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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要迁移基地的话,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请让我帮忙吧。」
「那你就听库萨卡的指示,我有一段时间会比较忙碌,也许没有时间搭理你。」
「知、知道了!」纲吉看阿诺德的心情好像转好了一些,也就放松了下来。
但阿诺德这时瞧了纲吉一眼,在心底暗讽着自己的心胸狭窄。
他并不常出现这种心情的,他一直都是毫无偏私几近冷酷的人,自己那种冷酷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今天却破例了,他因为一点点私欲而做出了不尽正确的判断。当然他认为那个术士很可能再出现也是事实,但其实他还有一种不愿意让纲吉回去的想法,当纲吉说是因为顾虑他的安危以及容身之处所以没有把昨晚的事情立刻告诉他时,阿诺德发觉自己还挺高兴的,因为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担心他的安危。
部下们不可能担心他,他们认为自己强大无比,没有可相对抗的敌手。
或许只有纲吉才会这样用平常人的态度看待他,而这种感觉在他心底似乎也留下了一些改变。
他们准备的速度非常快速,纲吉发觉当阿诺德下达指示后全员似乎都立刻明白了应该做些什么。有些人马上着手收拾锁在柜子中的资料,有些人则打包那些重要的仪器,生活用品似乎都留了下来,除了那些随身必需品与武器之外,他们都不打算增加行李的负担。
他们决定在深夜分批离开,因为迁移的行动不能够引起太多的注意,经过简单的规划后就照着计划行动了,而纲吉和阿诺德两人则是留到最晚才撤离的,在确定一切都安然无恙没有的人偷袭或跟踪的状态下,他们以及库萨卡才会从后门离开。
纲吉是第一次目睹这样的行动,所以有些紧张不安。
「那些囚犯已经转移了吗?」阿诺德问着库萨卡,他指的是那些哈尔贝的部下,「哈尔贝那么急着想要回他们,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知道一些不该外流的消息。」
「是,一切都如指挥官您的指示,我们会安全运送他们到新的地点。」
「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抛弃据点了,如果不尽快找出那个间谍,这种事情恐怕只会一再发生。」阿诺德的脸色非常阴郁,他很清楚单纯更换据点并不会有太大的帮助,那个人若潜伏在他们之中,那势必很快又会将他们的据点泄漏出去,「就像只老鼠一样。」他阴冷地低喃。
「所以您才把那孩子留在身边吗?我以为这种状况下指挥官您会将他送回去。」
「为什么?」
「因为他请恕我直言泽田先生他并不会战斗吧,看起来也不是习惯战斗的类型,跟着我们不是非常危险吗?」
「别从外表判断一个人,库萨卡,」阿诺德说,库萨卡看见他的脸上有一份确信,「我有种感觉,他身上隐藏着不少秘密,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阿诺德看着站在门边的纲吉,纲吉对于他们正做着的事情很感兴趣所以在那里张望,观察着部下们分批离开的模样,他看起来真的就像个完全无害、随处可见的普通人,也难怪库萨卡会这样认为,但阿诺德总会从纲吉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同常人的气息。
而且纲吉具有吸引人的特质,那是无庸置疑的,才相处不到两天的部下就在刚刚也耐心地回答了纲吉对他们迁移据点的各种问题,尽管是出于纲吉是指挥官带来的客人这点礼貌地回应,到了后面两人却开始愉快地聊了起来,平时他的部下都是些非常谨言慎行的人,他们都是情报处理者,所以那是个很奇妙的场景。
「是指挥官您的直觉吗?」
「又或者是我那么希望吧,而且也是从见到他开始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阿诺德静静阖起双眼,想着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库萨卡,我很久没有对周遭的事物怀抱期待了,不管是这个组织也好,或者战争也好,一成不变的东西太过无趣。」
「真的很像您会说的话呢。」库萨卡轻轻一笑,他和阿诺德是很久的同伴,明白他的想法,大多数时候阿诺德冷酷明理仿佛没有感情一般,但有时候阿诺德就像个孩子那样突然兴致满满,而库萨卡觉得那才是阿诺德真实的模样。
「纲吉。」这时候阿诺德呼唤纲吉的名字,对方转过头,「过来这里。」
那象是命令的话语并没有让纲吉感觉被冒犯,他轻快地走过来,而阿诺德看着他指向另一头的行李,那是他与纲吉的东西,纲吉把G给他的手套与指环放在行李之中,因为阿诺德告诉他身上必须保持轻便,而为了不想把东西弄丢,纲吉将贵重的宝物都收好放到一个皮箱中。
「带上你的指环与手套,那些东西你应该随身带着。」
「可是放在那里的话比较安全,不是吗?」
「那么,遭到敌人袭击的时候你打算赤手空拳对付他们吗?」阿诺德看着纲吉,纲吉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敌人偷袭的可能性,「只有自己的武器不能够离身,你要习惯那种随时进入战备的感觉。」
「知、知道了。」纲吉点点头,他走过去想把自己收好的指环与手套拿出来。
那个时候有一名部下正在那儿协助收拾东西,他也是将随着阿诺德、纲吉与库萨卡一起行动的唯一一名部下,名字应该是叫做戴特,纲吉走向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