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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纲吉觉得阿劳的会扣下板机杀了对方的时候,他终于无法继续沉默,而往前踏了一步。
「阿诺德先生!不要!!」
纲吉喊完,却没有听见枪响,但那个男人就象是断线木偶般突然一动也不动了,头歪向另外一边,嘴角还残留着哀求的泪水与口水脏兮兮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狼狈,但似乎是活着的。
阿诺德这时才终于转头看纲吉,纲吉全身抖了一下。
「我没有要杀他,只是想看看到最后一刻他还能够吐出什么来,但看来这就是极限了。」阿诺德说,看纲吉一脸震惊的模样,让纲吉目睹刚刚这一切果然还是有些鲁莽,他或许不该带着纲吉出来的,毕竟要是纲吉说出去也就不好了。
不过纲吉的反应却稍稍出乎意料,他没有害怕的哭喊逃走,反而站在原地象是担忧着阿诺德一样,知道男人没有死的时候他深深呼了一口气,看起来象是安心了。
「是、是这样啊,太好了,我还以为阿诺德先生会杀了他。」
「你这么担心这个人吗?明明没有见过面。」
「不、那个,虽然我也不喜欢看见谁被杀害,但果然更不想要看见阿诺德先生杀人。」
「没有必要的话我不喜欢随便杀人。」阿诺德轻描淡写的说着,一边从昏死的男人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厚厚的信封,这就是男人在那时候在危急时想要伸手去取的东西,就如同他的猜想,这大约是对方得到的报酬以及最后的联络信,要他尽快远离这个城市,逃开自己的追捕,刚刚这个男人就是想要伸手去销毁这东西,这应该会成为指向幕后指使者很好的线索。
「这是什么呢?」
「几天前这家伙卖了假的情报给陆军,那是如果处理不好也许就会造成即将开始的战争产生严重问题的情报,我们在敌军中也有安排间谍潜伏,可这男人给予的情报却会误导我们的人做出错误的行动只差一点那些人的身分就会曝光给敌军,这是应该要处死也不为过的罪刑。」
「啊」纲吉好像稍稍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也难怪从刚刚开始阿诺德的脸色就不见明朗,但同时纲吉也不由得想问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呢?阿诺德先生处理的事情应该是秘密吧?那个」
虽然这样怀疑对方并不好,但在刚刚那一番经验后,纲吉有些担心起自己是否会有危险。
毕竟透过方才的那番景象,他也明白到对方如果想要杀人是会动手的,而且也肯定这么做过,待在黑手党有一段时间的纲吉很熟悉那双眼睛,那是曾经理解什么是死亡真正涵义的双目。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阿诺德说,他看着纲吉的眼神一瞬间居然让纲吉本来不安的心神平稳了下来,「不然当初我就不会带着你了,而且,刚刚找到这个男人也是因为你的关系。」
「谢、谢谢啊,但是为什么会带着我呢?明明要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阿诺德先生的工作也很危险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跟着出来还沾沾自喜」刚刚那番话并没有解释纲吉的困惑。
「因为你说你想出来吧。」
那句简单不过的话语让纲吉愣了一下。
胸口一阵灼热的感受让纲吉本来颤抖的手慢慢停止了颤抖,他想也许是自己思考得太过复杂了,虽然阿诺德是负责情报的人,身分隐密、行动也牵扯着危险的事情,基本上就和彭格列差不多都是些游走于危险边缘的人,可是,带纲吉出来的理由并非基于阿诺德的工作或者身分,而是基于他个人的想法,阿诺德只是向表达了真心诚意的人做出恰当的回应罢了。
对于愿意认真回应自己的请求的阿诺德,纲吉发自内心感到感谢。
这种情感从来没有过,并不是被当作小孩子需要被保护、被照顾,而是用更严厉的目光审视他的期望,纲吉确信若自己对于外出有一丝丝犹豫,阿诺德肯定会把他抛下,所以阿诺德是把他当作一个对等的身分在看待着的。
这种严厉的性格或许某方面而言有点不近人情,但是,纲吉却意外地喜欢。
「说得也是呢,呵呵,是我请阿诺德先生带我出来的啊,嗯。」
不懂纲吉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的模样,明明经历了刚刚那种恐怖的景象,直到刚才还显得不安的模样,现在却又变得亲近起来,笑得毫无心思。有时候纲吉显得年幼无知仿佛是未经世事的孩子那般,有时候却又表现出连一般人都不该有的无畏与镇定,而且纲吉竟不会害怕自己,光是这件事情就足够让阿诺德感到怪异了。
褪去了刚刚对待敌人时的冷酷,阿诺德的嘴角微微上扬,「你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作者废话:
呃,不知道有没有人开始觉得Giotto怪怪了哈哈哈
他就是独占欲有点强,然后纲吉自己其实也有人性的弱点在依赖对方,不愿突破现状,不过如果有人问Giotto对纲吉是不是爱情我就不太确定了,应该说他们很微妙,在这篇要萌g27也不是不行的,不过对于阿诺德而言Giotto就是件麻烦事情。
稍稍说一下这篇的人物设定吧。
原作在阿诺德的性格设定不多,但我这里设定的阿诺德虽然看上去很严谨,但其实他也是个做什么都随心的人,就像前一篇Giotto说的,他其实某些性格上有点点莽撞,喜欢冒险。明明是处理机密情报的家伙,有意和彭格列合作却把纲吉乱拉出来,结果把小孩子(14岁)带在旁边然后在那里痛揍敌人,这个就是阿诺德这篇的性格设定了但他还是很重视原则的,例如试探Giotto,以及后面对敌人的态度,以及对待纲吉的愿望的部分,都秉持重要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