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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是我」
「想报仇,想杀死你的敌人,但你不知道有生不如死的方法,如果他们对你进行拷问,要你将Giotto和其他人全部供出来,你认为你撑得过残酷的刑罚吗?」
「我没有!我不想连累任何人,所以我才选择一个人行动!!我只差一点就可以杀了」纲吉抬起头对着阿诺德大吼,但下一秒就被狠狠打了一个巴掌,脸颊上热辣的痛觉让他的皮肤发麻,口腔内品尝到血腥味,随着疼痛感逐渐扩大,纲吉的泪水掉了下来,觉得委屈的同时却也知道这是自己应得的。
「嘴上说的总是很简单,我讨厌不经思考就行动的人,也讨厌说大话而没有力量的人。」阿诺德的话残忍地刺进纲吉的心脏,但那双眼丝毫没有因为纲吉哭泣的表情而展现同情,「如果不想要让你想保护的人们再一次因你而陷入困境,就应该认清自己的能力,等到你真正拥有可以击败你敌人的力量时,你要报仇或者选择去死,那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丢下那句话就转身离开的阿诺德重重甩上门,一听见脚步离开的声响,纲吉便低声哭了起来,他像个孩子那样不断用袖口擦试类水,好久没有像这样尽情哭泣了,一直认为要强硬地撑到最后的他不想展现软弱,他希望自己成为衬职的首领,希望可以完成他最后的任务,但这时候所有的思绪都涌上了他的心口,一次全部宣泄出来,化作了泪水。
即便知道自己犯了错,他仍然埋怨阿诺德的冷酷无情,也害怕对方会因此厌恶自己。
不想要看见阿诺德发怒的冰冷眼神,不愿意对方用那种失望的表情面对自己,不希望阿诺德对自己的爱意转变成冷淡的感情,这种想法竟比身上的伤口更让他难受百倍。
「好大的声响,争吵得很激烈啊,我从没看你这么生气过。」当那个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叹息时,阿诺德冷冷瞪了她一眼,但对方很习惯地避开那冷酷的目光,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歪着头的模样让她看来有些俏皮,「是否太意气用事啦?其实没那么严重。」
「要不是你在那个地方,他会被杀死吧。」阿诺德的表情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面对眼前美丽的女人他也丝毫没有一丝柔情,「薇丝卡。」
「嗯,肯定会死的。」薇丝卡,也是纲吉和阿诺德寻找很久的人,好不容易出现却是在这种状况下碰面,让阿诺德有些意外,当薇丝卡拖着受伤的纲吉出现时他来不及问太多。
「为什么你要跟踪纲吉,你前一晚就已经来到我们的基地了,是吗?」
「我看到你们张贴的暗号,我等了很久才决定要来见你们,本想找个好时机向你们打招呼,但却发现那少年的行动,让我非常吃惊啊,所以我就跟着他了。」前一晚留在后门的脚印就是薇丝卡的脚印,阿诺德在看见鞋印很像女人的尺寸时就有这个猜想,但他没想到会是薇丝卡把纲吉带回来,而且薇丝卡是全身无伤的。
阿诺德前去营救纲吉时,其实他知道不管他行动如何快速也不可能赶上。
很有可能最糟的状况是他前去时纲吉已经死了,而就算纲吉没死,他也必须面对伊凡柯夫并从他手下救走纲吉,也就是说他们埋伏的计划以及潜伏于俄罗斯黑手党的所有事迹都可能败露,他们会需要匆忙逃离俄罗斯。
但薇丝卡却突然带着纲吉出现,这解决了他们本来会遭遇的所有困扰。
「你帮助他,是因为你知道他是我这边的人吗?」
「我帮助他是因为我看过类似的眼神。」薇丝卡有些忧郁地笑着,然后她注视阿诺德,她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过往,毕竟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太深的私交,但好歹他们也曾扮演过夫妻,「我看过很多想找伊凡柯夫报仇的人,他们的眼神大多像他一样,既悲伤又寂寞,不顾一切想把自己的生命给抛出去,而得到的下场也总是那样。」薇丝卡轻轻阖上双眼,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流露出一些哀伤,「迪米崔不,我现在应该要你阿诺德吧,习惯真难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下去,「阿诺德,你的复仇很早就已经结束了,但那少年的还没有,你真的认为自己有资格阻止他吗?」
「我并不会阻止他复仇,不管做出什么选择那都是他自己的决定。」阿诺德面对薇丝卡揭开他不想提及的往事时,并没有丝毫动摇,「但我会阻止他害死他自己。」
「对你来说泽田纲吉那么重要吗?即便他的莽撞可能让你的计划失败,他一心想报仇的话,那种不安定的情绪很容易成为失败的因素,你以前总是会排除那些因素才行动。」
「我没打算放他走。」阿诺德的回答直率到令人诧异的地步。
「呵呵,你真的很中意他啊,很少看见你这样感情用事的,我以为你永远不可能学会怎么和别人交心呢,」薇丝卡笑了出来,看见老朋友一如既往或许令人开心,但更好的或许是看见老朋友有了不同的地方,「你真的变了,变得比较像个人,这样很好。」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阿诺德这时候语气稍稍紧迫,从薇丝卡把纲吉带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困惑于此,「在伊凡柯夫的面前你带着无法动弹的纲吉,以你的力量是无法搬动他的同时又战斗的,你用了什么方法才从伊凡柯夫手下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