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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你监视我?”唐轻倾一愣,随即神色一变。
    傅晏城向来深邃的黑眸此时却像是覆盖着难过一般,“轻倾,不要走,你不想看到我,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惹你厌烦。你留下来……”
    唐轻倾有些生气,黑眸冷淡,“留下来?再被你像现在这样一直监视么?我想去哪儿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晏城有些难受的薄唇紧紧抿住,他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无力的低声道:“我不是要监视你,我只是,想你……”
    唐轻倾还没开口,身后门被打开,拿着文件回来的贺禹知看到他一愣。
    随即立即上前将唐轻倾拉到身后,冷冷看着他,“傅晏城,你来干什么?你最好赶快离开,不然就只有让保安来把你请出去。”
    傅晏城看到他拉着唐轻倾时眉峰下压,一股嫉恨的冰冷煞气几乎将他淹没,“滚!你算什么东西?”
    唐轻倾突然开口,“学长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上次你不就已经清楚了?所以,要滚的应该是你,赶快走吧,我们两个要休息了。”
    他们?休息?他赶人的话语让傅晏城一阵愕然,连贺禹知都轻轻侧头看他。
    不过唐轻倾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面色未变,贺禹知知道他大概是想气走傅晏城,但心底还是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意。
    傅晏城双眼几乎被两人状似含情脉脉的一幕刺痛,他心里难受的厉害,颤抖的看着唐轻倾,“不可能,轻倾,我不信……你是想气我对不对?”
    唐轻倾冷淡的道:“你不走是么?难道要看着我们睡觉?”
    傅晏城侧脸冷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唐轻倾突然牵起贺禹知的手往卧室走。
    傅晏城双眸盯紧贺禹知,怒火仿佛能将他灼穿,“贺禹知你他妈敢碰他,老子杀了你!”
    贺禹知刚想说他有什么不敢的?他只是担心轻倾不肯……
    没想到唐轻倾先冷冷看着傅晏城,“你敢?我和男朋友睡觉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么?”
    傅晏城心口窒息,被唐轻倾眼底的冰冷和护着贺禹知的神色砸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脸色难看,语气急切,“轻倾,别闹了,我们之间的事,你别伤害自己……”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唐轻倾瞥了他一眼,“你不愿意走,那就站在这儿。”
    他说完,两人携手进了卧室。
    一进屋唐轻倾便松开了贺禹知的手,有些发呆的站在一边。
    贺禹知全程沉默,此时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唐轻倾往旁边走。
    唐轻倾一怔,回过神来连忙想要开口——他刚刚只是想让傅晏城绝望,然后不要再缠着他。
    贺禹知手指压住他的嘴唇,低声道:“我知道。只是没有动静,他不会信的。”
    唐轻倾愣了愣,贺禹知笑道:“轻倾,闭上眼睛,我不会做什么的……”
    唐轻倾还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
    屋内隐约有些微衣衫摩梭的声音响起,隔着门板,每一声都精准的刺痛傅晏城心脏。
    他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不顾再次流满鲜血的手。
    只要一想屋里现在的画面,他就心口窒息,胸中一股闷痛之气几乎爆炸,他想要不顾一切的闯进去。
    但是,想到唐轻倾的眼神,他就犹如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头顶,让他连一步都挪不动。
    只脊背挺直孤零零在外面站了一夜。
    ……
    翌日早上,唐轻倾缓缓醒来。
    昨晚贺禹知的确什么也没做,只模拟弄出了些声响,可屋外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两人到后面也困的睡着了。
    唐轻倾洗漱完打开房门,傅晏城竟然还直挺挺的站在外面。
    他眼下有些青色,轮廓分明的下颚冒出了一些青色胡茬,深邃黑眸仿佛蒙上了一层痛苦的死灰,整个人明明显出一种颓丧的狼狈,却又仿佛如狼一般紧绷到极限蓄势待发。
    唐轻倾无视他径直从旁边走过。
    傅晏城轻轻伸手拉住了他,他此时后背伤口疼,手也疼,他站得笔直,在外面站了一夜,心都快揪紧疼的麻木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刺耳的沙沙声哑得不成样子,“轻倾,你还生气么?发泄完了可不可以不要走?”
    唐轻倾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他,连刚整理好出来的贺禹知都有些愣住,他居然在傅晏城话语中听出了卑微的哀求——都这样羞辱他了居然还只一心想着留下唐轻倾。
    贺禹知有些担心唐轻倾真的被他打动,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唐轻倾低垂着眼睫看了看他几乎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半晌抬眸看着他,眼底依旧是冷淡,“傅晏城,你现在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放手!”
    傅晏城手一颤,却倏然握得更紧了,一股无力的酸涩几乎瞬间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心脏被揪起来,密密麻麻的疼,他黑沉沉的眼底是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喷涌,终于忍不住嘶吼出来——
    “唐轻倾,你不能这样对我!”
    “监狱的囚犯都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不能因为我骗了你一次,就再也不相信我!”
    他原本怒吼着,不过片刻眼眶通红,几乎全身都在颤抖的道:“轻倾,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给我判死刑呀……”
    “轻倾,别这样对我,我这里疼。”