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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们休息完后就离开吧。」阿诺德说,转向站在他们身后待命的库萨卡,「你看他们什么时候需要离开,就派人送他们回去。」
「是。」
「你真是冷酷啊。」这时纳克尔无奈地苦笑,阿诺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我不是说什么坏话,只是纲吉很期待可以见到你,但你好像随时都可以理性判断事情,这么干脆地就决定要送我们走,纲吉才醒过来没多久而已,不想多聊聊吗?」
「你们留在这里只会增加风险,你应该也是打算尽快带那孩子回去吧?」阿诺德问,对纳克尔的评价没有任何想法,也不觉得被冒犯,「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阿诺德并不是完全没有一点点留他们多几天的想法,特别听到纲吉是专程来找他的。
只是他不太习惯去表达自己的感受,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如何表现才正确,即使感觉喜悦他也不认为那是应该随意外露的,因为这对于他们最后的决定并不会有所改变,所以他只是一如往常的做他认为合理的事情,而他知道让纳克尔和纲吉继续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让他们身陷危险中,纳克尔也需要尽早回去跟Giotto回报这次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没有理由留下纲吉。
「但是,如果你能跟纲吉说你其实也希望见到他,我猜他会很开心的。」
阿诺德皱起眉头,不太清楚纳克尔到底想要他怎么做,但他通常也不太会听取别人的指示。
就在他们还想讲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后方的门被推开,两个人的视线都一同转向那扇门。
「我有看到他。」
纲吉探出头时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手中抓着自己的指环。
「他离开前想要杀掉纳克尔,那个时候我有看到他的脸,但是」纲吉的印象虽然有些模糊,但那时候由于非常在意纳克尔的安危,他的感官也因此变得敏锐,他还记得那张脸,同时还有种很奇怪的违和感。
「怎么了?」
「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你是说长相吗?长得很丑陋之类的?」
纲吉摇摇头,记忆中那张脸很平凡,随后他想了想后又再次开口,「还有,我想他是之前陷害阿诺德先生的人,就是给假情报的那个」
「你是指我们在街上逮到的那个情报贩吗?」
「对!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是他们都用同样的方式来形容对方,他说『那个男人是怪物』,这样形容一个人应该不常见吧?纳克尔也说了同样的描述,我总觉得不是巧合而且,我猜想杀掉纳克尔的应该就是他,不会错的。」
「就因为你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奇怪的感觉?」
纲吉垂下头去,他手上没有什么推测基础来证实他的想法,当时他的意识已经模模糊糊,却还是可以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颤栗的刺痛,他不晓得该怎么明确描述来让阿诺德明白。
「阿诺德,纲吉的直觉很厉害的,他如果这么说我觉得肯定不会差太远。」
「我知道了。」阿诺德阖上眼思考了一会儿,「纲吉,你如果再见到他的话,能够认出他来吗?」
纲吉愣了一下,但随即回答,「我想应该可以。」
「那么情况就改变了。」阿诺德点点头,他瞥了一眼纳克尔,「回去跟Giotto说我要跟他借用纲吉一阵子,他待在我的基地跟我一起行动,由我照看他,事情结束后就会送回去给你们。」
「什么?你这样做的话」
「如果纲吉所说的是正确的,那么敌人藏在军部的可能性就很高,能够泄漏情报和操纵情报很可能因为他也潜伏在我的组织中,为此我就需要见过他的纲吉留在这里。」阿诺德说的话让纳克尔没办法反驳,加上他本来也就不擅长这种交涉,「彭格列也会希望早点知道偷袭者是谁吧,甚至他也许就是抢夺彭格列指环的人,找回彭格列指环是你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我认为这对你们来说并没有坏处。」
「但是纲吉」
「我只说一遍,我要纲吉留下,而你可以滚了。」
阿诺德丢下那句话,转身就离开了那里,留下有点错愕的纲吉和纳克尔,还有稍稍同情他们的库萨卡,随后库萨卡就按照阿诺德的吩咐对他们说明之后的安排,并请人护送纳克尔回到彭格列的地盘,而纳克尔直到最后都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能眼睁睁看着纲吉被阿诺德的部下们带走。
「所以你就把纲吉丢在那儿,然后自己回来了。」Giotto坐在位置上,他的声音和表情从未如此冷漠,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他隐忍的愤怒。
「抱歉,Giotto,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或许纲吉留在那里对事情有所帮助。」
当然纳克尔不敢告诉Giotto自己因为阿诺德的蛮横和霸道,最后被赶出了据点,也没能带走纲吉,他想Giotto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更生气吧。
「但我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那儿。」
「Giotto,纳克尔也只是判断这样更好而已。」G在旁边劝到,但他知道纳克尔触犯到了Giotto的底线,因此他们一直以来脾气好又冷静的朋友也变得如此心烦意乱,「何况阿诺德那边应该也很安全,他会保护纲吉的。」
「我只是不喜欢这样,」Giotto站起身来,他看来有点疲倦,「算了,我要回房间了,关于这件事情明天再详细说明,彭格列这边也必须调查这件事情,不能全都交给阿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