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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立刻点点头,听到Giotto这样说就知道Giotto一定晓得阿诺德去了哪里,所以阿诺德并不是打算不告而别离开彭格列,而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Giotto知道阿诺德他去了哪里吗?」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猜他是去营救库萨卡上校了,虽说如此,更大的机率是去找敌人想探明到底谁才是那个试图陷害他们与彭格列的人以及他们的目的。」
「这、这样不是很危险吗?就算是阿诺德,如果碰到那个奇怪的术士的话」
「是啊,我本以为他只是去与部下会合指挥接下来的潜伏行动,很快就会回来,或者会传个消息给我们,但连续几天下来都没有任何联系,让我也有些担心。」Giotto说,他本来也不是那么担忧的,因为也许阿诺德的行动必须耗费比较长的时间才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但Giotto姑且还是让人去探听了一下状况,「我后来连系到一个军部中的熟人,结果听说卡斯塔夫雷纳德在三天前就被抓起来了,啊,他在德国的名字叫做雷纳德,你知道吧?」
「什、什么?他被抓了?是被谁抓住的?」纲吉很震惊,因为事前他完全没有头绪,他只知道对方说有对策,但没说这个对策会害他被敌人抓起来。
「听说他直接攻击参谋本部,在那儿大闹一会儿后被人给抓起来的,也没做出太大的反抗就束手就擒,但这种行为肯定是会被判罪,不会轻易被原谅。」
Giotto看见纲吉脸上出现一种难受的神情,显然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阿诺德会如此行动,而看着纲吉的反应就知道他对于阿诺德有多么在意,这很奇怪,至少对Giotto来说不乐见这样的状况,可他也无能为力,因为纲吉的心思并非他可以操控的,就算他很希望自己可以操控。
「你很担心他?」
「当然的,因为,阿诺德是」纲吉说到一半突然欲言又止,脸微微泛红,然后改了句子,「Giotto也是很担心阿诺德的,不是吗?他也许会成为我们未来的同伴吧。」
「是啊,我也很担心他的状况,只是不晓得对方有没有那个心成为我们的同伴。」Giotto自嘲般地轻笑出声,看纲吉的反应他总觉得好像稍微明白了纲吉试图隐藏的心情是什么了。
「为什么阿诺德要做这种事情?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或许他就是想看看主谋者想做些什么吧,确实,如果只是想知道主谋者的目的,没必要拐弯抹角地探听,何况如果对方身边有术士那样的存在就更容易躲在后面操作那个术士,还不如直接了当地让对方的企图暴露出来,但这一着我真的很吃惊。」Giotto思考着一边说,后来冷静想想,那个时候也许他不该让阿诺德自己离开的,对方很明显就是那种会挑衅敌人的性格,看着他有着一副冷静的态度,本以为会用别种含蓄一点的方式来诱出敌人,结果他说的诱饵居然是他自己,让Giotto的头都痛起来了。
「这么说,现在阿诺德被抓起来后还很难被释放吗?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呢?」
「不确定,我的熟人说他也不清楚上层的人会怎么处置他,但暂时还没有生命的危险,毕竟阿诺德也还没有认罪,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够随意处置的,因为他好像是前参谋总长推荐的人,要是随意处置会交代不过去吧。」Giotto说明,他本来不是很想告诉纲吉这些,但阿诺德已经那么多天没有回来,就算瞒着纲吉,纲吉也肯定会起疑心。
Giotto望着纲吉,发现纲吉在思考着对策。
难得看见纲吉并不是惊慌失措地顾着忧心阿诺德的状况,让Giotto想起阿诺德对他劝告的那句话,『他远比你想象中知道得更多,也早已经很复杂了』,那句话让Giotto特别不舒服,因为好像阿诺德知道了纲吉的一些秘密,而他不知道。
先撇开自己微不足道的忌妒。
如果阿诺德对纲吉来说是可以倾吐秘密的重要存在,如果纲吉真的认为阿诺德很特别,就更不可能放着阿诺德不管,必须要救回他,就算会被阿诺德认为是多管闲事也好。
「Giotto」纲吉这时候开口,他的表情平静而理所当然,「你认识的熟人权力很大吗?」
「是啊。」Giotto有点无奈地微笑,「他的地位算蛮有力的,我一直都避免在这个国家与他接触。」
「有没有可能请他直接放阿诺德出来呢?如果不行的话,可以让他帮助我们进去见阿诺德一面吗?不需要正式的会面,只要偷偷放我们进去,这样或许比较好。」纲吉问,他知道这种拜托是很失礼的,而对方又是军部中的高官的话,这就是更加应该避免的请求,「拜托了,Giotto,如果我们不做些行动的话,也许」
纲吉不想要待在彭格列等待消息。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从之前就是,他讨厌自己什么也不做,由同伴来完成所有的事情。
这种不安感或许是来自于他丧失的记忆、来自于与他离散的那些同伴,纲吉总觉得自己的内心怀抱着某种罪恶感,就好像自己什么也没为他们做,所以他特别讨厌自己明知道可以做些事情却完全不行动。
Giotto听着纲吉有些任性的请求,叹了一口气。
他本来就有打算这么做,更别说他从来就没法拒绝纲吉发自内心的请求。
「我会联系我那位熟人,但不确定这事情能不能成,以他的状况我估计想见阿诺德一面还是可以的,等见到面后我们再来想其他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