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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天霖轻轻抚着他的眉眼,道:“你问。”
    沈蔽日拍开了他的手:“你家怎么办?你不是独子吗?”
    俞天霖笑道:“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大姐夫就是入赘的,生的儿子也姓俞。你也知道我之前在北平是从军的,我爸早就不指望从我身上延续下一代了。”
    俞天霖说的轻松,沈蔽日却因他这番话而记起了一点过去的事。
    他虽没问过俞天霖的家世,但那年在南京少书院的时候,舍友俞天扬跟他提起过一点。俞天霖的父亲,叔叔和爷爷都在军部任要职,两个姐姐也都在政府工作。
    那时他班上也有些军二代三代的同学,这些人的家庭观念确实和他家这种做生意出来的不一样。他们更加豁达,要真比喻的话,就是更接近洋人的开放思想吧。
    可即便如此,事情也未必会像俞天霖说的那么容易。
    见他又习惯性的蹙起眉来,俞天霖用拇指按在他眉心处轻轻揉着,温言道:“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我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要靠家里养着。这件事放心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会说服你爹妈的。”
    俞天霖说的笃定,但沈蔽日无法安心。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急不来,至少要先等沈观澜回来了再说。
    想到这,他道:“那你答应我,在我二弟回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俞天霖愣了一瞬,刚刚还满脸情深的模样,这会儿笑的有点勉强了:“可是,刚才在你晕过去的时候王皓晴已经知道了。”
    沈蔽日瞪直了眼:“她怎么会知道的?!”
    “你晕倒以后我把你送来医院,她硬要跟来就知道了。”俞天霖道。
    沈蔽日不信:“好好的她怎会知道?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俞天霖本来还有点心虚的,结果看到沈蔽日这么在意王皓晴发现他们的事,就有点不满了:“那么紧张她干嘛?不是都跟她提分手了吗?”
    沈蔽日是想怪他鲁莽的,听到他话语间的酸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无奈道:“不是你想的这样,她毕竟是无辜的,而且她知道了我妈就可能也知道了。”
    见他愿意解释了,俞天霖便缓下了语气:“放心,她走之前我有和她谈过,她也答应了等你醒了以后再说。”
    沈蔽日还是不放心,可下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被俞天霖先堵住了嘴。
    那狡猾的舌头把他未尽的情绪都堵在了胸膛里,他又想咬过去,被俞天霖先一步放开了。那人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在极尽的距离下和他对视着:“以后你想怎么打骂我都可以,但是有两点,不能咬舌头也不能踢下面。”
    他说完就拉着沈蔽日的手伸了下去,沈蔽日想要抽回来,被他压着不让动。直到沈蔽日的脸又渐渐红了的时候,他才道:“你踢了我两次,知不知道我都快痛死了?身体痛心也痛,你说,要是踢残废了你以后怎么办?是不是该想想怎么补偿我?”
    他一说,沈蔽日就想起了上次吵架的时候,当时自己是用力踢了他。虽然有担心过他的情况,可后来他就这么下床出去了,想来也不严重。于是嘴硬道:“你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他说的犟,却心虚的看向一旁。俞天霖不乐意了:“我那是硬撑的。当时在床上躺了半天你都视若无睹,你既然这么狠心,那我不走还有什么办法?”
    “我不是故意的。”沈蔽日解释道。想着那时确实是自己不对,他终于转回来看着俞天霖:“对不起,没把你踢伤吧?”
    俞天霖等的就是他服软的时刻,腰一沉就整个压在他掌心里了。沈蔽日的呼吸一顿,心慌了,急忙捂住俞天霖要伸来的嘴:“别闹,这是在医院!”
    俞天霖没有说话,就这么低头凝视着他。那双俊朗的眼睛里少了不正经与疏离,盛载的,是对他满满的温柔情意。他被这样凝望着,手指又开始发抖了,心脏也失控的撞击着腔壁。他很想找点话题来分散这种感觉,但俞天霖没有给他机会。
    撑在他身上的人就这么压了下来,让这个吻隔着他的手背与手心,悄然融化在了心间。
    这个连碰都没有碰到的吻却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感受都更猛烈。俞天霖在他掌心间厮磨着,用唇瓣一点点抚过他的软弱,而手背上则是他自己留下的触感。这种感觉就像这段无法公之于众的感情,在拼命压抑的同时,又被对彼此的渴求折磨的难以忍受。
    他知道,其实在这个人渴望他的时候,他也早已离不开这个人了。
    沈蔽日终于抽开手来,拉下俞天霖的领子,把这个无法触碰的吻变成了再没有缝隙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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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他们亲了很多次,总是刚平复了呼吸俞天霖就又来纠缠了。他也没像以往那样逃避,而是尝试着认真回应。直到俞天霖又开始不老实了,他才喘着要把人推下去。
    俞天霖扒着他不放,他高烧刚退,折腾到半夜的时候就困得不行了。最后半推半就的被俞天霖抱在怀里,在那张窄小的单人病床上睡了一夜。
    这一觉是他最近这段时间来睡得最好的,但他还是做梦了。只不过这个梦有点一言难尽。
    不知是不是俞天霖跟他说了生孩子的话题,明明只是随口胡诌的,居然会跑到了梦里。
    他记得自己刚跨出商会大门,迎面就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从车里下来,笑吟吟的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