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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迎娶一条男龙 第122节

      迟迢有些好奇,推了推非亦:“那姑娘丢了什么东西?”
    非亦笑得促狭:“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敢打赌,你绝对猜不到是什么的。”
    迟迢很不服气:“宝物?功法?金银首饰?”
    有点价值的也就这些东西了,除此之外也没其他的什么了吧。
    应向沂若有所思:“能让个姑娘家跟着追了这么久,看来那东西对她很重要,难不成是传家宝?”
    六殿憋着笑,语气深沉:“传不传家不知道,看那姑娘的态度,确实是她的宝贝。”
    其他四个人听到他们的话,表情都很古怪,像是想笑,又有些无可奈何。
    迟迢好奇得不行:“究竟是什么?”
    不等非亦和六殿给他解答,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暴呵:“堂堂铸剑门的公子,偷女儿家的肚兜,你还要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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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逍遥劫(十一)
    肚, 肚兜?!
    应向沂嘴角抽搐,迟迢的表情也很复杂。
    六殿的肩膀疯狂抖动,憋笑憋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没错哈哈哈, 你口中的传家宝就是肚兜哈哈哈……”
    其余几个人是同样的哭笑不得,显然也很无语这件事,唯二的姑娘家脸有些红,抿着唇, 笑的不像六殿他们那么狂放不羁。
    应向沂揉揉眉心:“那女子方才说,男的是铸剑门的公子,听起来是个正派人物, 怎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
    其他来参加考验的男子大大咧咧道:“少年风流,想引起心上人的注意呗, 不过这招还真好用,你看这女子不就追着他跑了这么久, 早知道我也这样了。”
    他旁边的姑娘脸一红, 轻轻捶了捶他胳膊,娇嗔道:“别胡说。”
    男子笑嘻嘻地拉过她的手:“害羞什么, 都老夫老妻了。”
    迟迢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们:“偷肚兜,偷私密的衣物, 真的有用吗?”
    应向沂身形一滞,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你想干什么?”
    迟迢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非亦闷笑, 打了个圆场:“行了, 你俩刚进来, 还不知道里面那两人的身份吧。那男的是铸剑门的二公子, 名叫郁剑, 女的叫白梨。两人前几天相遇, 因为肚兜一事纠缠打闹。”
    迟迢不解:“我怎么没听说还有个铸剑门?”
    非亦解释道:“铸剑门是仙宗十四州下属的宗门,宗门中半数人是铸造师,以铸剑闻名天下,曾铸造出世间排名第二的听雪剑。这个宗门是大荒时期的老宗门,在四族之战中遭受重创,而今已经没落了,你们没听过实属正常。”
    迟迢是四族之战后破壳的,赶上了战役的尾巴,那时候铸剑门早已经被覆灭。
    其他两对参加考验的男女都惊诧地看着非亦,他们行走世间多时,自认为也是见多识广了,但对铸剑门一无所有。
    眼前这男人竟能将铸剑门一事娓娓道来,是何等广泛的见闻。
    应向沂点点头:“这么说来,现在四族之战还没有发生?”
    六殿侧耳贴着门缝,随口道:“不一定,六界大部分力量都是中后期参战的,铸剑门也不例外,白虎一役中他们未曾参与。”
    非亦一怔,表情有些微妙:“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查过六殿的身世,六殿是四族之战后才出生的,比迟迢还晚上近百年,不应该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我……”六殿眼里浮现出茫然,他很快垂下眸子,“可能是看书看来的,也可能是听谁说起过,记不得了。”
    迟迢与非亦对视一眼,前者轻轻摇摇头,比了个口型:有事。
    非亦扬扬眉:稍后再说。
    两人对了个眼色,很快便安静下来,仔细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郁剑轻佻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含着狎昵的笑意:“都说过了,我是捡的,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故意将那玩意儿落在我面前,引着我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衣料摩擦的声音和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遮住了。
    白梨出离愤怒,喊打喊杀:“郁剑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下流坯子,不要脸的登徒子,混蛋!”
    门外偷听墙角的人啼笑皆非,应向沂无奈扶额:“这白梨姑娘骂的还挺通俗,她是什么身份?”
