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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天霖把他的手放在受伤的部位上,依旧用那种想把他吞掉的目光盯着他:“看到你就不痛了。”
    沈蔽日的唇边扬起了淡淡的笑意,没搭理俞天霖的油嘴滑舌,下床去洗漱了。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俞天霖说情话比以前更大胆。他一开始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后来发现俞天霖就喜欢看他那个样子,于是就板起脸来不上当了。
    洗漱完后,俞天霖又把他拉回床上去,问他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再晕过,有没有太劳累之类的。
    他认真答着,虽然也想问俞天霖的情况,可他知道俞天霖和他不同,即便在一起了,有些事也是不方便问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洪逸就进来了,把早餐放在桌上又出去了。
    沈蔽日拿起粥和勺子递过去,俞天霖跟个大爷似的瘫在床头,说肩膀伤了手没力气,要他喂。
    刚才俞天霖亲他的时候,双手明明用力抓着他的。他也知道俞天霖是在耍无赖,但这次确实是分开太久了,他也就没计较那么多,把粥搅匀了就开始喂。
    俞天霖还是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吃了几口后突然把他拉到怀里,捏着下巴让他张嘴,把粥渡了过去。
    他手里还捧着碗,既要小心不能打翻了,又要接稳这一口,模样就显得狼狈了。
    俞天霖喂完就松开他,见他唇边还沾着饭粒,又靠过来把那米粒卷进嘴里,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嘴角。
    沈蔽日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他推开俞天霖的手:“别闹了,好好吃。”
    俞天霖没有异议,又靠回枕头上当大爷了。
    等他把粥喂完,自己开始吃的时候,俞天霖道:“你弟回来了?”
    沈蔽日刚咽下一只灌汤包,听到这话就没食欲了,放下了筷子:“是回来了。”
    “那等我出院了找个时间跟他谈谈。”俞天霖笑道。
    沈蔽日为难了,他想起了昨天在医院中庭和沈观澜的对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俞天霖交代了。
    “怎么了?”见他情绪有些不对,俞天霖问道。
    “没什么。昨天走的匆忙很多事都没处理完,我要先回商会一趟,晚点再来看你。”他收起早餐,正要去叫洪逸进来就被俞天霖拉住了。
    他转回头去,不解的看着俞天霖。
    “你有事瞒我,不说不准走。”俞天霖收起了刚才痞气的模样,板起脸来看他。
    沈蔽日犹豫了一瞬,那件事他自己都没考虑好,又该怎么跟俞天霖提?想到这他便故作轻松道:“别多想,真的没什么。”
    俞天霖盯着他看,看得他都要心虚了才松开手:“好吧,那你早点过来。”
    沈蔽日暗自松了口气,让俞天霖好好休息就走了。但他前脚刚跨出医院大门,后面王钰就悄悄跟上他了。
    他没有去商会,而是先回了家一趟。
    自昨天发现了沈观澜和徐宴清在一起后,他心里一直很乱,毕竟这种事要是被家里人发现了肯定闹得天翻地覆。沈观澜做事又容易冲动,他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一定要先探探爹的口风。
    只是他刚回到家就听到松竹说老爷又把四太太叫去唱了一夜的曲。
    他照例让松竹把护嗓子的药送去徐宴清房里。刚走到沈正宏的院子门口,就看到徐宴清在丫鬟骊儿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徐宴清脸上画着浓妆,头顶凤冠身穿大红戏服,俨然一副花旦的扮相。他是知道沈正宏有这个怪癖的,喜欢让徐宴清穿着戏服唱。于是上前行礼:“四妈早。”
    徐宴清看他一眼,尴尬的转开头去,用沙哑的嗓音道:“大少爷早。”
    沈蔽日让他赶紧回房去服药休息。徐宴清谢过他,在骊儿的搀扶下走了。他正要往里去,结果看到沈观澜跑了出来。
    他赶紧拦住,质问沈观澜怎么会在这。沈观澜甩开他的手,说晚点再说就去追徐宴清了。
    他已经猜到沈观澜应该也在这守了一夜,越发觉得这个二弟荒唐过了头,居然都不怕被爹发现。好在他进去请安的时候爹的神色没什么异样,他汇报了下最近半个月的生意情况就出来了。松竹见他脸色不好看,就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让松竹今天悄悄跟着沈观澜,将沈观澜做过的事都告诉他。
    松竹一向知晓轻重,也没多问就去了。沈蔽日回到商会忙了半天,又去医院陪了俞天霖一下午,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松竹把今天跟踪的情况与他说明了,他便心里有数了,转身就去找徐宴清。
    徐宴清穿戴整齐,正坐在桌边焦虑的等着,没想到沈观澜还没来,倒是沈蔽日敲开了房门。
    突然看到沈大少爷,徐宴清心里慌了,不知该说什么。沈蔽日也没绕圈子,关上门便道:“四妈,观澜今天去买了火车票,又去跟江枫道了别。你们是打算私奔吧。”
    话音刚落徐宴清的脸色就白了。见他似乎想否认,沈蔽日继续道:“你别怕,我既然来找你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我就想问你两个问题,但你要认真的回答我。”
    徐宴清迟疑了半晌才点头,沈蔽日道:“你对观澜是认真的吗?”
    他问的直接,徐宴清觉得尴尬极了,还是坦诚的回答了他。
    沈蔽日也了解他俩的性子,知道他与沈观澜的事定必是沈观澜主动的,便缓下了语气:“那你们考虑过这件事发生以后的严重性吗?爹的年纪那么大了,他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刺激?今天早上我去给爹请安的时候,他和我说话说一半就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