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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赌场上这回总因为时运不济所以说牌友出老千的人在以往的工作中也不是没有嘛。”他们咿咿呀呀地离去,话语让将牌桌上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四点即将结束,岛田夕颜将自己的收获捧在怀里,离开了赌桌,她要去赴约诸伏景光了。
他总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是?
本以为降谷零可以找机会与诸伏景光互相通气,但看他们今日相见的模样,显然是还没有机会。
羊毛不能总逮着一个薅啊。
“叮~”抵达目标楼层的声音似乎是经过精心的设计,音波频率听起来十分悦耳。
拐出电梯间,岛田夕颜便看见了站在她房门口的诸伏景光,他双手拿着托盘,托盘之上是一个矮胖的玻璃杯,里面是深琥珀色的酒和一个球形的冰块。
用于调酒的冰都是经过特殊技法制成的,比起普通冰块更澄澈些,扔到酒体里面,几乎完全看不见。
岛田夕颜走到了门口,她故作风流,从容地刷卡进了门,反手勾住了诸伏景光的黑色半身围裙,将他拉进了房间。
初春的五点钟,太阳将要落山,天边还残存着一丝灿白色的日光,而不夜城拉斯维加斯却早已华灯初上。
满城的霓虹夜景从岛田夕颜所住的房间的罗密欧窗透了进来,粉红和浅蓝色映照在地面,莫有一种魔幻都市的味道。
诸伏景光对岛田夕颜的动作十分顺从,早在酒吧里,与他一同当班的葡裔小哥听到岛田夕颜的邀请后便开始对他挤眉弄眼。
“兄弟,这种住在套房里的人一般都是超级富豪,让你去送酒的话可以拿到很多小费。”说完,还拱了拱鼻子。
诸伏景光知道这个人的意思,也可见酒吧里的酒保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岛田小姐……”
岛田夕颜并未理会诸伏景光的话语,她临行前曾经在门缝里加了恶意章非常细小的纸片,那张纸片完全没有露在门外,而是整个夹在了门缝里。
除了她之外的人绝对不会在开门之前发现这张纸片,不,比起纸片,她的那个更像是纸屑。
但是刚刚拉开门的时候,岛田夕颜却并没有发现这张纸片,很有可能是有人开了门,而那个人却没有发现岛田夕颜手动的小机关。
现在的房间里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或许房间里有窃听装备。
本想着将诸伏景光带到无人的房间,然后让他对自己也放下戒备,但万万没想道会突发事端。
“岛田小姐?”刚刚在酒吧的时候,岛田小姐看起来就又些迟疑,玩了几个小时之后居然依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岛田夕颜应了一声,然后在房间里私下搜寻起来,没有降谷零的帮助,她也不指望自己一个人能讲房间里的设备都拆掉。
那么就要找一个可以不动声色传递消息的方法,下飞机的时候刚与赤井秀一见面的时候,他们之间常用的交流方式就不错。
只是在房间里相顾无言,实在太奇怪了点。
最终,岛田夕颜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桌面上赠送的香烟上。
反正只要节奏对了,就可以传达消息了对吧?
岛田夕颜如是想着。
夜色深沉,灯影迷人,岛田夕颜却一点阑珊的意兴都没有。
她将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机拆开,顶级客房的打火机颇有重量,似乎是全金属的构造。
掀开盖子,拇指压在火石上微微一划,一簇火苗出现了。
岛田夕颜将烟头抵在火苗上,两秒之后将燃烧的火焰甩灭,只留下了些许火星继续点燃烟草。
诸伏景光看着自顾自做事情的岛田夕颜也不免严肃了起来,他将她与零的相处模式看在眼里,平日里的岛田夕颜做事不会让人完全看不懂。
岛田夕颜对着诸伏景光挑了个眉,随后走到了罗密欧窗边,诸伏景光也随形而至。
她开始吸烟了,每一口或长或短,绝对不是享受其中的模样,赤红色的光点在霓虹中闪烁着。
诸伏景光眼色微暗,开始了认真的观察。
岛田夕颜每个词结束之后时候将已经吸到嘴里的烟雾吐出来,每句话终端之后又会掸掸烟灰。
‘你,zero,警察。’
诸伏景光瞪大了眼睛,有了街对过的闪烁霓虹,他的模样更像是受惊的猫了。
岛田夕颜咳嗽了几声,又继续传递着信息。
‘威士莲,应该是卧底,琴给她任务,你们内斗。’
密集的消息传递纤长的女士香烟很快就燃到了尽头,岛田夕颜又点起了另一只烟,继续传递着威士莲的事情。
‘有问题就跑。’
诸伏景光先是一阵震惊,随后又惨杂了一些疑惑,他们站在同一线固然是好的,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见诸伏景光凝视着自己,叹了口气——她没有一开始就说出口,就是因为觉得直说没又必要,吓唬他们没什么意思。
她就连拆穿降谷零的身份都是因为降谷零先攻击了她,还进行了逼问,如果她不吓唬降谷零一下,那她就要处于下风了。
谁知道降谷零没有与诸伏景光通过气,威士莲又突然出现,如果不抓紧告诉诸伏景光,那么威士莲很有可能拿不知情的人开刀。
她面前的这位很有可能变成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