    非亦瞥了眼迟迢,摇头:“不清楚,听郁剑的话,她应该是个散修。”
    从非亦的反应来看,应当是另有怀疑,迟迢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暗暗将白梨的身份一事记在心里。
    房间内的打斗声和骂声混杂在一起,除了应向沂和迟迢,其他人早已经习惯了,想来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郁剑的武功修为比白梨高出不少,很快就压制住她了,打斗声也随之停止,只剩下娇俏的怒骂。
    “之前提醒过你,再动手我就要把你绑起来了,这回可别怪我。”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郁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带子,将她的绑在椅子上。
    白梨气得红了脸,骂得更欢快,连口气都不带喘的。
    郁剑就搬了个板凳坐在她面前,含着笑听她输出,不时掏一掏耳朵,一点都不介意的模样。
    白梨骂了半天,又气又累,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
    郁剑起身倒了杯茶,笑眯眯地看着她:“口干了吧,我喂你喝水,润润嗓子。”
    白梨:“……”
    白梨:“老娘不喝,郁剑你个流氓滚啊!离我远点!”
    门外的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非亦敬佩不已:“这郁剑是个妙人,若非时不相逢,我还挺想与他结识的。”
    六殿小声嘟哝:“物以聚类人以群分,真他娘的是流氓不要脸到一块去了。”
    几人都不是凡人,六殿说的声音再小,也都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几道微妙的目光在非亦和六殿身上来回打转。
    其中一位女子意味深长道:“二位的相处方式真特别。”
    非亦笑得灿烂,一把把六殿搂进怀里,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没办法,他喜欢追求刺激,就爱我这种坏流氓,喜欢被我时不时调戏一下。”
    六殿:“……”
    六殿:“?”
    “魔唔…放开我唔唔……”
    六殿被捂住了嘴巴,不停地扑腾,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眸中飞火,比房间里的白梨还要生气。
    非亦在他颈上抚了抚,封了他的哑穴,而后才松开手,轻描淡写道:“调皮,总爱用这种方法激怒我,逼我对你动手动脚。”
    应向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表情一言难尽。
    只是一会儿没见,堂堂的魔尊大人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虽然以前也不太正经,但好歹还会收敛一下,现在……
    迟迢乐不可支,冲张着嘴一脸惊悚的六殿投去同情的目光。
    被这个变态魔头盯上,你以后可惨喽。
    另外两对男女心情复杂,不禁在心里怀疑,他们是不是被骗了。
    这双生法器的考验只有有情人能够参与,眼前这一对,且不说是两个男人,看这相处状态,实在不像是道侣。
    不等他们思索出个所以然,房间里又传出「砰」的一阵巨响,似乎是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
    众人连忙看向门缝,却见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正一上一下倒在地上,姿势暧昧,全然没了剑拔弩张的样子。
    六殿惊诧不已,想感慨一声,张了嘴才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气得扭头瞪着身旁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嘴。
    非亦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滑到下巴,缓慢而不容拒绝地将他张开的嘴巴合上:“又想要亲亲了?别撒娇,回去再补给你。”
    六殿:“……”
    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出我在撒娇?
    另外,亲个屁啊亲!
    一时半会不见,魔尊调戏六殿阎罗的本事就涨了这么多,应向沂颇为感慨,这就是传说中开了倍速的恋爱吧,他都忍不住怀疑,这俩人是不是会比他和迟迢更早结契。
    说起结契,应向沂又想到迟迢喝了「醉生梦死」后做的梦,不知非亦和六殿做了什么梦。
    当初别第一个救一殿好了,还能窥探一下这两个人的梦境,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猜测他们的感情了。
    生不可求,死不可求,这会是什么样的缘分?
    应向沂看着打闹的两人,暗自叹了口气,这样的生活又能够持续多久呢。一殿说了要离开,等这场考验结束的时候,也就是分开的时间了吧。
    感觉到手被握住,应向沂抬眼看去,撞进迟迢坚定的目光之中。
    对方眼眸清亮,即便糅合了深沉压抑的墨色,最令他心动的湖绿仍旧温柔如初,只需一眼,就能看懂所以的支持。
    这是他永恒的靠山。
    应向沂想。
    “有心事?”
    迟迢牵着他往后挪了挪,退出听墙角大队。
    房间内的人不知道会做什么样的事,他可不想让应向沂看别人的活春宫。
    空余的位置很快被补上,应向沂默默指了指掐成一团的非亦和六殿,幽幽地叹了口气。
    迟迢会意,捏了捏他的手心:“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非亦等了尽千年,不会轻易放手,六殿或许靠不住,但东祝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两个魔头凑到一起,纵然有十纸命书,也挡不住他们。
    终究是外人的事,不便掺和太多,应向沂笑了笑:“无碍,我们也去听墙角吧,本来就比其他人的进度慢,再错漏信息,就要比不过他们了。”
    宝物面前没有朋友,他们若是输给了非亦和六殿,可就要丢大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