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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吗?”蒋南城挽起袖子,曲起手臂,另一只手拉起林默的手按在他的隆起的肱二头肌上,“来感受一下。”
林默的指尖像是被余烬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去,暗骂了句「神经病」,思绪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的一些画面。
男人匍匐在他身前,间或抬头看他一眼,在黑暗中仿佛一只蛰伏着等待猎物的豹子,全身肌肉绷紧,眼睛也亮得慑人。
林默忽然觉得呼吸不畅,往后退了一步:“你别得寸进尺!”
蒋南城也就是逗逗他,没其他意思:“好了,是我不对,你今晚带着蒋元睡吧,我睡楼下。”
林默瞥了他一眼。
蒋南城这是彻底把他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他抿了下唇,没说什么,也不想承认蒋南城睡在楼下的确会让他心里更踏实一点。
上楼之前,林默看了眼窄小的沙发,没忍住,指着一个房间说:“你别睡沙发了,要睡就睡客房。”
蒋南城的嘴角一点点翘起来,想牵林默的手到唇边吻一下,被躲了过去。
林默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上楼去了。
听到楼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后,蒋南城才走进客房,意外地发现房间换了新床单,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一应俱全,而前两天他来的时候,明明什么也没有。
是林默特意为他准备的吗?
蒋南城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抬头往天花板看了眼,一想到昨天自己还能睡楼上,今天就被蒋元占了,又忍不住心塞。
新年过后,很快就要放寒假了。
纪人教育的那两处培训点准备在寒假期间投入使用,所以林默的大部分精力都在上面,公司工地两头跑。
蒋南城就算再忙,每天也要去林默面前转一圈,刷刷存在感。
这天,蒋总又化身外卖小哥,拎着咖啡和蛋糕,熟门熟路坐电梯上楼。
纪宏青也拎着一堆东西,跟在后面叫苦:“哥,你是我亲哥。你能不能控制着点?现在外面都在传你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是要把我们公司给收购了,连我家老爷子都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这回事。”
蒋南城斜了他一眼:“我老婆给你打工,我都不能来看看了?”
纪宏青有些后悔找林默的公司来做,后悔持续了几秒,又忍不住八卦:“你这是追上还是没追上?”
蒋南城的脸色冷了几分。
纪宏青:明白了,还没追上。
他小心问:“不会还指着下雪呢吧?”
就港城这天气,下雪?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蒋南城没说话,走出电梯时透过电梯间的窗户朝外看了眼。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也搞不清和林默现在的关系,林默不拒绝他的靠近和追求,但也绝不主动,总结起来九个字——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一想到他上辈子做的事情更过分,蒋南城就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算了,谁让他活该。
蒋南城飞快调整好情绪,穿过玻璃门往里面走,众人见了他,都熟络地叫蒋总。
他把咖啡和蛋糕放下,立刻有人员工给他指路:“小林总在右边倒数第二间教室。”
蒋南城找到林默的时候,林默正站在窗前和员工讨论着什么,认真的侧脸格外让人心动。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不自觉露出一个笑。
蒋南城心里的郁闷都被这一个笑给消融了。
员工识相地离开。蒋南城把咖啡递过去,林默说了声谢谢。
蒋南城环顾四周:“差不多了吧?”
“嗯,已经收尾了,还有几天就能完工。”
蒋南城拉着他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下:“这种事交给其他人做不就行了,没见过谁家总经理总往工地跑的。”
林默笑了笑:“在办公室呆着也没事,来现场还能多学点东西。”
他喝了口咖啡,满足地眯了眯眼,伸手想去拿蛋糕,被蒋南城拍了下手背。
“我来。”
林默看着自己粘上灰尘的手指,把手缩了回来,看着蒋南城从袋子里拿出一块蛋糕。
“知道这蛋糕叫什么吗?”蒋南城问。
圆锥形蛋糕胚顶端隆起一团奶油,上面洒了酥粒和糖粉。林默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喝了口咖啡:“叫什么?”
蒋南城深深地看着他,一字一字说:“叫富士雪山。”
尤其雪字,咬得很重。
林默嘴角抽动,干巴巴「哦」了一声。
蒋南城叹了口气,对林默这种无论明示暗示都油盐不进的态度感到无奈。他拿小勺挖了一小口蛋糕,伸到林默面前。
林默看了几秒,张开了嘴。
奶油清甜不腻,口感冰冰凉凉,仿佛真有雪花在嘴里融化。
他就着蒋南城的手吃了小半块,刚想让男人把剩下的收起来,对方已经用他用过的勺子,三两口把剩下的包圆了。
和林默相处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蒋南城看了眼手表,虽然他很想继续留下陪林默,但是公司还有事,只得说:“下午几点结束?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林默想了想:“好啊。”
离开前,蒋南城特意把安森叫到一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