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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他们会选择斯佩多或者你做为目标,你不能放松警戒。」
「我倒是希望他们可以选择我,」纲吉苦笑,叹了一口气,「这么一来我说不定可以知道安布洛斯的所在地,那个男人感觉一定会对彭格列火焰产生兴趣。」
「这次的事情结束后」阿诺德的话讲一半,突然停下,纲吉隐约明白他想要问什么,但如今他还没办法回答那个问题,「不,这就留到这些事情都结束后再说吧。」
仿佛感觉到了纲吉无法回答的窘境,阿诺德没有真正问出口。
他不确定自己得到纲吉的答案后,会不会受到影响,若是影响了任务也不好。
「阿诺德,」纲吉伸手碰触对方的脸,「可以吻我吗?」
虽然无法回答,但纲吉想藉由这样的方式传达自己的感受,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他对于阿诺德的心意并没有改变,他也期待着对方的吻能传达彼此心中的热情。
阿诺德沉默了一会儿,吻上纲吉,享受片刻的温存。
「你自己小心。」
丢下那句简短又有些冷淡的告别,阿诺德头也不回地离开,纲吉只是回以微笑,因为他知道这对阿诺德来说已经算是热情的告别了,嘴角残留着吻的余韵,纲吉心中特别踏实。
他重新拿起被他放下的那把枪,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或许如阿诺德所讲的,他应该使用火焰,火焰是他可以随心操控的,如果他无意致人于死便能随心控制输出强弱,但枪不一样,枪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同时却又是杀伤力强大的武器。
纲吉叹一口气,将那把被他擦得闪亮乌黑的枪放在桌子上。
没过多久,门又再次被敲响,或许是阿诺德忘记带什么东西而返回,他起身去开门。
后来他回想,自己真的太过大意了,就因为阿诺德前一刻来过房间便让他松懈下来,忘记自己身处于俄罗斯黑手党中,随时都可能发生危机当门敞开,一把枪直直对准他的眉心,顿时纲吉吃惊得动弹不得,他瞪视着眼前不认识的男人,后方还有几个身着黑衣的部下,并非善类。
「别反抗,如果不想脑袋上开个洞,就跟我们走,泽田纲吉。」
「你们都做好准备了?」
「特洛伊,这个行动安全吗?我是说」犹豫不定的男人满脸忧虑,他从接受到指令后就惴惴不安,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尽管他们知道自己顶头上司的志向,但伊凡柯夫对待叛徒的残酷手段也是声名狼藉的,「我们真的要干这事吗?」
「你该不会是在质疑BOSS吧?」
「不、当然不,我只是我只是稍微有些担心他们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达瑞,拿出点胆子来!养你这么久可不是让你混吃等死!他们当然会有准备,但这个家族中又有谁比我们更强?」特洛伊斥责对方,他们身后还有数名菁英组成的部队,全是俄罗斯黑手党中最高明的暗杀者,毕竟安德鲁在俄罗斯黑手党负责的就是为伊凡柯夫扫除障碍,都是一些肮脏事,最见不得光的,利用最阴暗的手段除去敌人,因此也培养出一批杀手。
他们准备潜入俄罗斯黑手党本部最难进入的地方关押俘虏的地牢。
本来那个场所是干部们都能够进入的,但自从幻术士被关进去后,伊凡柯夫突然下令让所有人都离开,除了伊凡柯夫本人以及亲信部队能够接近,其他干部连见一面都不可能。
苦于无法获得足够的情报,不晓得那个幻术士会讲出什么话来,安德鲁按耐不住巨大的压力,要求他们在今天就必须设法把那个术士除掉,若术士愿意跟他们合作就可以留下活口,但如果是例外的状况便就地处决。
他们遵从受到的良好训练,很快就开始行动,从本部的外墙轻易避开所有普通成员固定巡逻的路线来到室内,紧接着一路顺畅地来到地牢门前,击昏看守的人,解开门上的锁,这期间很幸运的没有任何人出现干扰他们,这样一来也不必有多余的杀戮。
「你走在前面,」特洛伊吩咐一个部下,「要小心那个术士搞什么花招,如果一有动作直接杀了也可以,BOSS要他永远闭嘴。」
他们其实都知道自己的行为就是明目张胆的反叛,但在黑手党中他们各自有追随的对象,这些年来受到伊凡柯夫的压制而无法喘息的俄罗斯黑手党内部也有不少歧异的声音,只有亲近多尔斯德家的派系才能够发展,而外来的判系受到压制,那些人也在观察着情势,只要有人掌握着可能推翻伊凡柯夫的力量,这些人就会靠过去,在维克托被除掉的此时此刻,显然他们的老大安德鲁雅克夫列夫就是最佳人选。
谁不是为了掌握更多权力与财富才进入黑手党的?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天,在伊凡柯夫底下不敢喘息地做为走狗隐忍,就是为了这一天。
他们进入那阴暗的长廊,在走廊尽头只有一盏似乎快要熄灭的油灯还亮着,那边有一扇窄门,他们小心翼翼走向那里,以免有任何埋伏,但一路上通畅无阻,象是看守的人粗心大意,恐怕是认定了不可能会有人在这个时间闯入,所以才如此松懈。
特洛伊挥挥手,让后方的人到达门的另外一边准备好,接着快速将门拉开。
但里面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声响,毫无生气,也没有一点声音,他们看见在牢房中央有个倒地的人,两个人先上前去一脚往那瘫软的身躯踢了一下,那人的脸露出来,尽管血肉模糊但确实是特洛伊在干部聚会上看见的那名术士的脸,没想到竟会受到如此程度的折磨,他担心对方已经忍耐不了酷刑吐露了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