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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在误会什么呢?
    林缊还有姐姐?
    自杀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谢墨屿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忽然伸手,在黑暗里握住了他的手。
    林缊:
    青年的手,触感很暖,略微有点硬的触感,是薄茧。
    但林缊却任由他这么握着。
    谢墨屿的手指很长,骨感修长,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不沾烟火气的干净整洁的一双手,在他的注视下,食指轻轻勾了一下林缊的手心。
    林缊抬眼看过去。
    谢墨屿偏过头,对他微微一笑,低声说:“电影开始了。”
    电影是一部偏向的片子,现实,但又是个悲剧。
    荧幕淡淡的光落在谢墨屿的侧脸上,轮廓优雅又漂亮,他瘦长的手指仍搭在林缊手上,很温暖。
    一小时过去了。
    林缊头一回忘了要把自己的手抽离,直到电影院的灯光亮起。
    谢墨屿说,“能不能问,为什么?”
    他站起身左转,薄薄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语气很自然。
    他说的是姐姐自杀的事情。
    林缊摇摇头,把钱夹放回去,说,“抱歉,暂时不能告诉你。”
    谢墨屿低叹:“那你父母应该很伤心。”
    林缊低头,侧脸笼上一层荧幕的白光,微凸的鼻骨和下颌线的轮廓显得有几分萧索:“我父母在我姐姐自杀后就离婚了,之后,我跟着我母亲,我父亲一个人呆在国内。”
    谢墨屿低头,划了一下手机,网络上关于林缊姐姐自杀的消息很少,甚至跟林缊描述的都不一样,报道上说的是患病。
    可林缊说的是自杀。
    而他父母离婚的时间,的确跟她姐姐自杀的时间很接近。
    选的电影《寄生》是一个很有名的导演的作品,镜头语言功底强,观众都慢慢地沉浸进去了,一个多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周围都是议论剧情的观众。
    两人看完电影,出门时恰巧遇到路星跟谢微。
    四个人面对面,隔着电影院外吧台的桌子,并未直接打招呼。
    谢微一脸震惊,她看见了谢墨屿身边的清瘦白皙的男生,又看着谢墨屿亲昵地勾着他肩膀的手臂,两人的目光暧昧。
    他身边那人穿着白色无袖运动背心,很宽松,但感觉身材很不错。
    戴着白色棒球帽,薄唇,鼻梁挺拔。
    气质有种天然的冷感。
    人有点斯文。
    谢微认出来了:
    林缊。
    路星也愣住了,低眸,给谢墨屿发消息:
    -谢老师;
    -你在和林导看电影?
    -哇,那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谢:
    -猜;
    他回复完,接着就转头跟林缊聊天去了。
    “呃……”路星看着一个字的回复。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打入谢少爷的冷宫了,凄凉啊。
    第二天。
    又到了要拍对手戏的日子。
    电影的取景很有意境,选在了一处郊外山下的位置,和《light the fire》原著里描述的毫无二致。
    大宅院后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水流终日不结冰,原始森林般的重叠山峦就在眼前,白墙黛瓦的宅院,好似国画里皴擦点染的水墨一般,小河水流撞击河谷的鹅卵石,溅起点点水花。
    这一场戏,是两人关系亲近,在小溪里打闹,浑身湿透,又躺在岸边的青草地上晒太阳的情节。
    剧组工作人员都到了,机位摆好,配角走位设计好,谢墨屿随意坐在河岸的一块青石上,在河里洗了下手,又挽起衬衣袖口,抬起眸子,问林缊:
    “待会儿的吻戏,来真的?”
    林缊看他一眼,矮身坐在他身边那块石头上,略微拉高米色运动裤的裤脚,怕湿了水。
    他低眸,挺拔的鼻尖儿被光照亮,低声说:“吻戏?你不是挺期待?”
    谢墨屿一怔,条件反射去看他,登时乐了。
    林缊好像在和他开玩笑。
    两人坐在阳光下的青石板上,上午时分,不算太晒,岸边的工作人员已经搭好了机架,找了几个群演去试一下走位,一切准备的八九不离十了。
    谢墨屿看一眼剧组的工作人员,清澈的眸子被光线照亮,说,“这么多人看着,林导,待会儿来真的,你可别耳朵又红了。”
    林缊只看着他,淡笑,明亮的眸子掠过一丝很浅的光。
    谢墨屿直起身子,一伸手,用水里浸泡的冷冰冰的手去摸林缊耳朵。
    林缊坐在他身边,往后躲,漆黑的眸子不赞同地看着他。
    谢墨屿噗嗤一下就笑了。
    谢墨屿挑眉,目光上下扫,看着林缊说:“一会下水那段戏,要脱衣服?”
    林缊一怔,回避着他的视线,道:“裤子留着。”
    作者有话说:
    激情戏来了=v=
    第17章 湿身
    。
    林缊话音刚落,听见身后低低的一声笑,带着几分揶揄之色。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谢墨屿。
    谢墨屿轻轻地「哦」了一声,温声说:“记得这段戏是衣服全湿了。”
    林缊看向一边,若无其事道:“嗯,谢老师准备好了吗?”
    谢墨屿靠近,白皙的手搭在了林缊肩上说:“林老师呢。不会介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