这里倒是挺适合。”
    而且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他有大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